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保持着这个姿势良久,直到岑西西觉得脖子酸痛,微微动了一下,这才打破了这一僵局。
她一边咧着嘴巴干笑两声,一边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身子。
啊啊啊啊...
她心中尖叫!要死了要死了,她刚才一不小心说了不该说的话,特喵的会不会被三字经杀人灭口啊!
哎吆,也不知道这次怎么个死法。
岑西西泪奔,好苦逼,为啥嘴这么贱呢。亲两口就亲两口呗,就算变成明日黄花了,特喵的这也不是她的身体啊!咳咳...虽然说可能享受的会是她,毕竟三字经这小伙的身材还是可以哒,嘿嘿...
呸...
她忙晃开这不靠谱的念头,怯生生的抬眸,瞅向单子晋,却见他神色冰冷,眼底幽深,就那么垂眸静静的看着她。
哎吆我去,岑西西脑中警铃大响,特喵的这货上次掐死她的时候,就是现在的这个破样子。
此时不逃死翘翘!
岑西西忽然伸手,用尽全力推了他一把,随着她的动作,单子晋一个趔趄。她忙从桌子上跳下来,撒丫子朝门口狂奔而去。
妈妈呀,救命啊!
下一秒,就被单子晋给扯了回来,重新摁在桌子上,只不过这次她整个背部都贴在桌上,脚尖不得不惦着,才不会硌的太难受。但是她现在也关注不了这些了,因为单子晋已经居高临下的,伸手握住了她的脖子。
她呼吸陡然一滞,眼底浮上恐惧。
雅蠛蝶!掐死这件小事儿啊,经历一次就可以了,真的没必要重复体验的,呵呵呵...她僵笑着,咧咧唇角,小声道:"郡王大人...小的又犯了什么错?"
"你方才说什么?"单子晋脑中嗡嗡直响,耳边更是有什么人叫嚣着,求他不要杀她们。那个时候他好像只有七岁,他亲手,用簪子捅破了她们的脖子,那是他第一次杀人。
那是两个从小便伺候他的宫人,她们对他很好,他也很喜欢她们。
可是她们偏偏听到了不该知道的事情,和他一起。
猩热的血喷在他的脸上,迷了他的眼睛。他用舌头舔过,又猩又锈真的很难吃。然后他又割破了自己的胳膊,低头在上面吮|吸了两口,也是又猩又锈,和她们的好像没什么分别。
但却又有着最根本的分别。
因为他体内流着的血是肮脏的。
变|态的下作的,最让人恶心的血,从他体内缓缓的流出,刺激着单子晋年幼的心脏。
他甚至想,他这样罪恶的人,这样于世所不容的人,活着有什么意思?他从乖巧变得乖戾,变得嚣张弑杀。有的时候,他明明不想杀人,可偏偏他控制不住自己,他觉得只有杀光那些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的人,他才不会被别人所累。
可越是这样,他越是想要去探究别人如何看待他,恐惧、害怕、怨恨,一切情绪都可以,但是不能有鄙夷。
也不要用看怪物一样的眼光看着他。
兄妹***生下来的怪物,身体上没有缺陷,可心中却住着一个恶魔。
在他不小心撞破了,自己的母亲被亲舅舅压在身下,肆意凌辱的时候,它就这么被放了出来。
他一直以为,这件事情再也不会有第四个或者第五个人知道了,可偏偏却被她就这么轻飘飘的说了出来。她说她们这样是****是啊,她现在的身体是淮安公主,是他的亲妹妹呢!
他又好像回到了那年,他和母亲去宫里玩,不舍得回公主府,便带着伺候他的宫人,偷偷的躲进了一处偏殿内。
然后便看到了让他最恶心的一幕。
是的,真是恶心啊!
他不是这样的,他虽然肮脏,但是他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可是不会吗?他方才对这具身体,明明就有了反应,明明在知道的情况下,还不管不顾的想要亲她抱她。
他再次问道,声音沉得,好像从地底下发出来的,"你方才说什么?"
单子晋觉得自己应该听错了,她怎么会知道呢?就算她是一只鬼,也不该知道的。还是说,她曾经飘荡在皇城中,看到过遇见过。
艾玛!
岑西西使劲摇头,"我什么都没说,真的,一个屁也没放,呵呵..."
啊啊啊,特喵的不要吓老娘啊,都要吓屎了好伐?
真的,就算不死,也要成蛇精病了啊!
单子晋却不放过的,他压抑着从喉咙里低笑两声,"你说我们这样是***呢,你是怎么知道的,嗯?"
岑西西继续摇头,她不知道,她啥也不知道。
特喵的真的不造啊!
关她啥事儿啊!
丫丫个呸的,你的人设是那作者猥|琐瓜搞的啊,特么的在小**当中,兄妹什么的简直不要太平常了好伐?生子更是洒洒水的小问题好伐?生下健康的聪明的,帅的一塌糊涂的孩子,更是比比皆是啊!
你丫痛苦难耐愤世嫉俗接受不了,有本事犯了这个狗血满满的破世界啊,特喵的干啥总是照着老娘来啊。
她天生就是个出气筒还是怎么地啊?
岑西西真的很想把这话甩她脸上,但是看到单子晋眼中越来越浓烈的风暴,她抖了抖小身子,吓得闭上眼睛。
"我真的啥也不知道,啊啊..."
"说。"单子晋爆喝出声,五指紧握,猛地掐紧她的脖子。
生命受到了威胁,岑西西伸手去掰他的手,双腿更是狠命的去踹他,但是因为姿势不对,根本就用不了多大的力气,她睁开眼睛,祈求的看着他,使劲的眨了眨,特喵的就算是死,咱能换个死法不。
救命啊!
单子晋眸光一缩,力气不自觉的变小了,他放低身子,半伏在她的上空,"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为什么她要知道,她会怎么看他?
像之前的那两人?还是像单温?他这个名义上的父亲。
岑西西张张唇,快速的说道:"小的其实死了好几十年了,咳咳,有段时间,晃荡到皇宫里,正巧看到了。啊啊啊,郡王大人别动怒,小的不是故意的。真的,小的全忘干净了,一点都不记得了。"
"您就高抬贵手,大慈大悲的放过小的吧。"
"所以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便很怕。"单子晋好像信了,他也只能信了,否则根本无法解释。"所以你一直都在骗我。"
"一句实话都没有说过,真好。"
"不是的,小的之前说的话,都是实话,真的,若有..."我擦,这货的到底是啥意思啊,翻旧账啊!还是个男人嘛?个混账玩意儿!
"够了。"单子晋青筋暴涨,他眸中翻滚着暴虐的情绪,恨得不当场把这个女人够绞杀。
她知道,她竟然知道所有。
也许一开始就在心中鄙薄着他,所以才讨厌他,所以才不来找他。
这个想法,让单子晋更是暴躁。
心中疯狂的叫嚣着,杀了她,只要杀了她,便不会有人知道了,她也再不能看不起他。
他的眸光紧紧的锁住她,钳住她脖子的手松了紧紧了送。
岑西西的小心脏就跟着升了降,降了升,来来回回,特喵的做电梯都没有这么快速。
她可怜兮兮的看着单子晋,眨巴着眼睛求饶。
最终...
单子晋一拳砸在桌子上,猛地朝外面走了出去。
真是可笑,他可以好不眨眼的杀了任何人,偏偏是她,他现在竟是下不去手。
岑西西摊在那儿,长长的舒了口气,特么的吓屎老娘了。
艾玛,劫后余生什么的,简直要了老命哦!
她摸了把汗,这才觉得回魂了。
莫柔和翠玉战战兢兢的进来,看到她这个样子,心想果然吧,被教训了吧。
然后一夜无梦。
岑西西没心没肺的醒过来,虽然心中惴惴,但却仍是照常吃饭上马车。
可之后却是再也没看到单子晋。
八日的功夫很快便过去了,终于到了燕郑两国的交界处,单子晋一句话没交代,便带着人直接反身。
哎吆我去,她就这样被悄无声息的抛弃了。
三字经这货真是小心眼!
抛弃就抛弃吧,反正她一开始也没指望他,哼,所以女人啊有的时候,真的是不要指望男人啊,说的怪好听,等到做的时候推拒的不要太厉害哦。
呸...
想到哪儿去了。
黎祺笑着来安顿了岑西西和一众二十名陪嫁美人儿,便带着喜色的回到了顾芊秋的房间,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抱着她了,再也不用顾忌旁人的感觉真好。
顾芊秋看到他之后,难得乖顺的偎进他的怀中,淡声道:"你派人去了吗?"
"自然。"黎祺笑的自得,"前方穗城的守备是我的人,前几日我便已经传了信,昨儿收到他的回信,已经派了一千精兵,乔装改扮进入了燕国境地,单子晋回转必定会经过断风坡,他们便埋伏在那儿截杀。"
黎祺的手不老实的去解她的衣衫,道:"我比你还巴不得他去死。"
"芊芊,我的宝贝儿,我真是想你的紧,快来疼疼我,嗯?"他一边脱着她的衣裳,一边迫不及待的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身上。
顾芊秋身子僵直。
眼神不自在的飘向床底。
阿远在那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