林锐点了点头,“胆子真够大的。用假冒的证据来威胁我们。胁迫我们离开。
还未死,不惜把自己的命也赌上。看来你也够狠的。不过你可能不清楚,我这个人从来不受威胁。”
林锐伸手打了一个响指。
一众佣兵一拥而上,把这个军官和他的人全都围了起来。当场缴了他们的械。
那个军官面露紧张,但随即强行镇定下来,看着林锐喝道,“瑞克。雇佣兵枪击平民,已经是大罪。
你还敢扣留和伤害,索马里政府军的军官?这事情恐怕会严重的更多。”
“你真的以为我害怕你?还有你这些空洞的威胁吗?老子这辈子见过的尸体,差不多能赶上火葬场员工了。
你也不想想我们是干什么的?会被你一两句话给吓住?你真的以为,你能斗得过我?”林锐摇了摇头。
他把桌上作为证物的数码相机拿起来。
“我不怎么喜欢日本,不过他们电子产品做的确实不错。”林锐拿着相机道。“我得向你说明一点。
之前你给我看视频的时候,我装作毫不在意,把相机放在了桌上。
但实际上,我又顺便又新录了一段。
也就是说,刚才我们所有的对话,都被拍了下来。包括你是怎么威胁我,怎么胁迫我们离开索马里的。
就在新拍的视频里,你几乎是公开承认就是在陷害我们。那现在我们的原因是,上面有人让你这么干。
我倒想知道,如果我把这个新拍的视频交给索马里当局。他们会怎么看?”
之前那个索马里军官脸色骤变,“你……”
“免费教你一点东西吧。”林锐叹了一口气,“首先,底牌是必须合放在桌子上,不轻易拿出来的。
第二,就算你赢得很确定,也不要得意忘形。”
“你太卑鄙了。”这个军官大声喝道。
林锐哈哈大笑,“我真是搞不懂你们这帮人的脑子。
制造假证据诬陷我们的人,不卑鄙。一个被你诬陷的人,反变成你口中的卑鄙小人。
这世界到底怎么了?我承认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但总不至于颠倒黑白吧?”
那个军官深吸了一口气,看见林锐点点头,“瑞克先生,这次就算是我自不量力。不过你也别忘了,我毕竟是索马里政府军的军官。
就算我诬陷了你,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否则你依然会有大麻烦。外面的人,知道我们进来了。
如果我们出不去的话,这笔账有人会跟你们算的。”
“不不不,你可能没有弄明白。”林锐摇了摇头,“我之所以在这里跟你长篇大论说这么多。是因为绝大多数时候我是一个讲道理的人。
但你也别忘了,讲道理不等于是好欺负。尤其像我这样的人,其实也有很多不讲理的时候。
所以对于你们,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林锐转过身,对快马走了一个手势。“去把那些恐怖分子的装备拿过来。就是前几天我们缴获的那个,应该还在吧?”
“有不少呢。”快马笑了笑,走出了办公室。
几分钟之后快马又走了回来,手里拿着一些东西。
林锐转过头看了看那个军官,问他道,“你说你是安全部队的。那么对这个东西应该不陌生吧?
索马里青年军惯用的自曝背心。十六磅装药的塑胶炸弹,穿在身上挺不舒服的。”
那个军官皱起眉头,“你给我看这个是什么意思?”
“问的好。待会儿,我就让我的人帮你穿上这个。反正你们几个人,一人一件,谁都逃不掉。
穿上去之后,把你们赶到营地边缘的厕所里。然后轰的一声……你懂我说的意思吧。”林锐对他眨眨眼。
“你们敢!我是索马里军官……你们怎么敢谋杀一个军官?”那个军官挣扎着怒道。
“屁的军官。”林锐摇了摇头,“反正到时候你们死了。怎么说都由我。
我会说你表面上是一个索马里军官,实际上是索马里青年军的恐怖分子。
你们混进政府军的安全部队,就是来当卧底的。
由于前几天,我们消灭了大批索马里青年军的恐怖分子。所以你们决定采取报复行动。
然后你和你的这几个手下,每人穿着一件自爆背心,混进了我们的营地,制造爆炸袭击。”
“老大,这似乎不太科学吧。恐怖分子要制造爆炸袭击。也用不着炸我们的厕所吧?”香肠忍不住道。
林锐一本正经的点头道,“哦,那我们就说,是因为他们打听到我正在上厕所。所以准备去厕所里搞袭击。
他们冲进了厕所,高喊口号,引爆了身上的自爆炸弹。
结果没想到,我因为忘记带手纸了,中途跑回房间拿手纸,根本就没在厕所里。
这才侥幸逃过一劫。真是危险啊。
否则,我这个满怀国际主义精神,帮助索马里人民进行反恐大业的英雄,就要中了他们的埋伏了。
结果,就是这帮可恶的恐怖分子,虽然引爆了自爆背心,炸毁了我们的厕所,但所幸没有造成人员伤亡。”林锐做了一个手势,“真是蒙主卷顾。”
香肠忍不住笑出声来。
但那几个索马里军官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他们突然发现,就像林锐说的一样。让他不讲理的时候,确实可以不讲理。
林锐如果真的把他们捆上自爆炸弹,塞进厕所里引爆了。也绝对不会有人帮他们喊冤。
就算事后调查,也只会发现,他们穿着和恐怖分子完全一样的自曝背心。
单单是这一条,就没人会同情他们了。没有人会同情一个搞自杀式袭击的恐怖分子。
那个军官看着林锐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一条毒蛇。
“你,你们……”这个军官看着快马手里拿着的自爆背心,几乎要彻底崩溃了。
“我不信你们真敢这么干!”这个军官惨叫着,被几个佣兵按着一动都不能动。
林锐根本不管他的喊叫,最快马做了一个手势,“每人一件,全都给他们穿上。穿上之后,就按我说的办,全部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