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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江清歌的身份,这黛绮便是赏八百遍,也轮不到她身上啊!当初廖家就是揪着这件事打马虎眼,没想到这陆雪菲一上来也是揪着这件事。
只是陆雪菲有问,又不能不答,只得硬着头皮道:“据下官所知,合朝之中,只有朝中三公九卿和治玉公会中的长老及二品以上治玉贵家才得有此物。不知下官所说可还算对?”
“是吗?”陆雪菲声音微微提高,“张大人倒是好记性。既如此,雪菲有一个问题请教,你身旁女子不过五品贵女,这车上的黛绮又从何而来?”嘴里说着,看向清歌的眼神却甚是不善。
张瑶愣了下,偷偷伸手又拉拉清歌。
清歌似是有些莫名其妙,“啊”了一声道:“要走了吗?还真是累了。走走走,赶紧歇着去。”
说完,也不理陆雪菲,抬腿就往前走。
陆雪菲没想到清歌竟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脸色顿时气得铁青,她身后的家仆忙上前拦住清歌的去路,江辰几个也不是吃素的,均是上前一步,和陆家人形成对峙之势。
看双方竟是要动手的样子,张瑶差点儿哭出来,冲陆雪菲不停作揖道:“大小姐,您且息怒啊,江小姐是上将军的客人,有什么事是不是――”
话还没说完,却被陆雪菲打断:“上将军吗?果然好大的职位!有这样包庇凶徒的上将军,怪不得我缙云朝廷会是现在这般光景!”
一个上将军就想唬住自己,还真是笑话!
张瑶一听就知道陆雪菲到现在还没搞清楚状况,忙小心解释:“大小姐误会了,这上将军并非――”
“唉呀呀,真是好大的语气啊,这人还真可怜,做的白日梦到现在还不醒呢!还真把自己当棵大头葱了!竟是连上将军也敢肆意侮辱!”清歌凉凉的开口。
听陆雪菲侮辱杨芫,身后的杨府侍卫,也是怒极:“什么包庇凶徒,竟敢如此污蔑我家将军,真是胆大妄为!”
陆雪菲这次是彻底呆住了,眼前的这都是什么人啊!竟是一个两个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当下咬着牙道:“还真是,给脸不要脸――”
“给脸不要脸的,是你才对吧?”一个清亮的男孩声音忽然响起,花枝披拂处,显出一个头戴金冠身着玉袍的俊美男孩身影。
陆雪菲呆了一呆,上京何时出了这等出色的男孩,竟是连自己刚被骂过都忘了。
“小竹?”清歌揉了揉眼睛,还以为小竹是央了杨芫派人来给自己收拾住处,没想到宝贝小竹也亲自来了吗?
听到那日夜挂怀的声音,车门唰的一下拉开,若尘激动的从车上跳了下来,呆呆的看着小竹,惟恐自己是在做梦。
“小竹――”看到虽尽力克制着自己,却两眼含泪,好像站都站不住的小竹,清歌终于尖叫一声,飞奔了过去,一把搂住小竹,大声笑着在原地不停打转:
“若尘,是小竹,是小竹呢!咱们的宝贝回来了!”
“嫂子――”小竹呢喃一声,搂住清歌的腰,两腮挂满了晶莹的泪花。
“喂,你干什么,快放下我家小竹,主子――”本是陪在小竹身旁的女孩愣了一下,看到两人搂着喜极而泣的样子大为光火,上前就去拉清歌。
陆雪菲回过神来,突觉好像有些不对劲,当下转向张瑶低声问道:“对方,到底是谁?”
“回大小姐的话,”虽不过片刻,张瑶却觉得好像有一辈子那么长,听陆雪菲问话,忙低声回道,“他们是蓝丰帝国上将军杨芫的人,请大小姐谅解一二,实在是对方的身份,下官也是无可奈何――”
杨芫?陆雪菲倒抽了口冷气。
廖秀媛则身子一软,差点儿摔倒,知道自己惹了杨芫那个煞星,老娘会不会把自己双腿给打断啊?
127、 大鹏一日因风起(十三
几个月不见,小竹的身子又抽高了不少,冷眼瞧着,已经是个半大少年了,不止身量长高了,便是脸上的稚气也褪了不少,眉眼虽是依然清俊,却多了些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不该有的成熟。
清歌心疼得抹去小竹脸上的泪,狠狠的咬着牙,“杨芫这个混蛋!”
该是经历了怎样的痛苦,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孩子,才会完成这样的蜕变……
“嫂子,我过得很好,真的――”看清歌难过,小竹忙摇摇清歌的手臂。又转头看向傻傻的站在旁边的若尘,扑过去亲亲热热的一迭连声叫道:
“哥哥,哥哥,哥哥――”
“小竹――”
看看身高已经快到自己肩头的小竹,若尘又是喜悦又是伤心,好像寻到了失而复得的珍宝,竟是再不愿放手。
从没有见过一家人可以这么亲热的,旁边站的女孩似有些发呆,觉得脸上也有些热热的,伸手一摸,脸上不知何时竟也爬满了泪。
清歌上前一步,左手牵住小竹,右手挽了若尘,只觉拥有了全世界般,踏实、幸福至极。
“现在,出发!目标,宝贝小竹收拾的住处――”清歌把两人的胳膊举起,做出冲锋状。
若尘含笑颔首,一弯腰抱起两人,朝着清歌指着的方向凌空而去。
风里传来悠扬的笑声:
“宝贝,开心不?”女子的声音宠溺至极。
“嗯,开心!”男孩的声音如同灌了蜜。
“哥哥,好高啊――”男孩惊叫。
“相公好厉害!”女子自豪无比。
夜风呼啦啦吹来,被留在原处呆若木鸡的张瑶这才回过神来,再回头看时,陆雪菲、廖秀媛两个同样目瞪口呆的大张着嘴巴。
“大小姐?”张瑶试探着叫了声。
刚才那个拽的不得了的女子,竟被一个男人抱着跑了,还,开心成那个样子?陆雪菲只觉心里一阵堵得慌,自己跟这么个没出息的女子斗法,真是太丢面子了!当下冷哼一声,理也不理张瑶,扭头便扬长而去,廖秀媛也悻悻的跟了上去。
旁边的女孩也反应了过来,听到风中传来的阵阵笑语,低了头,很是落寞的跟了上去。
进了院子,小竹的房间果然灯火通明。女孩有些难过的揉揉眼睛,本是想绕过去,回自己的房间一个人伤心的,却又止住脚步――
实在是从没有听过这么幸福的笑声,也从没有感受过这么多的快乐,虽然那是别人的,可就是止不住被蛊惑,好像走近一些,自己也能沾上点一般!
“来,小竹,这是嫂子让别人捏的面人,你看你哥哥是不是帅极了?”被夸奖的男人羞赧的红了脸。
“那,这个吗,就是我们小竹了,不过呢,这个可就是嫂子的手艺了,嫂子可是现学现卖,怎么样,嫂子算得上心灵手巧吧?”
“对了,这是嫂子刚给你琢的玉簪,你看看喜欢不喜欢?这一套玉镯玉佩玉手链就是你哥哥给你做的了,来,坐下,坐下,让嫂子给你带上。”
……
清歌把小竹拉到梳妆台前坐好,抬手抽了小竹发上的金冠,兴致勃勃的要帮小竹挽发,只是做惯了大小姐,自己的头都是若尘帮着拾掇的,虽是手忙脚乱,到最后,仍是把小竹的头发弄了个乱七八糟。
若尘看的失笑不已,拉着清歌坐到一边,“还是让我来吧,妻主一边歇着就好。”
“喂,老公,你这样做可不对啊,这样新潮的发型,也就你老婆这样有无穷想象力的人能做的出来,一般人,肯定达不到咱这水平。”清歌不服气的抗议。
小竹抿着嘴一直笑,一旁起哄道:“嗯,很好看的,我也喜欢。”
说着对着镜子摆了个清歌以前教过的男孩子走T型台的很酷的造型,逗得若尘也不由哈哈大笑。
看两人配合默契的样子,女孩愣了一下,忽然觉得心里酸酸的。
“好,好,妻主心灵手巧,我们小竹更是赛过金童!”若尘难得调笑两人,只是说着话,手里却没有闲着,三下五除二就帮小竹把一头乌发高高束起,又留下两绺飘在耳后,拿起镶了耀眼红钻的极品玉钗轻轻插上。
刚才的野性小正太马上变成风度翩翩的少年郎。
清歌眨了几下眼睛,忽然生出一种吾家有男初长成的辛酸!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宝贝,也不知将来会被那个女子烧了高香给得去!
握着小竹的手忽然被人拉开,紧接着满满的一杯茶水被塞到手里,清歌反应慢了些,那茶水倒有大半洒在了衣襟上。
小竹吓了一跳,瞪了女孩一眼,忙拿了帕子小心的替清歌擦拭。
清歌愕然抬头,这才发现,屋里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个穿了一身葱绿色褂子的小丫头,俊眉修目,长得甚是可人,只是一张脸却是拉得老长,看着自己,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不许给她擦――”女孩又恨恨的剜了清歌一眼,气鼓鼓的就要去抢小竹手里的帕子。
小竹直起腰,眯了眯眼睛,“殷泓――”
小丫头愣了一下,气得跳脚,却是不敢再大声嚷嚷,只是心虚的指着小竹道:“你你你,不是说,不能让别人知道吗,怎么还……”
小竹凉凉的瞥了一眼小丫头,“哥哥嫂子不是别人。”
说着又恨铁不成钢的加了一句:“连个水都不会倒,你还会做什么?我便是不说,我嫂子也能猜出来,难不成,你以为我嫂子就和你一样笨吗?”
好像,有些不对啊。清歌摸摸下巴,瞧着气氛有些诡异的两个小家伙,貌似这小妞,有问题啊。
第一次给人倒水,没想到却还被人嫌弃,殷泓顿时气冲斗牛,一跺脚道:“谁说我不会倒?我现在就倒给你看。”
说着,气嘟嘟的跑到桌旁,笨拙的抱起茶壶,咕嘟嘟往杯里倒了起来,倒得猛了,茶水哗啦一下就漫了出来,桌子上顿时流的哪里都是。
女孩讪讪的看看小竹,讨好的咧咧嘴:“小竹――”
这时便是若尘,也觉出不对劲了。原还以为这丫头是小竹的小厮,可这么笨手笨脚的样子,怎么像是个伺候人的?
清歌叹了口气,拉了若尘坐在自己身边,看着小竹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嫂子――”小竹又瞪了殷泓一眼,只觉委屈的很。
殷泓的眼睛又瞪圆了――
对着自己时,便和自己欠了他几百万两似的,怎么哄都不肯笑;可一旦面对那个女人,就乖得不得了!明明那个女子长得还没有我好看吗!
看小竹做贼心虚的样子,清歌不由好笑,揪了揪小竹粉粉嫩嫩的两个脸颊――还不忘不爽的瞟一眼殷泓,这小丫头,年龄不大,心气倒不小,竟是敢打小竹的主意了!
殷泓被看得心里一毛,转念一想又是一怒,爷爷的,咱好歹是皇上,怕她一个村姑做什么!
当下昂首挺胸的走到清歌面前,傲慢的说,“你不就是想知道我是谁吗?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是殷泓!蓝丰帝国的皇帝!”
说完,就板了脸背着双手,等着清歌见礼。被欺压了这么久,终于能扳回一城了,便是等会儿伏低做小或者被小竹修理,自己也认了!
看殷泓对清歌若尘摆谱,小竹很是恼火,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
殷泓抖了一下,小心的看了小竹一眼,却又气不过,便强撑着只做不知。
皇帝?清歌眼睛一闪,未来的种马,可是配不上俺家小竹!
――若干年后,殷泓每每想到此事,都止不住要捶胸顿足,抹一把辛酸泪,都是那时年幼啊,不知道江清歌的阴险,竟惹上这样一个一肚子花花肠子的小心眼女子,才使得自己漫漫追夫路平增了几多坎坷……
“哥哥嫂子饿不饿?”小竹板着脸越过殷泓,像从前那样一手扯着清歌,一手拉着若尘,“我让厨房准备了好吃的呢,咱们一块儿去吃吧。”
一家三口亲亲热热的就出了门,殷泓顿时傻了眼,再回过神来,屋里却已是只剩了自己孤零零的一个。
久别重逢的一家三口兴奋的几乎一夜未眠,某个小皇帝则是郁闷的翻了一宿锅饼……
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院里最尊贵的几个人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