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发出绝招:劈山斧法.黑风卷地。此招攻击力上升两成,防御上升两成。徐晃攻击力为108,防御为98。”
听着神识的提示,史辛早有准备,他大喝一声,“来得好!”
天子剑横于胸前,怒气值调到刚好,丹田真气汹涌而出,全部涌向天子剑。天子剑的红光刹那暴涨,剑身上的魔纹以一种神秘的韵律闪动着,动人心魄。
天子剑划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在史辛周身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剑网,远远望去,就像形成了一个暗红色的保护罩。
“你发出六博秋叶剑法的绝招,秋之收。攻击力增加一成半,防御增加两成半。经过这一招的加成,攻击变成99,防御变成111。”
徐晃和史辛发出的绝招,就像两个闪耀着黑光和红光的光团,它们甫一接近,就发出刺耳的撞击声。与此同时,两股能量碰撞出来的能量波不断向外冲击,他们脚下变得飞沙走石,离得近的人都收到波及,被刮得纷纷倒退而去。
天子剑和劈山斧撞击的声音,越来越尖锐,越来越密集。终于,两个光团的前半圈全部交织在一起,史辛和徐晃同时发出一阵巨大的怒吼声,又听“砰”的一声巨响,一切响动都戛然而止,场中只剩下两把交叉拼在一起的脉器,和两位怒目圆睁的年轻脉师。
战斗的时候,攻防是相对应的。史辛攻击比徐晃的防御多1点,防御比徐晃的攻击多3点,又加上两人经过前期的消耗,真气量也是史辛占优。在两人实打实的比拼下,徐晃的脸色涨得越来越红,劈山斧被天子剑不断往下压,发出的黑色光芒也越发黯淡。
“嘿!”史辛的天子剑突然红光大盛,他再次用力,把劈山斧毫不留情地劈在地上。他快速上前,用脚踩住劈山斧,在徐晃慌张的目光下,天子剑已经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出,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也正在此时,张绣也是发出一声惊呼,身上纷纷被五六支不同的脉器抵住,完全动弹不得。
徐晃和张绣输了!
虽然他们不想承认,也不敢相信,但他们确实输了。他们分别被几个军士押着,垂头丧气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张辽带着一对人马再次出现,假惺惺地追着那帮大汉,并将他们一个个绑了起来。但从那松垮垮的绳子,嬉皮笑脸的表情看得出来,他们哪是认真的。有些军士毫不懂得“一演到底”的道理,竟然和押着自己的同僚小声说起笑来。
张辽亲自过来安抚好张徐二人的情绪,并大声呵斥那二十几个大汉,让手下把他们“押”下去,“严刑拷打”!
张徐二人气势已泄,对望一眼,向张辽一抱拳,也不说话,灰溜溜地走了。
张辽走到三位文官跟前告罪:“三位上官受惊了。唉!不知何故,最近军营附近总出现一些流氓,借着投军的借口,滋事挑衅,总也赶不完。这已经是抓起来的第三十伙人了。”他突然提高了声音,手指往远处指去,“你们看,
这不又有几个出现了吗?恐怕今天是没有安宁了。”
三位文官你看我,我看你,发现对方眼里表达出来的意思和自己一模一样。年长的文官大义凛然道:“这样的情况,我们的工作是完全不可能开展得了的。我建议把登记桌放到军营之内,营外就由张将军你安排军士进行首轮登记,完了只要把名单给我们就好了。”
张辽对眼前这位开始时最“耿直”的文官刮目相看,感叹姜还是老的辣。
“上官果然好主意,军师在军营内已经备好了酒席,歌舞,就等三位进内休息。”
“好好好,听说南军营军师陈公台是个妙人,我们倒要好好结识一下。”
张辽叫军士带领三个文官进营,自己则转身走向了史辛。
史辛取下面纱,向张辽抱拳作揖,“早就想一睹张将军的风采,今日一见,喜哉,幸哉!”
张辽热情地回着礼,“人道史兄弟乃洛阳城最年轻有为的脉师,开始我还以为夸大其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被高顺捞走了,算他有福气,哈哈!”
“张将军可得帮我美言几句,我年龄不够……”
“放心吧,我和军师一定帮你求情,如果高顺还不同意,我们告到吕将军那里也要告,这么好的人才,我们怎么能放过呢?”
史辛身上有多重身份,灵宝派和杏林派的传人,天师教外门弟子,即将参加圣教选拔赛。但他从未投军,也从未加入任何阵营,这样的高修为天才少年谁不想要?如果高顺硬是不肯收,连吕布也不会答应的。
张辽热情地把史辛带入军营。史辛边走边举目观察。只见军营内帐篷,兵器架,较场,马厩等建筑的布置错落有致,暗含兵法,显然出自熟悉兵法之人。
张辽见史辛目光灼灼地观察,也不防着他,给他详细地介绍军营的布置,军旗上面代表的都是谁的名字等,仿佛史辛已经变成了自己人一样。
张辽指着前面一个巨大的帐篷道:“那个就是统帅吕奉先的住处,如果他来军营,就会住进去。你平时离那里远一点,他不喜欢别人打扰。”
史辛看着那支高高的旗杆上,挂着一面迎风飘扬的大旗,上面写着“吕”字,心中竟然泛起了一阵莫名其妙的激动。
“战神,三国第一人,打遍天下无敌手,吕布吕奉先!”史辛的眼睛盯着那边不放,“终有一天,我会超过你的。”
张辽看了看史辛,突然笑出声来,“很多人跟你一样,都以吕奉先为追赶目标,但你们又可否知道,你们在进步在努力的时候,吕奉先也在进步,甚至比你们更努力。”
“我已经记不清多久没见过奉先,他也太久没有回来过军营。也许他在洛阳附近,也有可能不在。嘿嘿……”张辽又笑了笑,笑声中充满自豪,“其实他在不在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军营里仍然飘扬着吕字大旗,那些来自各方向的不满和威胁,就会自动消散,就连董卓也不例外。”
“张将军,吕
将军是在外地修炼吗?洛阳附近也很多僻静之处啊,为什么要非要在外地?”
张辽哈哈一笑,“他修炼从来不找僻静之处,地方越吵越好,动静越大他越喜欢。”
见史辛一脸迷茫,张辽接着解释道:“熔岩迸发之火山,波涛汹涌之怒海,冰风刮肉之高峰,雷电交加之旷野……哪里天威最盛,奉先就在哪里。他说过,他就是喜欢和天斗!”
听闻此言,史辛脸上不禁变色,“和天斗?真……真那么厉害?不怕火烧,不怕浪翻,不怕冰冻,不怕雷电,这还是人吗?”
张辽拍拍史辛的肩膀,“小兄弟,七等巅峰的脉师,他们的实力,身体能承受的压力,并不是你目前能理解的。他离八等脉师,只是一步之遥。八等脉师,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整个大汉朝的历史上只有那么几位,都是流芳百世的伟大人物。修为到了八等,离仙人也就不远了吧?嘿嘿……谁知道呢!”
八等脉师本来就是一种传说,对于已成为传说中的人,再多的传说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以前就有人传出吕布是个七等脉师,现在经张辽证实,吕布的修为在七等九重,也就是在七等巅峰上。
张辽领着史辛,走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前面一支只比中军“吕”字大旗矮一点的大旗竖在前面,上面写着大大一个“高”字。
张辽叹息着道:“这就是陷阵营,营徽是剑盾相交的样子。你看……”他指着前面一些建筑道,“每个帐篷,每张旗帜,每一个用具上,都刻有这样的标志。如果说奉先是我们的军魂,那么陷阵营就是军魂最忠实的守护者。我们军队,以能入陷阵营为最大的荣誉,里面的军人更是收到万众敬仰。”
“当然了,荣誉最高,待遇最好的背后,自然是超高的风险,大战都要顶在前面的责任。所以……”张辽笑了笑,“你要加入陷阵营”,就得先考虑好利弊。如果接受不了,也可以到的军营试试。”
史辛摇头道:“多谢文远将军好意,我觉得还是陷阵营最适合我。”
“好好好……你看,最小的那个帐篷就是高顺的了,我们过去吧。”
不远处,一个小型圆顶帐篷夹在各大帐篷之间,显得相当局促。就连营内普通士兵的帐篷都要比它大上许多。
“这……”史辛一时想不到什么意思。
张辽脸上换上肃然起敬的表情,“你别以为高顺只是偶尔来一下军营。其实他尚未娶妻,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待在军营里,将一生的精力,都寄托在了军旅。而他一应生活起居之物,以及一生所得,全都塞在那个小小帐篷里了。”
两人边说边走,不一会就走到高顺那小帐篷前面。张辽在帐外打个招呼,“高顺,我带了个人来见你。相信你很有兴趣见一见。”
谁知帐篷里面没有回应,却在身后响起了一把厚重低沉的声音,“是谁这么重要,要张文远亲自带来?”
史辛转身一看,立时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