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大部分的高手都知道史辛是天子命格的秘密,包括贾诩,高顺,王越等,但是孙坚除外。现在的孙坚感觉有点眩晕,一个天子命格,两位双脉器脉师,这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觉得震惊。
“史辛竟然是个天子命格。足足一年多时间里,策儿等三人竟然连这个都察觉不到,甚至也是来到洛阳之后,才被李儒发现他有剑盾两样脉器。策儿生性粗豪倒也正常,但是周瑜和鲁肃心思缜密,甚至都跟他交过手,却毫无知觉,可见这史辛隐藏之深。”
“史辛之所以亮出秘密,固然是为了震慑教内外,为顺利接手圣教而打好基础,同时,他也必是有所倚仗。管你几件脉器,最高也才不到五等的修为,就算五等脉师奈你不何,六等脉师也随时把你捏死。他最大的倚仗,从今天看来,就是圣教,佛教,天师教,并州军团,贾诩,王越等人了,咦?怎么越数越多?嗯……如果加上诸葛亮身后的荆州书院,赵云身后的……咦?这个赵云什么来路?估计也不是泛泛之辈。史辛啊史辛,你真让我刮目相看啊。”
孙坚突然吃惊地发现,史辛不只有天子命格,他旁边还站着很多有潜质的少年脉师,他身后还有着许多雄厚实力的团体。史辛,不简单啊!
“哼!那又怎么样?身处漩涡中的洛阳,身在百废待兴的圣教,你能站得稳阵脚再说吧!”
孙坚想到这里,准备起身告辞。当他起来的时候,发觉远处的贾诩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走得隐蔽又突兀。
“贾诩跟史辛到底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而来?他怎么走得如此匆忙?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孙坚这一想,心下暗暗着急,突然加快了脚步,跟三位长老和史辛等人匆匆告别。圣教众人见他表情焦急,也不敢留他,嘴里说着感激的话,就由着他去了。
孙坚走后,高顺也起身告辞,史辛一直将他送到门口,高顺喟然道:“今天在嵇康先生的刺激下,创作出“圣盾法”,你也有一份功劳。待我回去再详加润色,细化补充,到时再悉数传于你!”
史辛大喜过望,连声道:“谢高将军厚爱!”
高顺又不无担心道:“如今你自动坦白天子命格的事,一切都需谨慎行事,最好能把王越留在身边,那就稳妥很多了。”
“谢高将军提醒,我正有此意。”
送走高顺,马元义也已率领天师教众站到门口。他定睛好好看了史辛好一会儿,忽然嘿嘿一笑,“臭小子,藏得够深啊,在天师教那么久,竟然也没人发现你是天子命格。好了,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就尽管过来找我们吧!”
陷阵营和天师教众走后,圣殿顿时变得再次冷清起来。史辛又安排好葛玄,董奉,雷刚,葛洪等人,宾客已经全部处理完毕。
三位长老使个眼色,
把史辛,诸葛亮和赵云唤到跟前,卢植发话道:“如今你们已经是圣教的三位护法,有些事情必须要跟你们交待清楚,请跟我们来吧!”
当下由三长老在前面领路,史辛等三人跟随。他们感觉得出卢植说话时的凝重神态,知道他有大事要讲,三人俱都不发一言,埋头赶路。
三位长老把三人带到圣教的深处,那里有一间被隔离的密室,周围都是森严的守卫,不可能被偷听。六人鱼贯而入,房间不大,里面光秃秃的,连一张椅子都没有,所幸地方干净,六人席地而坐。
还是由卢植发话:“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你们参加选拔赛的时候,可能听过老师或者长辈说过,选拔赛的优胜者有一个附带的好处,就是可以修炼天人神书。”
史辛和诸葛亮心中一凛,看向卢植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只有赵云懵然不知,“什么天人神书?大长老,我是半路报名的,没听说过天人神书一事。”
卢植尴尬一笑,“无所谓,现在听到也是一样。其实……天人神书早已不存在于世上。”
史辛和诸葛亮相视一笑,史辛道:“三位长老神秘兮兮的,莫不是为了这件事?哎呀,我们早猜到了。如果圣教宝典天人神书尚在,圣教在这些年里也……也不会沦落到如今的地步。”
史辛想说得婉转一点,但如今既然是圣教的人,自然站在圣教的角度想事情,周围都不是外人,何必说二家话?
卢植对史辛的话不以为忤,王允接过了话茬:“大护法这句话说得没错。天人神书乃武帝和董夫子亲创,在王莽篡位之前,一直作为圣教最大的依靠而存在世上。后来遭遇暗算,天人神书被盗,圣教才因此一蹶不振。”
这是一段被改变了的历史,史辛曾经从蔡琰口中得知一二,但那时蔡琰说的是已找回天人神书,现在看来,她显然也被三位长老瞒骗了。史辛想了想,应该是当时蔡琰年幼,生怕她走漏风声,毕竟天人神书是吸引人参赛的根本。
“想当年,圣教依然是朝廷的支柱。王莽势大之后,唯一能与其抗衡的也只有圣教。但王莽此人确实又很有本事,他深谋远虑,工于心计,花了十年时间布局,突然对圣教总部发起袭击,在自己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之后,终于把圣教高手悉数毁灭,教主惨死。最悲惨的是,天人神书在这一役中被王莽搜去,最后下落不明。虽然后来光武帝光复汉朝,但圣教就此一蹶不振。”
“待到近年,董卓把持朝政,更有意打压,圣教人数从几万人,急剧降到一千多人,除了我们几个老骨头,连个四等脉师都没有,每每念及,都痛心疾首,不能自己。”
史辛等王允平复一下情绪,问道:“举办选拔赛之时,我听祢衡前辈说过,圣教在北海还有分教?分教掌教为孔融,可有此事?”
王允道:“正是如此
!孔北海不仅是分教掌教,还是青州州牧,听说最近发展得不错,总之就都比洛阳总教好就是了。他那边实行政教合一的施政方法,这些年做得风生水起,祢衡就是他推举过来当主持的。”
诸葛亮这时插了一句:“山高皇帝远,自由好办事。政教合一……难道真的可以实施?”
史辛看了诸葛亮一眼,又问道:“总教这边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孔北海怎么没有到场?”
王允叹息一声,“这也怪不了他,洛阳城风云变幻,董卓残暴不仁,他身为孔圣人的第二十世孙,时刻代表着儒家形象,当然不能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开玩笑。”
这时卢植接过话茬,“孔融在去北海之前,其实一直在洛阳总教任职。在八年多前的一个夜晚,洛阳城发生了一件大事,这让我们决定让他孤身前往北海,好保留圣教的最后一点火种。”他目光幽深地看向天花,“那一年……二弟,你亲身经历的,你来说吧。”
史辛心想:八年多前?那时我还没穿越过来,应该是史威带着四岁的小史辛刚从洛阳过去钜鹿的时候。
一直没有说话的蔡邕眉头紧皱,回忆起旧事依然心有余悸:“八年多前的一天晚上,我被屋外一阵震耳欲聋的吵闹声惊醒。细细分辨之下,顿时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原来外面喊的是:‘皇上驾崩了’。我马上滚下床来,急急披上衣服,向外面走去……”
“……外面已经乱作一团。我随手拉住一人,一看之下原来是皇宫的禁卫军。当时我虽然是圣教的长老,还没位居司空,只领一个文职。那禁卫军显然不认得我,但被我一拉,顿时也慌了神,但口中兀自大叫:‘皇上……’。我喝住了他,怒道:‘皇上正值春秋鼎盛,今天在朝上见到还龙精虎猛的,怎么会驾崩?要是乱讲,小心治你们死罪!’禁卫军大声道:‘真的!驾崩了,皇上驾崩了!就在半个时辰前,在寝宫内,你不信自己可以去宫里看啊。’他说完就挣脱了我,边奔跑边继续大喊着皇上驾崩的消息。”
“看到这种情况,就算一直不善勾心斗角的我,也感觉到了异常:帝皇驾崩,一般都是先秘而不宣,等朝中所有事情都安排好,才会报丧。就算皇上暴毙了,也不至于乱成这样。但至于为什么会这样,一时我又毫无头绪。这时,我的管家从屋里走了出来,他惊得脸色煞白,但仍然强作镇定给我分析:‘看情况,似乎有人专门制造混乱。皇上驾崩是件大事,这些禁卫军不敢乱说。’我问道:‘皇上……驾崩了,那……我……应该怎么办?’那时我已经六神无主,只好问他。”
蔡邕说到这里的时候,仍然深深陷在当时惊恐的情绪当中,浑然没发现那时管家比他还要清醒。
史辛内心也没有半点取笑他的意思,要知道他一直把皇帝看成是心中的天,现在天塌下来了,不慌张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