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阿的反应太大了,大到史辛不得不起疑,难道史阿和张让有什么瓜葛?看史阿目光赤红,双拳紧握,激动当中带着明显的愤恨,史辛打算先打听一下张让跟史阿之间有什么故事再说。
史辛故作神秘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听说张让知道一个宝藏的所在,现在圣教缺钱,我想找到张让,逼问他说出宝藏在哪里。”
“咦?大哥何故如此激动,难道你也知道这个秘密?是前辈告诉你的啊?”史辛不着痕迹地问了一句。
“不,不是。”史阿终于发现自己的失态,深吸一口气,但仍然很难掩藏自己的情绪,“我也只是听过张让的名字,听说他是很出名的太监,一时不明白二弟要找他干嘛。”
史阿神情闪烁,说得言不由衷,又补了一句,“是谁告诉二弟张让在长安的?”
“哦,是贾诩。我知道宝藏的事情之后,第一时间就拜托他帮我留意这件事情。你知道,贾诩手下线报众多,如果说有谁能查到线索的话,肯定就是他了。”史辛这个托辞说得天衣无缝,史阿也不能去找贾诩求证。
“既然是二弟的请求,大哥当然义不容辞,我明天开始就着手调查这件事。”史阿这句话说得非常斩钉截铁,坚定到仿佛不找到张让誓不罢休似的。
“既然如此,兄弟就先告退了。”
史辛知道问不出什么,心里暗自留了个意,起身告退。在史辛和史阿对话途中,王越只深沉地看着两个人,一言不发。
现在已经是晚上,史辛想去找蔡琰聊会天,谁知她已经睡下。他只好回到自己的房间草草洗了个澡,倒头就睡。
第二天,史辛和诸葛亮拉上蔡琰进入长安城中,找到三公,禀明来意。卢植听到两人的要求,老脸一红,说什么也不肯写书信求两位弟子,两人软磨硬泡,卢植好不容易才同意,但说明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告别尚自忙于指挥下人打扫新太尉府的卢植,三人找到蔡邕。蔡邕此时正一丝不苟地摆好自己的字画,当听到三人的要求后,严词拒绝,并说:我奔波半生,就剩下蔡琰这个宝贝和这些字画,说什么也不肯贡献出来。后来蔡琰出动亲情攻势,加上史辛和诸葛亮保证只拿走最不值钱的东西之后,蔡邕才好不容易从中挑出几幅最近的字帖,交给几人。即使这样,蔡邕已经脸色铁青,一个劲的赶走他们。
史辛灵机一动,退而求其次地问蔡邕要来一些草稿或者废弃的毛笔,墨砚之类的周边产品,抱了一大筐才心满意足地肯走。
三人马不停蹄地赶到王允府上。史辛怕蔡琰对自己有什么想法,特意把她支开,这才给王允提出自己的计划。王允听到后,瞪大了眼睛看向两人,突然竖起大拇指,大叫一声,“好!”对两人的计划赞不绝口。
史辛和诸葛亮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喜。想不到王允如此上道,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王允也用欣赏的眼光
看着两人,越看越觉得是同道中人,笑眯眯道:“辛儿,亮儿,我新晋了一批舞女,看你们挺懂此中的道道,就给你们开开眼界!”激动之下也不叫大护法左护法了,直接叫“辛儿”,“亮儿”。他也不等二人同意,一拍手掌,从屏风后转出十来个歌姬舞女,向三人盈盈跪倒,娇滴滴地请安。
女孩们各有各的特色,有些含羞答答,有的倔强高傲,有些风骚入骨,有的奇峰突起,有的玲珑别致。她们对王允的称呼让人拍案叫绝,又百思不得其解。
“宝爹!”
听到女孩们莺莺燕燕地叫着“宝爹”,王允脸上绽放出异样的神采,变得眉开眼笑,不住口地应道:“乖,乖,宝爹疼!”转头向史辛和诸葛亮解释,“宝爹的意思,就是宝贝们的爹爹,我对她们一视同仁,都是我的心肝宝贝女儿。”
“唉~”王允忽然长叹一声,“如今的局势,我们这些高官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只能将心思分散在各自的兴趣上。大哥交游广阔,喜欢聚朋友,二哥纵情文学,深入骨髓,而我,嘿嘿,就爱好这口,没办法啊,势之所迫!”
“她们的身世都很可怜,就像情情……”王允把一个丰腴的少女招了过来,右手轻轻抚摸她的秀发,左手偷偷在她腰上捏了一下,引得情情吃吃吃地笑了几声,一扭腰身躲开了,“难道我会告诉别人,她被灭绝人性的父母毒打,才出手救她出来的吗?”
“是啊是啊,情情逃脱她父母的魔掌,却换了个地方,每天在宝爹这里被“毒打”,真是命运多舛呢,嘻嘻!”一个少女揶揄道。
情情嘻嘻哈哈地还嘴:“哼!这里最贱的就是你,每天求着宝爹毒打,一次不够,有时还两三次,每次被打得死去活来,简直惨绝人寰。”
众女肆无忌惮地笑着,浑然没当史辛和诸葛亮存在。史辛目不斜视,只当眼前的美色有如粪土,而诸葛亮则面红耳赤,眼神都不知应该投向哪里,一时难以接受原来王允是这样的人。
史辛沉吟片刻,忽然想到一事,低声问道:“三长老,貂蝉她……”虽然王允不说,但史辛也知道,貂蝉是扳倒董卓的关键,眼看王允竟是这样的为人,他不得不为貂蝉的处境担心。
王允连忙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挥退所有歌姬,一脸严肃道:“辛儿,貂蝉我一直养在深闺,除了琰儿,谁也不能探视。虽然她也提过你几次,但我不建议你此刻去见她。唉!实不相瞒,我也不敢轻易去见她,她的魅力,嘿嘿,实在是……”
王允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看得史辛心惊肉跳,“这老头,不会监守自盗,捷足先登了吧?”
看到史辛质疑的表情,王允大义凛然道:“大护法,可能你也猜到了貂蝉的重要性,我岂是那不顾大局之人?大汉朝谁人不知我司徒王允一心为国,忠肝义胆?好了,诸事已决,你们下去吧。”
史辛转念一想,蔡琰跟貂蝉交好,有什么风吹草动肯定会告诉
自己,那就不必多心了。
看得出王允家境殷实,史辛和诸葛亮向他先借些筹备资金用用。想到日后必定财源滚滚,王允出手阔绰,给了二人一千黄金。
从司徒府出来,史辛吩咐诸葛亮先会圣教准备卖字画的事宜,自己则去了一趟陷阵营,学习让他念念不忘的圣盾法。
为了拱卫长安,吕布的并州军依然驻扎在长安的南边,而西凉军则驻扎在长安的西边。此时两个军营已经扎营完毕,并州军长途奔袭,早已劳累不堪,远处看去军营里偃旗息鼓,一副休整模样。两个守卫也是强打精神,不断回首盼望轮班的人来替换。他们认得史辛,三人匆匆打个招呼,就把他放行进去。
高顺把史辛带到较场,向他介绍道:“我在圣殿初步领悟出圣盾法,后来又经过和王师过招,加以改良,最终成型。这套盾法可以代表我盾法的最高水平,放眼大汉朝内,没几人能破解得了。”
“盾法越精妙,修炼的要求当然也越高,我先把理念和招式教给你,能不能修炼就看你自己的了。”
史辛心想:这跟纵横剑法一样,王越前辈也认为我未必有修炼的资质,看来各样数据要求都会很高。
又听高顺接着道:“之所以称它为最强盾法,是因为盾法的假想敌人,是最强的个人攻击。每一套外功的产生,虽然都在追求极致,但由于创建人的不同,高低也会不同,这很好理解吧?”
史辛点头道:“一个四等脉师创建出来的招式,在六等脉师面前当然不值一哂,这可以理解。”
高顺微笑道,“你竟然拿自己和我来做比喻,哈哈!不错,但就算是一个高等级脉师,根据他创建外功时的出发点,或者说方向不同,外功的偏向也不同。例如说,有些适合面对一个敌人,多个敌人,或者干脆就是军阵的。以对付军阵的外功对待单个强打敌人,当然不合适,威力也会下降。”
见史辛点头,高顺继续说道:“其实天罡剑盾大法刚创造出来的时候,是以攻击为主,防御为辅的。后来经过历代高家家主的改变,变成了防御为主,攻击为辅。因此,这套外功变得更适合面对敌人众多的情况使用,特别是军阵。即使你现在用步法改变了一些出招方式,以攻为主,但是你不能改变它适合军阵的事实。”
史辛连连点头,深有同感:怪不得对阵王方的骑兵阵时如此得心应手,原来是这个原因。等以后等级上升了,再冲入敌阵,以一当千,大杀四方,想想都激动。
高顺不知他在想什么,继续道:“圣盾法就是用来对付单个敌人的,专门针对单挑时的情况。你也知道,防御型脉器比普通脉器都要坚硬,圣盾法更会让防御上升一个层次,而且最强大的在于……”他的语气变得骄傲,“它可以通过控制真气的输送量,让你的盾变得更加阔大。”
“真的?”史辛狂喜,明知道高顺性格沉稳,从不说谎,仍然下意识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