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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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啊,还站着干什么。没看见王科长很忙吗?”宋走过来,打算撤黎明:“走吧走吧。”
他的手刚触及黎明衣袖,黎明却一个巧妙的侧身,不动声sè地让开了,让宋抓了个空。
“咦?”宋诧异地抬头望着黎明:“你要干什么?”
王科长抬起头,透过眼镜望着他们二人:“宋,怎么回事?”
“他不肯走。”宋一脸无奈,有些恼怒。
王科长脸上露出不耐烦之sè,对黎明道:“你还有什么事?”
黎明没有回答,而是掏出手机。
这部手机不是他自己的,而是老李的。
王科长和宋一脸疑惑和厌烦,不知黎明的举动到底要干什么。
只见黎明翻了翻手机,似乎找到了想找的号码,不急不缓地接通,放在耳边。
“要打电话,出去打。这里是zhèng fǔ办公的地方,不是你打电话的地方!”王科长被黎明老神在在的态度惹得有火了,缓缓站起身道。
黎明仍旧没理他,待到电话接通,对里面道:“我想,你应该认识这个号码。你不用问为什么这部电话会在我手上。如果你现在在市zhèng fǔ大楼,给你三分钟,到二楼社救科来。如果你不在,立即回来。”
完,黎明就挂断电话。
王科长不傻,虽然他对黎明表现出对他的无视态度感到很愤怒,但从黎明电话里的语气,他听出了一端倪。
这个陌生的年轻人,似乎有门道。不知他认识这栋楼里的哪位?可能自己失策了,刚才应该客气一些。王科长心道。
王科长并不认识自己刚才的做法有什么不妥。他只是觉得自己的态度应该客气些。王科长压根没想过眼前这名陌生的年轻人是来捐大款项的。因为他太年轻了,穿的也很普通,不像是有钱的样子。
王科长只当黎明是来像普通群众那样捐钱的,只不过,似乎黎明在这栋楼里有能上话的,这一王科长承认自己处理不当。
混官场的,最忌讳的就是驳同僚的面子。
不论这位同僚官衔多大,权利和话语比自己高还是低,面子总是多多少少要给一些的。
假如这个年轻人真的跟自己某位同僚有裙带关系,自己却是要缓缓态度了。
想到这里,王科长愠怒的神sè已然不见,换上了一副相对平和的态度,但官威的架子,却是放不下的。
“那个——这位伙子,要是你真有什么事的话,倒不如坐下来等等吧。看看隔壁那边,什么时候能抽出手,让他们过来,帮你先把手续给办了吧!”王科长仔细搜索着措辞,道。
黎明摇头:“不必了。我已经叫了个人过来,让他亲自给我办了,就不劳烦王科长了。而且隔壁的人,也未必有胆量办我这件事。”
“这话是什么意思?”王科长混迹官场已久,哪能听不出黎明话中带刺。黎明这是不满他刚才对其的态度,不肯借坡下驴呢。王科长也不禁埋怨起来,心道:真是个不懂事的年轻人!好,我要看看,你后面的外援究竟是何方神圣,若是资格不够,可别怪我不给这个面子!
王科长怒极反笑,道:“那好,既然这样,我们就等等你请的那位来到再。但是我丑化可在前头,这里是zhèng fǔ机关,是办正事的地方,要是弄到最后,你没能拿出法来,就算你叫来的是皇帝,也的不算了!”
“是么!皇dì dū话不算,那我岂不是要靠边儿站了!”一个声音从走廊里响了起来,同时传来的,还有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
这声音话音刚落,其人已经出现在门口。跟在后面的,还有五六个衣着各异的人,显然是簇拥前者而来。
王科长听到这声音之时,脸sè就变了变。当声音的主人出现在面前时,王科长的脸sè,就如同变sè龙一样,一瞬间变了又变,“惊讶”,“质疑”,“惶恐”接连变换。
一直旁观的宋起初还不以为意,可当看清进来之人时,惊得眼睛都快鼓出来了,出声惊呼道:“韩书记!?”
王科长紫着一张脸,也不知是惊还是怕,他三步并作两步从桌子后面绕过来,快步迎了上去。等到走到面前时,却不知是该伸出手求握,还是如何是好了,额头上早已密密麻麻布满了汗珠:“韩书记,您,您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么?”来者反问了一句,却是没有再理会王科长,而是将目光落在了一旁的黎明身上。
黎明从来者进门那一刻,就在观察这个人。这位被称为韩书记的,是位年约四十中旬的中年男人,国字脸,剑眉,目光深邃,气质尤为沉稳。这种沉稳,不像王科长那样,带有刻意而为的生涩,而更像是久居上位者,由于习惯长年发号施令自然而然产生的威严。
黎明在打量韩书记,韩书记同样在打量黎明。
韩书记的目光里,明显的闪过一抹惊讶,没想到黎明居然这么年轻!更让他惊疑不定的是,那个人的电话,居然在这名年轻伙子的手上,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黎明对男人没兴趣,分分钟也就看够了。对这位韩书记的印象,黎明初步判断为:尚可交往。
这位韩书记,是老李在M市最大的一条内线。在M市有一言九鼎的威能。不是别人,正是现任人大常委,M市市委书记,韩德正。
一把手的到来,让王科长和宋这样的科员和干部惊疑不定。难道,刚刚这个年轻人的电话,就是打给韩书记的?
刚刚电话里,这个年轻人的语气可不善,甚至用的是一种命令的语气,这怎么可能呢?刚才电话里的一定不是韩书记吧?
黎明懒得再墨迹下去,直接开口了:“韩书记,我请您来,是有要事想跟zhèng fǔ磋商。我的态度很诚恳,诚意不需要质疑。只不过,zhèng fǔ的大门,却因为某些人的不作为,将我的好意拒之门外。这当中,影响到的不仅是zhèng fǔ,更多的,还是让老百姓遭殃。”
王科长一听就听出,黎明这是敞开了在指责他,在韩书记面前给他摸黑!王科长哪里肯干,立即反驳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指责我不给你敞开方便大门么?简直是笑话!要是人人当官,都随随便便给别人大开方便之门,处理那些不痛不痒的问题,那这机关还用不用运作了,社会不就乱了套了!”
黎明瞥了王科长一眼,也不辩论,直接问韩书记:“韩书记,你看呢?”
韩书记看了看王科长的态度,又看了看黎明,jīng明如他,脑海里已经大致勾勒出了事情的原委,看来,事情的起因,应该是这位年轻人有事登门,却被王科长摆架子拒之门外,不得已,才动用了他这层关系。
韩书记想到这里,有些不确定地问道:“这位伙子,你跟那位……是什么关系?”
黎明听得明白,韩书记是想问,自己跟老李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用老李的电话打给他。
对此,黎明心中早有打算,想也不想道:“我和他,是平级。以后,他的事情,我来负责。”
韩书记听了这话,脸sè微微一变!
韩书记猜测过各种可能,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黎明跟“那位”的身份一样,竟也是一位鬼差!
想当年,老李找上韩书记时,给韩书记的震撼,是无以复加的。那种被一个人,或者,被某种莫名力量掌控了生死的感觉,让当时在政坛正冉冉升起的韩书记,感受到了一种绝望的无力感!
那种感觉,韩书记至今铭记于心。那是明知道自己无论怎样向上攀爬,爬到何种高度,却永远也无法爬出另一个圈子,永远会被另一条如影随形的锁链桎梏着!这条锁链,叫做死亡!
韩书记是聪明人。他选择绝对配合。无论老李需要他做什么,他都会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替老李办到。
而他的聪明,也为他带来的回报。韩书记得到了老李的许诺,许诺为他至少增加一年阳寿!
这对一位已经做到市委书记,对寻常政客来,已经做到极致的人,有着无与伦比的诱惑力!
从某种意义上讲,韩书记和董建国是同一种类型的人。当他们从心底明白,这是一种他们永远也无法抗拒的力量时,他们反倒会心甘情愿地融入进来,发挥出人类自古以来最单纯的适应xìng,在新的规则下,继续生存下去!
黎明刚刚这番话,无疑是在表明,从今往后,他,将代替“那位”,成为这个规则新的掌控者。
对韩书记来,这无疑是个让他震惊,担忧,却又蠢蠢yù动的消息。
几乎没有过多考虑,韩书记已经鉴定了自己的信念,决定拥护这位新“领主”。在他看来,只要能兑现自己那一年的阳寿,谁来制定规则,根本无关紧要。
或许,从这位新鬼差身上,他还有机会为自己争取到更多利益?
韩书记回答黎明的问题:“这件事,错在我们。我会要求责任人向你道歉。”
“轰”的一声,王科长如同耳边炸响,不敢置信地盯着韩书记,他的理智告诉他,韩书记没有笑话!他在偏袒这个年轻人,毫不犹豫的偏袒!只因年轻人刚才的那句话!
可是,那句话的意思,是什么呢?王科长无法理解。他只知道,自己这次踢到铁板上了!不论这个年轻人这次是来做什么的,他最初的态度,已经触怒的对方。而天平,从始至终都不是平的。
“我有个要求。”黎明道。
“请。”韩书记头。
黎明看了一眼王科长,摇头道:“像这样的位子,你不好好做,后面自然有一大群人等着接班。不缺你一个。这个位置,是联系老百姓和zhèng fǔ的一条索。索锈了,应当换掉。”
“我明白的你的意思。”韩书记沉吟了一下,目光瞥了一眼宋,道:“嗯,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那么接下来,谈正事吧。”黎明对韩书记的眼界很欣赏,脸sè稍稍舒缓了一些,道:“韩书记,我这次来,是诚心诚意为灾区捐款的。这次的地震太严重,损害巨大,遇难和受灾的人数非常多。我想捐出一亿人民币,作为救灾和灾后修缮的资金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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