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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圣手

大唐特种兵 铁顽石 2375 2024-11-16 00:55

  马神针向那和尚合一个十,道:“大师,可否回避一下?”和尚起身,回了一礼转身出洞。和尚的身形竟然是奇矮,比公主都要矮上一头。

  白玛拉姆望着病榻上的墀德松赞,他容颜憔悴,似乎对周遭的一切充耳不闻,连眼睛都不曾睁开一下。这哪还是那个叱咤风云、不可一世的王者?分明是个绝望等死的老人。

  白玛拉姆看到父王这副模样,心中大痛,泪如泉水一般涌出,跪倒在病榻跟前,拽着手动墀德松赞的衣袖哭喊道:“父王……父王……”

  墀德松赞吃了一惊,睁开眼来:“我儿,是你?我不是在做梦吧?”

  白玛拉姆摘下皮帽,露出一头青丝,把墀德松赞瘦如鸡爪的手紧紧握住:“父王,您不是做梦,孩儿不肖,让父王受苦了,这次来接你回逻些。”

  几滴浊泪从墀德松赞的眼角流出来,他强撑着要直起身子。申不凡见他虚弱无力,伸手搭在他的肩头,扶他坐起,在他的身后塞了一个枕头。

  墀德松赞怜爱地抚摸着白玛拉姆的脸颊,说道:“为父被尚没庐乞力徐然夏那奸贼挟持着来纳木错,已经快一年了。为父在这里,是无时无刻不牵念着你们姐弟,生怕你们遭了奸贼的暗算。为父已是风烛残年之身,纵然逃不了奸贼的毒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为父有眼无珠,识人不淑,没能看穿奸贼的狼子野心,把你们姐弟俩置于危险境地,每每想到这里,为父就愧疚万分,夜不能寐。”

  “父王,不是您老人家不圣明,实在是尚没庐乞力徐然夏那奸贼太狡猾,因此受了他的蒙蔽。话说回来,孩儿和弟弟不是好好的么?”

  “看到你安然无恙,为父心中的那块石头就落了地。你们姐弟俩这段时间是怎么过的?”

  “自从父亲离开逻些后,孩儿寻思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因此借口去中原为父王寻访名医,去了大唐。奸相在面子上不好提出反对,只好放行。孩儿到了大唐,见着了宰相武元衡大人,把吐蕃国内的形势如实相告。武元衡大人欣然答应出兵相助,帮父王平定叛乱。”

  墀德松赞消瘦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大唐天子倒也是个宽宏大量的人。唉,我早年穷兵黩武,时不时率兵侵扰大唐边境,想起来实在不应该。大唐天子能够不计前嫌,帮为父平定叛乱,为父当派使节去致谢,吐蕃大唐从此世代交好,永不起刀兵。”他顿了顿,叹了口气:“这千山万水,奔波跋涉的,难为你一个女儿家了。”

  “父王,为了你和弟弟,还有我吐蕃的百姓,孩儿受点苦又算得了什么?站在您旁边的这位,就是受武大人派遣来的将军,申不凡。”

  申不凡行了个礼:“申不凡见过赞普。”

  墀德松赞挥挥手:“申将军不必多礼。你们带了多少人马过来?”

  “三四十来人。”

  墀德松赞大吃一惊:“你们这三四十来人,能够成得了什么气候?白白送死而已。”

  白玛拉姆公主说道:“父王,此事一言难尽,容孩儿以后慢慢详述。这次来,还给您找来了一个治病圣手。让先生看看您的病情。”

  马神针走到病榻跟前,看到墀德松赞面色苍白,脸上没有半点血色,伸手探一下他的脉搏,脉象虚弱无力,时有时无。马神针心中大吃了一惊,这赞普的生命迹象,已到了油干灯枯的边缘,他面上不露声色,问道:“赞普是否长期服用什么药物?”

  墀德松赞摇摇头:“没有。”

  马神针眉头紧蹙:“这就奇怪了,赞普这体内是中毒的症状,而且中毒的时间已经很长了。”

  墀德松赞低头思索一阵,说道:“我来到此处后,有几个高僧曾来此和我研讨过一些佛理,贡上了一些长生不老的丹药,不知是不是这些丹药作怪。”

  马神针:“那一定是了。正所谓‘夫有人者,即为不灭’。赞普,这个世上,哪有长生不老的仙丹?”

  墀德松赞:“你的意思是,那些上贡丹药的名士心怀不轨,意图谋害?”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白玛拉姆怒道:“这些和尚说不定是奸相派来的,奸相狼心狗肺,谋害了父王,正好遂了他篡位的野心。”

  马神针:“也不一定是这个原因,他们多半和赞普一样,轻信丹药的神奇。赞普不宜动怒,以免加重病情。待小民给赞普用些针灸,再教大王一些行气的法门,赞普的病情当可缓解。”

  当下,马神针用银针替墀德松赞排出一些体毒,再教会赞普运行大小周天之法。墀德松赞经马神针一番诊治,又做了些呼吸导引练习,精神振作了许多,脸上居然可以看到些许的红润来。白玛拉姆看到马神针的针灸发生奇效,不禁是又惊又喜。

  马神针缓缓说道:“赞普这身体并无大碍,针灸治疗,辅以药物调养,半月便可基本恢复。”

  白玛拉姆大喜:“老先生真是圣手。”

  墀德松赞心中宽慰,谢道:“有劳先生了。”

  “赞普不必客气。”

  申不凡知道他们父女重逢,必定有许多话要讲,便向马神针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从行宫出来。

  天上的雪越飘越大,视线更加模糊。刚才在行宫前守着的小沙弥和阿加尼大师已经没了踪影,看来是天气严寒,到了温暖的室内。

  申不凡扫视一下四周,没有其他人。他拉过马神针,轻声问道:“老爷子,您老人家刚才给赞普切了脉的。我知道,在病人跟前,医生说话都是有所保留的。赞普的病不是一年两年了,那叫沉疴,哪能那么快便好?现在,您老跟我交个底,赞普的病情究竟怎么样?”

  马神针笑笑:“你小子蛮机灵的。从赞普的脉象来看,他的生命力已经到了油干灯枯的程度。要是老夫判断没错的话,赞普的阳寿,只有四五个月的时间了。老夫的种种施为,只能让他表面上看起来恢复了,那是回光返照,但是治不了本。老夫可以救死扶伤,但不能逆天而行,让人长生不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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