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古墓之中最重要的地方当然就是在主墓室,特别是在这么豪华的古墓之中,开石棺自然是成为所有的科考队成员最为关注的一件事情。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几人早早的从床上爬起来胡乱的吃了几口早饭就朝着古墓前进。
当几人来到主墓室时早就已经有专业开石棺的人在等候了。
见几人都来了,这才按照文教授所说的方法快速的将石棺打开,过程十分的顺利。
“奈何生前八面威风,死后也不过是一个棺材,一堆白骨,只不过你的墓穴大点,陪葬品多些。只希望你棺材内有能够证明你身份的东西,好让我们认清楚你的身份。”文教授似乎是颇有感慨,在说完这句话之后这才走到石棺前。
任长生紧随其后,见这个石棺内放着两人,从骨骼来看应该一个是男人一个是女人,而且这两人的身上都穿着金银丝衣服,盖着厚重的金银丝被子。经过岁月的打磨以及尸体腐烂的侵蚀,饶是再华丽的金银丝衣服也已经是被腐朽了。
这样的情景对于早就已经是见惯这种场面的科考队成员来说习以为常,只是对于第一次参加科考队,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形的任长生来说却有些接受不了。
入土为安,只是我国的一个传统,而且死后如果不是有太大的问题一般都不会开棺。只是这个生活在数千年之前的人竟然是被后人掘墓开棺。脑子里仍旧是保存着一些传统想法的任长生此刻只是祈祷,这墓穴的主人不要姓任就好了。
而尸体因为常年处于这样阴暗的地方,虽然历经了数千年仍旧是散发着一股的恶臭味,任长生在开始闻到的时候竟然有些作呕。
这样的细节被秦朗看到之后立马就说道:“我看有些人是不适合在这里了,还是去外面透透风吧,这石棺内的陪葬品我肯定是会好好鉴定的。”
这样暗有所指的话自然是对任长生说着,任长生平稳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笑着对秦朗说道:“昨天买的东西还不错吧?”
“你……”秦朗听到,联想到昨天郭少峰所说的话刚想要骂任长生,只是很快就明白,这不过是任长生刺激他而已。
虽然已经是调整了心情,但是任长生仍旧是不敢和其他的队员一样在尸骨之中找陪葬品。只是看着他们从里面将这些东西拿出来,突然,他的眼前一亮,目光停留在一块血红色的玉上面。
小心翼翼的将那块古玉拿起来,“这上面竟然只是刻了一个简单的忠字。”
任长生的话吸引了文教授的目光,在看到他手中的玉,文教授并没有太注意,只是解释说,“古人很多都会在随身携带的玉上刻上自己的名字,这并不为奇。”
只是任长生的眼睛却怎么都无法从这块玉上挪开,他曾经从书上看到说血沁这种东西,但是却从来都没有看到,现在听到自然是十分的惊奇。
秦朗仍旧是在翻找着石棺内的陪葬品,在他的眼里那可都是珍贵的东西。再抬眼看了看任长生手中的玉,他有些不屑。
“长生,我看你一直盯着这块玉,难道其中有什么蹊跷不成?”老海在整理好他的东西的时候立马就询问。
任长生的目光仍旧是没有从玉上面离开,只是简单的吐出了两个字,“血沁。”
虽然秦朗对玉石并不是特别的了解,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仍旧是大吃一惊。饶是不清楚这东西是怎么形成的,但是却知道它的价值十分的高。甚至还在收集其他东西的秦朗都走到任长生的身边。
“血沁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用血去沁的玉吗?”徐浩文好奇的说着。
任长生摇摇头,“我也不是太清楚,只是在书上看到关于血沁的描述,当然并不是用血去浸泡。而是采用了特殊的方法。”
“那是怎样?”徐浩文追问。
任长生这才恋恋不舍的从血沁上挪开眼线,“传说这是和一种植物有关系,只是现在仍旧是没有找到依据,也并不知道它是如何形成的。但是毋庸置疑的是,这绝对是国宝之中的国宝。”
在任长生说完,秦朗也是不甘示弱,对着大家说到,“这你们就不懂了吧,这应该是传说中的脱胎玉,因为其数量十分稀少,所以被称之为玉石之中的王者。不少人,甚至连现在的一些收藏界鉴赏界的泰斗都没能见到这样的玉。”
虽然大家对秦朗并不是特别的有好感,但是他此刻的话却仍旧是让所有人吃惊,想不到竟然是如此之珍贵。物以稀为贵的道理大家都懂得,和之前的十二生肖兽头人身像一样,都差不都是世间独一无二的。
在陪葬品之中不仅有被任长生说的名画,还有十二生肖头人身生像,现在更是有了这块世间绝无仅有的血沁脱胎玉,这墓室主人的身份更是神秘,也更是让大家好奇。
要知道所谓的脱胎玉可是要经过很长时间,而且其本身必须是一块上好的玉才行。经过掩埋在地下,之后再出土被人盘玉,之后再到地下,再被人盘玩,只有这样反复几次之后才能够形成脱胎。所以脱胎玉的数量更是少之又少,何况这还是十分罕见的血沁,其价值就更是让人咂舌。
“这墓穴的主人竟然有这么多价值连城的陪葬品,估计他的身份也不简单。而且作为一个汉人,竟然被葬在西藏,舟车劳顿,没有一定的影响力那是做不到的。”文教授的话再次响起。
任长生也随即表态,“古人的智慧真是难以估量,光是建造一个这样的墓穴就不知道要花费多少人力物力,如果不依靠高科技和现代化的设备,相信现代人徒手都无法建造起来,用鬼斧神工来形容真是一点都不为过。”
“你这样说是因为你没有看过帝王陵,要是看过肯定会更加的惊叹。”秦朗立马就带有嘲讽意味的说着。
这也是任长生无力反驳的地方,加入到古玩界不过一个多月,而进入到考古队的时间更是短之又短。何况以前他并没有了解太多这方面的东西,最多就是看了几本书而已。所以对于秦朗的话并没有反驳。
在一旁的徐浩文听到又为任长生不平,“想当初你敢加入到考古队的时候可是连一个小小的平民墓穴都感慨,别在这里倚老卖老了。”
“你为什么总是和我作对。”秦朗听到大为不解,按理说他可是和考古队磨合了一两年了,任长生可是刚加入的,这些人竟然都站在他这边。
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徐浩文反而是反问道,“那你又为何总是和任长生作对,他可没得罪你啊。难道说你们之前就有什么的瓜葛不为人知不成?”
“我们……”刚想吐出详情的秦朗立马就想到了郭少峰的叮嘱,话锋一转,“我们能有什么瓜葛,以前又不认识。”
“那我就好奇了,难道说是因为你心眼小所以就因为任长生也是鉴定师你竟然就和他过意不去不成?”
“休要胡说,也不怕闪了舌头。”
“是不是胡说只有你自己知道,任长生,人家这样说你你也不反驳一下,别人还会认为你好欺负。”徐浩文在看到任长生竟然一句话不说,立马将他拉下水。
听到这话,任长生并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笑着说道:“没有什么好说的,清者自清,何况我本来没见过什么大世面。”
这似乎是妄自菲薄的一句话此刻听来却是和秦朗刚才的斤斤计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话之后气氛一下变得有些尴尬,短暂的沉默之后,文教授看了看这群人,并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反而是说道:“长生,你说着墓穴的主人大概会是谁的?”
文教授之所以没有问别人反而是直接询问任长生,就是因为觉得任长生十分的谨慎,而且很有自己的见底。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加入科考队的时间也不长,但是他内心却十分的信任。
任长生看了看墓室的四周,并没有立即给出答案,他也十分的清楚,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的道理。这个元代墓室已经是惊动了全国,而现在这里还有一个随时等着给他小鞋穿的人,万一不慎说出的是和之后的结论不符的,他相信绝对会引起一阵的腥风血雨。
“文教授,现在的信息还太少了,虽然身份神秘,但是却并不能立马得出结论,我还需要进一步的了解才行。”
原本以为这样的话会让文教授觉得不满,只是没想到在听完他的回答之后文教授反而是立马说道。“看来是我太心急了,考古所讲究的也是谨慎,也是要在充分的证据下才能够得出结论,长生,你虽然是刚加入到这个考古队,但是这样的精神着实难能可贵。”
任长生倍感无语,当一个人看重你的时候即便是你什么话都不说,什么信息都没有透露人家仍旧是会觉得你是正确的,并且会想千万种理由为你开脱,就比如文教授。而如果一个人对你看不顺眼,那么无论你说什么样的话他都会觉得不对,都会想要反驳,就比如此时正要开口的秦朗。
“不就是说了一句没用的话么,这个谁不会,文教授如此说倒是让人有些觉得你偏心了。”
秦朗的话可以说是十分的刻薄,只是文教授一直都是一个爽朗的人,在听到之后不仅没有任何的生气,反而是大笑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