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大祭司手捧瓦罐,指着倒地的蛊人眉心,口中念念有词,数息后,它猛然厉喝一声:“疾”
蓦地,蛊人眉心出现了数个拇指大小的肉瘤鼓包,“啪咧!”这些东西在瞬间绽裂开来,不但有污血迸出,还有三道疾影随即窜到半空。
“总算出来了。”大祭司手疾,用手指将其一一夹住,而后顺势扔进了罐子内,芫歆在不远处观察,随即说:“这家伙的手法很熟练嘛,看起来平时没少用这种手段害人。”
“姐姐说的很对,它和那个族长,全都不是好东西。”古桑女此时搭言道:“若不是关横要从对方嘴里探问玄灵气手札的消息,救它们?开玩笑,应该是斩尽杀绝才对。”
“呵呵呵,杀气不用这么大嘛。”关横嘴角微翘,眼中漾起一丝笑意:“杀这种败类,哪里用得着脏了咱们的手啊,等会自然有人代劳,现在,就先看着大祭司如何救人吧。”
“嘀呤呤、嘀呤呤。”就在这时,趴在关横身上的两只暴食小发出清脆鸣叫,虫母搭言道:“主人,这俩小家伙说,自己对那个蛊虫很感兴趣,让你想办法给它们弄几只尝尝。”
“哼,这两个小崽子可真行,居然给我指派起‘任务’来了。”关横笑道:“你俩要是想吃,就自己过去弄吧,我不拦着。”
“唰唰!”
宝宝就是在等他这句话,倏忽间已经振翅飞了过去,还没等正在捕捉蛊虫的大祭司反应过来,它们就已经落在了蛊人身上,“吭哧、咔嚓!”眨眼工夫,小便已经分别咬住了一只魂奴蛊,大口咀嚼起来。
“喂,那个不能吃啊。”
见此情景,大祭司心疼的不得了,要知道,这些上品蛊虫都是自己用来对付老族长的杀手锏,辛苦炼制不宜,死掉一只少一只,如今小胃口大开,吃了一只,还想继续张嘴捕食。
“去去,不能再吃了。”气急败坏的大祭司伸手轰赶它们,谁知道左边的小猛地张嘴咬住了大祭司手腕,疼得它尖叫起来:“呃啊啊啊松嘴、快松嘴啊!”
“好了,宝宝,别咬那个家伙,它的肉是臭的。”此刻,芫歆笑着对它们俩叫道:“过来这边呀,姐姐有好吃的给你们。”
“嘀呤呤、嘀呤呤。”也许是吃了两只蛊虫以后过了这个新鲜劲,或者宝宝们很给公主面子,听到她的话以后立刻飞向那边去了。
此时,关横瞥了一眼抚摸被小咬伤的手、不住唉声叹气的大祭司,而后说:“族长到现在都没醒过来,你还不赶紧继续召唤蛊虫,磨蹭什么呢?”
“是是,对不起。”愁眉苦脸的大祭司只得继续动手,这回老猴、魔魈和甲貅王已经都到它身边,甚至连大家粗重的呼吸声,大祭司都听得十分清楚,这一下,它就更不敢磨蹭了。
“嘶嘶嘶、吱吱吱!”数息刚过,其余的蛊虫便已经鸣叫着撕破了老族长的皮肤钻出来,被大祭司一一用手指拈进了罐子里。
“好了,这就是最后几只。”
“拿过来!”听到大祭司哆哆嗦嗦说出这句话,魔魈立刻劈手一把夺过了瓦罐,随即还搡了对方一把,“扑通!”后仰的它好巧不巧摔进了一滩泥水里,溅得满头满脸都是污垢。
“嘿嘿,关爷,我把罐子拿回来了。”面带嬉笑谄媚的魔魈将罐子递给了关横,他点了点头:“嗯,做得不错,把族长那个老东西给我拎过来。”
“呜叽!”听到这话,白眉老猴立刻晃身走到对方近前,伸手薅住了族长的脖颈,将其拽到了主人的面前。
“呃……”
此时此刻的老族长发出虚弱声音,缓缓睁开了双眼,说起来,它还真是倒了大霉,一个不慎遭到了自己兄弟大祭司的暗算,身上被种了十几只魂奴蛊,对方在它体内屡次肆虐,折磨得老族长生不如死。
深究根源,就是因为在蛊人形态时,和白眉老猴战斗时,这家伙已经屡次身受重伤,之所以能够迅速复原,那是因为蛊虫吸食老族长的血肉,依靠透支生命转化出来的力量,所以到了现在,老族长才会感到这样痛苦。
“老家伙,我懒得和你废话,你要是想少吃点苦头,最好把实话早早说出来。”言到此处稍微顿了顿,关横一字一顿的问:“崇鸿说你有一卷玄灵气手札,在哪里?乖乖的交出来吧!”
“什么,你想要我的宝贝手札?”闻听此言,老族长登时变成一条狂吠的疯狗,嘶声咆哮起来:“这是做梦,我不会把东西给你的……”
没等它把话说完,旁边的魔魈就得到了关横的眼神示意,伸出爪子拽住对方的耳朵,“嘶啦!”左耳登时被硬生生扯了下来。
“呀啊啊啊”伸手捂住伤口的老族长惨叫连连,那些止不住的血从指缝之间溢出,很快就将它的肩膀染红了。
“啪嗒!”魔魈此时扔掉对方的耳朵,而后冷冷道:“关爷问你的话,最好赶紧说出来,东西呢,也得赶紧拿出来,不然的话,接下来可就不是撕耳朵、掰手指那么简单了。”
“不、不要!”老族长此刻被对方威胁,当时就面如土色、魂飞魄散。
这老东西其实是色厉内荏,骨子里早就被这群闯进自己地盘的凶神恶煞吓得骨头都酥了,它忙不迭尖声叫道:“东西就在我的住处,你们要的话,我给、我给……”
“好,给就行,多多配合,最少你现在不用受苦。”说罢,关横瞧了一眼在旁边发抖的大祭司,随即笑道:“你应该很擅长治伤吧?还不赶紧上去给你们族长止血,等什么呢?”
“我、我……”闻听此言,大祭司暗暗叫苦,它心里骂道:“你这家伙也太狠了,明知道族长大哥现在恨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还让我凑过去找倒霉。”
可心里骂归骂,它还真不敢违抗关横的命令,毕竟在老族长和关横之间,它现在更忌惮后者,而不是身受重伤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