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佗的比喻很恰当很形象,吕布听后一脸苦涩,叹息一声:“我早就知道……”
华佗微微一笑,“但凡事都有例外。吕将军之前已达到八等修为,在大汉以及历史上可谓凤毛麟角,可想而知你在修炼上是多么有天份。这种天份糅合了体质,对修炼的理解能力,专注程度等等方面,就算你功力全失也不会随之失去。这就好比一个能工巧匠,哪怕是砍掉他的手脚,他依然有个脑袋,去指导别人。”
说罢,华佗把手搭在吕布的脉门上,静静地开始探脉。军帐内针落可闻,华佗做得非常仔细,探脉的时间远比其他人长。他知道,眼前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第一脉师,有可能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丧失奋斗的目标;也有可能因为自己的一句话,重拾信心,重回巅峰。
良久,华佗中医睁开眼睛,脸上有了一丝笑容。吕布一直紧张地盯着他看,看到这丝笑容,他的心泛起了一阵涟漪。
“经脉恢复得很好,已经跟正常人无异。我想,这固然是奉先将军天赋异禀,史教主的灵丹妙药也功不可没。”
史辛淡然一笑,“只要能恢复吕将军的功力,些许付出何足挂齿?就算不能恢复功力,就当做是增强体质的普通药物,也是好的。”
“据我所知,这些丹药都是令师花费了巨大心血以及昂贵的材料炼制而成,稀有的晶石更是消耗甚巨。刚才给陈元龙的一颗,足以让他受益终身。这些都是脉师们梦寐以求的疗伤圣药,要是拿出来贩卖的话,每一颗都可以卖出大价钱,对史教主的事业有举足轻重的作用。史教主竟然让奉先将军当增强体质的药物来服用,这种恢弘大度的气量,实在令人敬服。”华佗笑道。
华佗说的固然是实话,但如此详细的描述,自然是有的放矢。
吕布闻言感激涕零,一丈高的身材突然跪下,“教主对吕布的再造之恩,虽死难报。主公在上,受吕布一拜!”
史辛大惊失色,连忙伸手相扶,“奉先将军使不得啊,史辛才疏学浅,能力有限,有何资格担得起做你主公?快快请起!”
吕布纹丝不动,眼神透露着坚决,“难道主公嫌弃吕布乃废人一个,不肯收至帐下?”
“不,不。奉先将军肯加入我军,自然求之不得,但是……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史辛急得满脸汗水,手足无措。
“吕布虽然功力尽失,自问尚有不错的眼界和经验,如果主公不弃,至少可以在军中当一个小小教练。”
华佗在一旁帮腔道:“奉先将军
盛意拳拳,史教主就不要再推却了。”
史辛思之良久,忽然噗一声也跪了下去,“如奉先将军要奉我为主,得先接受我的道歉。当初在长安……”
吕布连忙扶起史辛,唏嘘道:“主公,前事已矣,吕布经历巨变,早已再世为人。非要说起前因后果,我吕布以及帐下所有人对你刘家也是负债极深,说到道歉,也是先由我说起。主公既然已原谅吕布,吕布又怎敢再追究往事?就让我们一笑泯恩仇如何?”
既然吕布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史辛不再矫情,大喜着把他扶起,咧着大嘴笑了起来,别提有多激动了。
二人重新落座,史辛道:“华神医,你也看到了,奉先将军已投我帐下,你怎么算也是我师叔伯,快把刚才的话说完吧!他的功力究竟怎么恢复?”
华佗道:“功力提升不能靠别人,只能靠自己。但是奉先将军自受伤以来可曾试过重新修炼?”
吕布道:“开始时我是失了斗志,只想归隐山田,后来等伤势好一点了,便试着修炼,却感觉四肢百骸都在刺痛,就不敢再练了。”
华佗点头道:“这就是了。你受了重伤,全身经脉被震伤,真气淤塞于各大穴位。后来经过休养和史教主的灵丹,经脉已经完全修复。但你一修炼之下,却牵动了体内淤塞的真气,乘机反扑,就又把旧伤引了出来。”
吕布万念俱灰,“这……这就是说我没机会了?唉……”眼眶微红,差点落下泪来。
史辛见华佗欲言又止,显然话没说完,急得直跺脚,“神医啊神医,有什么话赶紧说出来吧,等得人心焦。”
华佗道:“也不是没办法,但是时日会较长。我每日以金针插于他各大穴道当中,散去里面的真气,同时再配以我自创的外功“五禽戏”,加快散发速度。我们可以先散清阴阳跷脉上的真气,让他升上二等巅峰。这以后,以金针,五禽戏,再配上他新修炼出来的真气,三者一起用力,驱散真气的速度就会大大加快,修为也会随之上涨。”
史辛一拍大腿,赞道:“好方法啊!”
“只是奉先将军要有心理准备,正所谓欲速则不达。破而后立的真意,是破的时候很痛苦,立的时候也充满艰辛。以金针散去真气的过程既漫长且痛苦,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华佗提醒道。
吕布对华佗一躬到底,脸庞上尽是坚毅,“有劳神医了!只要能恢复功力,些许痛楚算得了什么?就算割肉刮皮,也在所不惜。”
史辛又觍着脸道:“神医的
五禽戏如此精妙,不知还有什么妙处?”
华佗知道他想学,哈哈一笑,“史教主想多了,五禽戏乃一些基本的拳脚功夫,施展速度极慢,上阵杀敌是用不上的。但是用作强身健体,养练性格,就很有效果。特别是配合他的金针之法,对治疗内伤有奇效。”
听到这句话,史辛不由大失所望。
当下华佗与吕布商量了一下具体的治疗方案,因为需要幽静之所,不能留在军营,吕布府上远离烦嚣,是个绝佳的好去处。至于为军营里其他人治疗隐患,则不需要太多时间,华佗每天来一次军营即可。
史辛动议把周泰也带上,与吕布一起接受治疗,吕布欣然同意。
吕布喜滋滋地走出军帐,先回家准备华佗和周泰的房间,最重要的是跟貂蝉分享治疗伤势的喜讯。
史辛突然想到既然华佗医术如此告高明,何不让他也检查下身体,以前也受过不少重伤,说不定留下不少隐疾。
最让他担心的是“于吉的诅咒”这个普通天赋,时刻像个炸弹,不知道诅咒何时降临。
岂料华佗一检查之下,发现他身体好得不得了,别提检查不到任何异常,就连以前受过的重伤,包括圣教选拔赛时被许褚刮下的一大块肉那个伤口,也跟原先一模一样,半点疤痕都没有。
华佗解释道:“你的恢复脉器乃本身所有,与作用于他人时有本质区别,因此周泰会留下疤痕,自身却不会。”
史辛不心死,让华佗再检查清楚,就差脱裤子了,华佗想不到作为主公的他竟然如此惜命,找了个借口落荒而逃。
史辛变得闷闷不乐,走出军营之后被诸葛亮等人拉住,要他留在军营主持大局。史辛把全部六万士兵集合在一起,发表重要讲话。
在大大地鼓舞了士气之后,他再入中军主帐,向众人提出了建设军队的三个重点。
一,军队的价值观。
二,军队的战斗力。
三,军队的忠诚。
这三个重点不分先后,缺一不可,史辛反复强调,严正申明。
这之后,他借口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回州牧府处置,把改制军队的重任交给诸葛亮等人,离开了军营。
说实话,军队建设不是他的强项,场中诸葛亮陈宫徐荣都是个中好手,与其留在现场傻乎乎地听着,下属们变得束手束脚,他干脆做个甩手大老板,将一切事情交给他们处理。
出了军营之后,史辛一头扎在房间里,开始修炼各大内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