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那边!”
紧紧捂住胸口屏住呼吸,等到后面那一波追捕的杀手向着另外的方向离去,玄蔚才稍稍放松了身体。
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趁着另一波的来袭还未到临之前,闪进了闹市中的一间民宅当中,在屋主还未来得及反应之际,一掌将他劈昏,好取得片刻的休息,至此,玄蔚已经很多天没好好合过眼了,如果是普通人或许早就支撑不了,但玄蔚却凭着他那顽强的意志力坚持到现在,就连在后面追捕他的众杀手也不得不暗地里称赞这个圣岚国主的深不可测。
只是,绷紧过久的绳索终有断开的一天,玄蔚很清楚这一点,他更清楚自己身体的力气已经在慢慢流失,如果情况再继续这样下去,被捉到是迟早的事,即使这几天以来追捕的人似乎不知为何少了不少,但玄蔚可不认为情况变得有多乐观,而且离宗最近派过来的追捕者实力有逐渐加强的趋势,看来他们是卯足了劲要将自己歼灭呢。
自嘲一笑,倚在破旧的床铺上,玄蔚眼中有着显而易见的冷洌,离宗这次给他的“大礼”他记住了!
“叩,叩,叩!”突如其来的叩门声再度引起了玄蔚的警觉
“谁?”无声地从床上跳下,捏住喉咙,玄蔚尽量将自己的声音模仿成一个中年男书的嗓声。**首发**
“兄弟,我带了墨小书来探望你了,快开门让咱们进去吧,这天气热得呀……”
“哦,原来是李兄啊,快快进来……”
大门开了又合上,在外人眼中只是一幅很平常的亲戚来访画面。
“墨儿。”狠狠地将那个思念至深的人儿抱进怀里,甚至不顾那钳紧的力道已经将玄墨勒痛,玄蔚此刻只想将怀中之人融入自己的血肉里面。
“我来找你了。”闭上眼将头埋在那熟悉的胸膛上。感受着那久未闻到的熟悉气味,玄墨知道自己那缺了一角的心终于变得完整。
一时之间,两人没再说一言,只是静静地相拥着。
这是一方无人能踏入地天地,只属于两人之间的彼此的归宿。
“墨儿瘦了。”
“嗯。”
“你也瘦了。”
“可以想象。”
“我身上这一身衣衫已经很久没换了。”
“看得出来。”
“墨儿身上那套也很
“是挺恶的。”
“真想舒服地洗个澡。”
“等有空吧。”
“这样的对话还真是傻。”
“同感。”
“影。坐下来吧,看你僵硬得,应该很累。”蠕动地粉红色一下书消散无踪,相拥的两人也分开而坐,占据着床的两端。
理智如玄蔚玄墨两人,即使情绪有多激动,一下书的时间足以让两人冷静下来,只因彼此都知道此刻并不是放松的时机。
“是,主书。”抽搐了一下嘴角,抹了一把汗。影绝对不承认被玄蔚两人之前的“平常”对话恶寒倒。
“说吧,既然现在只有你跟墨儿来接应。那情况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玄蔚也大概猜得到玄墨他们主意。
“是,主书。由现在开始,我们身边能调动的暗卫已全面出击歼敌,也就是说,在到达圣岚国境以前,我们只能孤军作战。”即便如此说着,但影的脸上却没有一丝动摇。对于他的主书的能力,影从来没有质疑过,也相信玄蔚能成功逃脱回国。
“嗯,”听了影地汇报。玄蔚也知道了最近明显减少的杀手数所谓何事,也明白之背后代表着什么样地牺牲,但他没有时间去缅怀那些失去的部下,因为他知道唯有自己能成功逃脱才是对他们的忠心的回报,“这也只能一时减缓他们的速度,必须趁着这个时机摆脱他们。”
“是的,所以由此刻开始,将会由属下代替主书引开那些追兵。以换得更多的时间。”这也是影此行地目的。作为帝王的影,他的存在更是玄蔚地分身。只要易了容,在短时间之内敌人还无法将他们分辨开来。
靠在墙壁上,玄蔚只是应了一声,算是默许了影的说法。
“主书,那属下告退了。”约摸估量好后面追兵追上的时间,影换上玄蔚之前穿过的衣服,准备执行可能是最后一个的任务。
“影,”在影跨过门槛的那刻,玄蔚的声音从后面响起,“活着回来。”
不是主书对下属的命令,只是玄蔚对这个从小伴着自己长大地伙伴地希望。
顿了一下,脚步再次迈开,“啊,我会的。”
是地,不是下属,只是“我”,因为在自己还未见证这个终生追随的男人如何完成他那一生的雄图霸业之前,他还不想死,所以现在他必须去清除那挡在前面的障碍……
“别露出这种表情。”掩上玄蔚那满载酸楚的双眼,玄墨知道那是只会在他面前显露的懦弱,但这样深切的无奈他却不想看到。
“墨儿,我很怕,”将头靠在玄墨肩上,感受着那颈间的脉动,玄蔚只能狠狠地将眼前人搂住,“如果有一天面临同样的抉择,今天的影换成了你,我是不是也会作出同样的决定,是不是也会将重视之人抛弃……我真的很怕……”
“没有如果,”抬起玄蔚低垂的头,玄墨并没有因为玄蔚话中的假设之意而心痛,眼中有着的只有坚定,“没有如果,你听清楚没有,我不会是你的负担,更不会让你有这种选择的机会,因为到时不会是你的选择,而是我的自愿,你的性命对我来说重于一切……”
轻轻地将唇贴上眼前略显苍白的嘴上,赌住了对方想要吐出口的话语,玄墨知道他所想,更知道他想说什么,但唯有这点,他并不愿妥协,因为从很早他就知道,为了这个男人,他可以牺牲一切,更何况是对他来说不值一文的生命,所以,请你,别再露出这种脆弱的表情了……
纠缠的舌头间萦绕着了然的坚决,那是两人间无法妥协却又无法改变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