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辛和曹操联袂走下铜雀台,各自想着心事,一路无话。
走到近处,只见周泰一人跟典韦大眼瞪小眼的站着,赵云则抱起双手,虎目凛凛地盯着阶梯。而许褚就堵在阶梯口,以防两人突然抢上。
史辛健步如飞,离远就喊:“幼平,子龙,咱们回营,准备开战!”
周泰终于松了口气,拨开典韦,和赵云快步迎了上去。
曹操拍拍两个爱将的肩膀,“仲康,典韦,我们也走吧!”
典韦走得两步,突然回过头瞪着周泰道:“周泰,等下手底下见真章!”
周泰不甘示弱,“见就见,打到你满地找牙!”
两人在刚才的对峙中都瞪出了火气,当年在圣教选拔赛就打个死去活来,这次新仇旧恨一起爆发了。
史辛等三人快速赶回营寨,徐荣和法正早已望眼欲穿。
法正明显地吁了口气,“主公,总算把你盼回来了!”眼神细细打量了一下史辛,在确保完好无缺之后才又道,“你走后,我和徐都督越想越担心,你再不回来,我们可要过去要人了。”
语气中微微有怪责的意思。
徐荣跟在他身边,虽然不说话,也是一个意思。
跟在两人身后的还有除赵云外的另四名五虎上将,脸上俱是敬服的表情。
张飞竖起大拇指赞道:“主公英雄气概,胆色过人,俺张翼德服了!”
关羽则道:“大丈夫行事,本应如此!曹营都是些插标卖首之辈,不足惧也!军师和都督太过小心谨慎。”
法正和徐荣对视一眼,无奈苦笑。
“大家先吃早饭,准备出发!”
史辛一声令下,众将齐声应诺,鱼贯而入。
早饭过后,史辛在大营之内发表简短又振奋人心的讲话,提升士气。双方一轮锣鼓,军士齐声呐喊,声音震天。
而这时曹操那边也已传出进攻的号角。
“走吧!”
史辛和曹操分别带领各自的军队,鼓噪前行。
今日晴空万里,凉风习习,正是战场厮杀的好时光。
双方人马的步伐保持着惊人的一致,旌旗蔽空,人不语马不鸣,只有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史辛和曹操两位主公并不是躲在中军,而是策马走在大军的最前面。他们的身后,跟着各自的大将和特殊兵种。
史辛这边的是关羽的偃月营,马超的伏波骑,黄忠的强弓营。
曹操则只有曹仁的虎豹骑。
史辛军在中军调度的是徐荣,后军有波才管束。而法正则带领着三万军留守军营,以应变突发情况。
曹操的中军由荀彧控制,荀攸坐镇后军。曹操只留了一万军在军营留守,并未给自己留太多后路。
由此,两军前线的兵力变成十二万对十四万,曹操占优。
大军的侧翼,数百匹快马来回奔驰,有远有近,扬起阵阵尘土。他们是两军经验丰富的斥候,远距离刺探军情,近距离传讯。
一通锣鼓之后,两军在相距二里处站定
。三位将领簇拥着各自的主公策马出列。
赵云和周泰落后史辛半个马位,张飞在三人的正后方,环眼圆睁,豹头四顾,随时有暴起的架势。
许褚和典韦像极了两座移动的铁塔,紧跟曹操左右。
他们的后方是庞德,肩上再次托起一个红色棺木,骤眼看上去有点瘆人。面露死志,杀气腾腾。
虽然史辛和曹操刚刚分别,但现场的肃杀气氛不由得他谨慎起来。
曹操率先发话:“史教主,今日你我一战在所难免。但开战之前,倒可先派各自的战将下场活跃活跃气氛。不知意下如何?”
史辛附和:“正当如此!既然这样,我们何不把大将都召上前来,捉对厮杀?”
阵前斗将是提升士气的基本手段,史辛有五虎将在手,丝毫不惧。倒是曹操竟然主动提出,这让他多少都有点费解。
难道他忘了,当初在兖州追逐战,自己曾被关羽一人控制,以致全军撤退?
难道他忘了,除了关羽,还有一个同等级别、交起手来又暴躁又冲动还不拿人命当人命的张飞?
两人把所有战将招上前来,史辛这边是五虎上将加上各自的副将,以及周泰、颜良、文丑。其中除了颜良文丑在八等六重之外,剩下的人全部上了九等,关张更到达了九等三重的修为。
虽然比起史辛修为低了两重,但他们没人指导、没有丹药,完全靠自己的天赋和努力升级,跟史辛奇遇不断、曹操阳气爆发以命换修为的情况又是不同。
马超是个心高气傲之人,眼见与自己同时期的赵云也升到了九等,如何不急?这段时间拼命修炼,终于在大战前夕升到了九等零重。
黄忠的竞争之心一点都不比年轻人弱,他是五虎将中最年长的,心中总是憋着一股劲。廉颇心法与他本来就完美契合,在“老当益壮”的天赋下,也升到了九等零重。
曹操这边是典韦、许褚、曹仁、庞德、张勋、纪灵,加上两大军师荀彧和荀攸。
数量上差不多,但张勋和纪灵八等三重,比史辛这边的副将高一些。
至于其他六人,庞德和荀攸八等巅峰,其他四人都上了九等,曹仁最高为九等二重。
史辛用天眼通一一看过对方的修为,心中更是笃定。
“关羽,这个送给你!”
场中突然一声暴喝,庞德疾奔而出,双手用力一抛,红彤彤的棺像炮弹一样材向关羽飞去。
史辛深感无奈,庞德这厮对棺材到底有什么执念,每次都抬一个出来,不累吗?
未等关羽作出反应,一人早已大步踏出,挡在关羽身前,厉声喝道:“大胆狂徒,要挑战关将军,你还不配!”
青色刀影之下,“咔嚓”一声,棺材被劈成木屑。
庞德看清来人,原来是河北大将颜良。
“哼!所谓的河北双雄,何时做了关羽的走狗,这么迫切要替主人出面。”
庞德冷哼一声,抬棺刀往前一指,出言侮辱。
“呸,你不止是走狗,还是只不认主人、不忠
不义的走狗。你主人马孟起在此,缘何投了曹操?”颜良反唇相讥。
庞德大怒:“你说什么?”
颜良缓缓走出:“说的就是你!瞪什么瞪?被人戳中了痛处,恼羞成怒了吧?”
庞德深吸一口气,事关名声,他不得不说清楚:“当年我奋不顾身拼死护着马孟起逃离武威,又护送他到中原投奔史辛,早已报答了老主公的恩情,与马家再无瓜葛。”
提高了声音对马超喊道:“马孟起,我说得对不对?”
马超沉着脸,“不错,庞令明在凉州的时候身先士卒,每战争先,一直是父亲最倚重的大将。后来我三番四次地冲回武威报仇,也是护我周全,甚至身披重创,差点殒命。你对我马家的恩已经完全报清,我马超甚至欠了你。”
庞德与马超的关系有点复杂。正常来说庞德效忠的是马腾,他和马超是马腾最倚重的两员大将。马超还没正式接过继承权,马腾就司马懿和韩遂联手害死。庞德只叫马超为少主,从来没叫过一声主公。
后来他们被普慈从戈壁中带到中原,马超一门心思投奔史辛,而庞德觉得曹操才是他心目中的明主,因此与马超展开了一次长谈。
名义上马超还是庞德的少主,只要马超坚持,庞德不得不跟着他。但马超已经失去了争霸天下的本钱,投奔史辛后最多也是个将军,强行把庞德留下,多少都有点强人所难。
毕竟庞德和马岱、马云禄这些亲属不同,他与马家只是主仆关系。主人死了,他就成为了自由身,有资格追逐自己的理想。
谈话的结果就是现在这样,马超释然,忍痛把庞德放走。
颜良哈哈大笑:“那是马孟起大度,你不止不感激,反而认为理所应当。如今你与少主兵戈相见,对得住老主公吗?”
庞德本就不善言辞,被颜良呛得无从辩驳,大声道:“那也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指三道四。颜良,你快滚一边去,叫关羽出来受死!”
颜良仿佛听到天底下最荒谬的笑话,捧腹大笑道:“哈哈,笑死我了,以你的修为,也想挑战我们关将军,怕不是自取其辱?”
庞德却不这样认为,眼光跳过颜良瞪着关羽森然道:“关羽,你不敢下场,派这个小丑来风言风语,想做缩头乌龟吗?”
颜良嗷嗷叫道:“你奶奶的,说谁是小丑?就让老子来会会你!”
正待跃下场去,忽听关羽冷哼一声:“颜良,你不是他对手,快让开!”
“什么?”
颜良脸上一红,正待辩驳,最终还是咕哝一声,把话吞回到肚子里。
对于关羽,他有一种从内心的敬畏,在这个前提下,一切情绪都变得烟消云散。
史辛哈哈一笑,“关将军,既然庞德要找死,那你就成全他吧!”
关羽闻言大喜,沉声答了一声是,大踏步走了出去。
按照他以往的脾气,其实早就大喝一声“庞德插标卖首之徒”,然后不经禀告就冲出去了。但经诸葛亮提醒,他学会了收敛自己的脾气,特别是在主公面前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