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带有类似原界剥离之术的湮灭效果吗?
怪不得,虽然声势很大,但是动静不是太大!
嗒的一声,碎裂的木片黑火之间,一道蓝色的身影,如同一团即将熄灭的蓝色火焰一般,从半空之下坠落,踩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向外扩散而去。
而半蹲落地之后,声音身周的淡蓝色的火焰状查克拉外衣,就如同轻烟一般随风飘散,好似那些在凌空坠落中烟化、半空中一起坠落的须佐能乎和木人的碎片。
落地之时,转瞬之间,踩在水面上的千叶身周,已是一片飞灰。
与此同时,他蔚蓝的瞳眸之中,那半空之中炸出的完全的光芒组成的圆球,也在这一刻慢慢的消散,化作一个个的光点,向上浮动成一串串的光线,最终消弭在空气之中。
而随着那圆球的消散,照亮这一片湖面的光线,也慢慢的黯淡下来。
不多时,湖面之上,再度陷入了一片夜色之中,湖面之上,除了千叶踩出的阵阵涟漪之外,平静如镜。
漫天的飞灰,也已然消失无踪,湖面上,似乎又开始氤氲起雾气了。
仿佛,之前的木人和须佐能乎的碎片,以及那一脸六次强光的爆炸,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很明显,千叶的这个五种性质变化加上阴遁的忍术,具备有血迹淘汰原界剥离之术的湮灭效果,而且,效果范围上,似乎要比原界剥离之术要稍大一些。
至少须佐能乎和木人这两个巨型的物体,在一瞬间就湮灭掉了,甚至,有相当一些部分还没有在圆球之内,整个的湮灭范围,应该是以圆球为中心的数十米范围内。
整个范围的直径,应该是差不多须佐能乎和木人露出水面部分的身高。
不过,两者还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原界剥离之术是一种血继限界,而千叶的这种性质融合,则是一种忍术。
是的,忍术。
是一种可以学习的,而不是靠着血统传承的,当然,难度,恐怕是远超s级,这个时代,恐怕没有人能够学会。
至于血继限界,现在的千叶,虽然已经拥有可以创造血继限界的条件,他的查克拉控制能力已经匪夷所思,对查克拉的性质变化的理解,也已经超越了这个时代,但是,他却是没有什么窍门,或者说,总是还少一点。
可能是,少一点运气。
不过,对他来说,血继限界已经不重要了,血继限界虽然都相当的强力,更别说更强大的血迹淘汰了,但是,对千叶来说,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以他现在的实力区区的血继限界,哪怕血迹淘汰,他也有办法对付,甚至,在他眼里,也并不是有多可怕的力量。
更何况,他已经掌握了木遁这一项可以说在所有血继限界中最强的血迹限界,创造血继限界、血迹淘汰之类的,还不如多练几个俯卧撑提升更大。
宇智波信彦……
这一次,没有落下来吗?
而随着湖面平静下来,对自己新开发的术,千叶并没有太多的关注,在大致摸清楚一些新术的信息之后,他的目光,就落在了趋于平静的湖面之上,眼中倒影着似乎因为湖面平静下来,也慢慢的不再扭曲的自己半蹲在湖面上的黑色影子,心中,掠过了这么一个念头。
与此同时,他眼中的蓝色,也在这念头之间,缓缓的消退了。
被湮灭了?
而随着这么一个念头,千叶的心中,闪过了一丝疑虑。
不!
不可能!
但是,这一丝疑虑刚刚泛起,就被千叶否决,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湮灭属性……
那么,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宇智波信彦,之前能够保证身体的完整,掉入水中?
不应该被湮灭吗?
不应该是被我的术,摧毁的脸渣都不剩吗?
连须佐能乎都被湮灭了。
何况是他肉体凡胎?
就算拥有无印自愈,但是无印自愈也是有极限的,被炸的一丝不剩,也不可能恢复。
在上一次,他应该就……
而这一刻,想到这里,他的脸色就是骤然一变。
“嗤!”
也就在这时,一蓬鲜血,忽的从他的左肩膀处,喷溅了开来。
“嗤!”
随后,他的右脸颊上,一道细长的裂痕,猛地龟裂了开来,鲜血顿时就溢了出来。
“噗!嗤!嗤!”
而接下来,这些崩裂的伤口,仿佛是一种信号一般,千叶的身上各处,各种各样的伤口凭空崩裂,鲜血迸溅中,瞬间就染红了他脚下的湖水,咽了开去。
转瞬之间,泛着深色的水中,腾起了一抹鲜红之色。
这下……糟糕了!
宇智波信彦没有死!
我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住了!
强行开启第七惊门,虽然成熟的掌控了,但是,终究是太勉强了!
加上刚才爆炸的影响……
而这一刻,千叶的心中,几乎是咯噔一下,脸上已然煞白一片。
刚才他孤注一掷,强行开启第七惊门,哪怕是转化成了惊门模式,但他的身体,哪怕是经过柱间之力的强化,也终究是只能勉强负荷住第六景门,即便能够开启惊门,也绝对是负荷不了的,哪怕是惊门模式都负荷不了。
也亏得是他真的已经到极限了,开启惊门,也没有太多的狂暴查克拉,才没有当场爆体而亡。
但是,现在即便是没有爆体而亡,这结束之后,千叶的身体,也已经开始崩裂了,而他现在的状况,别说是创造再生和无印自愈了,恐怕连最普通的医疗忍术都施展不出来了。
同时,加上刚才爆炸的湮灭效果,多少是波及了一下站在木人头顶的他,虽然没有产生湮灭效果,但也对他的身体,产生了一些不好的影响,加速了他身体的崩裂。
而现在,更糟糕的是……
宇智波信彦,还没有死!
“伊邪那岐!还有伊邪那岐!”
而这时候,猛然意识到什么的千叶,口中一声惊呼,已然脱口而出。
“不愧是最强的外来者,但是,已经晚了!”
而也就在这时,一声阴沉的满是肃杀之意的熟悉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
与此同时,一把漆黑火焰构成的忍刀,自左而右,自虚幻而至实体,已然就在他的脖颈之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