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航路‘乐园’,托奇瓦尔岛。
这是一个典型的大型秋岛,气候比起春岛来说未脱夏末的燥热,但却极适宜蔬果成长。而且托奇瓦尔岛还是贯穿数个大型贸易都市的中心岛屿,依托于自己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托奇瓦尔岛上的托林王国算得上是国民富庶、繁荣昌盛。
托林王国的港口城镇‘莫西’,临近港口的第四大街。
因为刚下过雨,向上倾斜的宽阔石板路上还有些湿滑。雨后阳光洒在地面残存的水面上映起金色的暖意,居民和游客们漫步于街边,在街旁整齐排列的房屋中则有一栋略显特别的建筑。
这是一栋纯木质的二层咖啡屋,房屋表面漆成了深蓝色与白色相间,一层只留了必要的廊柱和支撑点,剩下的墙壁都做成了开放式,一层内部摆着不少的圆桌,内里还有长长的吧台,外面街边则摆放着十多个圆桌和大量座椅。做成了半截百叶门的正门右上方挂着陈旧的木制招牌,上面正反面都绘着一只长大嘴巴吐着舌头哈哈大笑的猫脸。
这里是莫西镇最有名的咖啡馆‘猫舌头’。虽然说是咖啡馆但老板娘烘焙的巧克力糖浆蛋糕和糖霜甜甜圈堪称一绝。所以这里常年生意兴隆,就连放置于街边的观光圆桌都坐满了人。
街边的一张桌子旁坐着一位身形异常高大的男子,他穿着一身黑色皮衣,满头钢针似的黑红色短发略显凌乱,鼻部以上的半张脸尽是英武不凡,鼻部以下的却是獠牙外露的恐怖面容,但他却毫不在乎地将这副面容显露在外。
‘修罗’夏洛特·卡塔库栗,原‘BIGMOM海贼团’最高干部,现‘糯团海贼团’船长,悬赏金——13亿6700万贝里!
此刻,卡塔库栗面前摆放着一大盘堆叠得高高的糖霜甜甜圈。但他的心思却少见地没有放到心爱的甜甜圈上而是专注于手中的报纸。良久,他缓缓呼出一口气:“炎灾……早晚我也会跟他对上。”
“哥哥,维克托真的没事吗?”桌子对面坐着的是一位身形凹凸有致的大美女。她穿着暗红色的连体短裙,肩上披着毛茸茸的毛皮大氅,满头酒红色的长发散落在肩上,姣好的面容露出担心的神色。‘糯团海贼团’的副船长夏洛特·嘉蕾特,这位超人系黄油果实的能力者这些年来一直在努力锻炼自己的实力,现在已经是悬赏金4亿5900万贝里的强者了。
卡塔库栗放下报纸,拿起一个淋满半固态奶油并且洒满糖霜的甜甜圈咬了一大口,然后闭着眼睛品味着这绝世美味的甜甜圈,好一会才答复嘉蕾特:
“放心吧,炎灾绝对不是凶链的对手。自从两年前凶链与红发那场惊世骇俗的‘大事件’后,世人就再也没见他全力出手过了。真是难以想象,他现如今到底达到了何种层次……”
嘉蕾特拍了拍高耸的胸口,轻呼一口气:“两年前那次大事件,现在想起来都让人不寒而栗。说起来,红发也是因此而正式坐上了【三皇】的宝座呢。”
卡塔库栗三两下就干掉了一个糖霜甜甜圈,然后又拿起了一个裹在厚厚巧克力酱汁当中的甜甜圈:“那场在西海展开的巅峰战斗,简直让人不得不想起昔年红发与鹰眼的决斗。人们都不知道为什么凶链与红发会开战,又缘何会停战。但不可否认的是,凶链确实已经触碰到了【三皇】的那个层次。呵……我跟他之间的距离好像越来越远了。”
对于维克托,卡塔库栗的心境相当复杂。一方面凶链的确是导致BIGMOM海贼团覆灭的罪魁祸首之一,但另一方面他也出手救下了那些相对弱小并且没有手里没有沾染过鲜血的弟弟妹妹们。
卡塔库栗将维克托视为毕生的夙敌,这个男人值得自己穷尽全力去追赶和超越。
“没有这回事,哥哥。”嘉蕾特轻轻握住了卡塔库栗的手,眼神中全是支持与信任:
“你是我们最引以为傲的船长。”
这时,一声响亮且夸张的喊声从隔壁桌子上传来,吸引了卡塔库栗和嘉蕾特的注意力。
“喂老大,你真的从那个凶链手中生生逃了出来?那可是能跟【三皇】硬碰硬的超级猛人啊!”
扭头望去,只见隔壁桌上围坐着五个人。一个满头卷毛染成五颜六色的瘦高个满脸崇拜地看着旁边的男子:“快给我们讲讲,凶链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是不是每天要生吃好几个活人?”
其他几人也随声附和,满是期待地看着那个被吹捧的男子。
只见那名男子身量不矮,却因为体型关系看起来像是放大版的矮胖子。他挺着个大肚腩,手长脚短,紫色立领毛皮风衣敞着怀,满头黑发梳成了狐狸耳朵样式的分槽头,倒八字眉和三角眼下方式异常显眼的酒槽红鼻头。
只见他故作深沉地摆了摆手,用刻意压低从而显得深沉的嗓音说道:“不得不说,凶链维克托确实是个汉子,也不愧为我毕生的劲敌。五年前,我单枪匹马强势闯入他的老巢热情方舟,将那个‘死亡外科医生’揍得鬼哭狼嚎。谁知打了小的来了老的,凶链不忿自己得意弟子挨揍,现身与我大战了三天三夜。那场面!呵!那小子的拉链果实确实厉害,但我这个恶魔果实能力者也不是吹的!”
卡塔库栗回过头与嘉蕾特诧异地对视了一眼,然后继续听那人吹嘘。
“老大,你还是恶魔果实能力者呢?”龙套一脸的崇拜像:“什么果实能与凶链那被世人称作‘无敌’的拉链果实抗衡?”
“咈咈咈咈……那你可要听好喽!”
分槽头一下子从桌前蹦起,在街边行人奇怪的目光中摆开怪异羞耻的姿势,大喊道:“老子就是‘银狐’福克西!动物系犬犬果实‘狐狸’形态的超级!狐!狸!人!”
“…………”
一阵尴尬的冷场,几个龙套对视一眼,统一沉默地埋头喝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