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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小竹忙在椅子上做好,连连点头。
陆雪明自己尝了这酒的美味,自是能理解小竹的心情,只是没想到本来被拒绝了,却只是提了一下江清歌,明明看着挺固执的若尘就立马投降了!忍了半天还是开口道:“公子不是说是江小姐不许小公子多喝吗?怎么小公子一提小姐,公子就又允了他呢?”
若尘无奈的笑笑,解释道:“我这弟弟都快要让妻主宠坏了!明明很多都是她自己个制定的,可只要小竹一开口,妻主就会忘了自己刚刚说过的话!”
全家最没原则的就是清歌了,只要小竹开口,不管什么事儿都顺着!
“令弟真是好福气,有江小姐和公子这样宠着!”陆雪明由衷的道,心里却不知为什么有着若有若无的委屈和失落,今天才知道,原来真的有女人会把夫郎的点点滴滴都放在心头!萧若尘,竟是这样幸运的男人呢……
“是啊。”若尘附和,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意,“即使如此妻主还老是嫌不够,每日里总说,男孩子生来就应该是被宠爱的,便是想要天上的星星,她也会想办法给摘了来。”
陆雪明端起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眼前这个看着傻乎乎的男子,又何尝不是那被宠着的人?
饮宴完毕,陆雪琪和江清芳一道亲自把秋雁送了很远,临分别时犹自拉着秋雁的手殷殷嘱托一定要替她们向高人她老人家问好,可能的话,两人希望老前辈能允了她们前去拜见。再说了大概有十来个“老人家”后,那江清歌不知突然发什么疯,理也不理众人,拉了自己夫郎并那个小孩儿招呼也不打便扬长而去!清歌一走,江秋雁便再也不敢停留,也赶紧追了过去!
送走秋雁的陆雪琪又转身来接哥哥,却惊愕的发现,陆雪明竟然有些醉眼朦胧,忙上前一把扶住,皱眉道:“哥哥,怎么喝了这许多酒?”
陆雪明站的笔直,看着远去的清歌众人,忽然觉得身心俱疲,男子生来就应该是被宠爱的吗?若如此,为什么那个被宠爱的人里,不包括自己呢?每日里绞尽脑汁的应对着诡谲的人心,真的很累啊……
陆雪琪看着突然泪流满面的哥哥,一下子惊呆了!
93、任尔东西南北风(三十三
“哥,好些了吗?”陆雪琪神情焦灼。
从小到大,无论惹出什么祸事,有哥哥在,都能化险为夷,甚至很多时候,陆雪琪都觉得哥哥比这世上太多女儿还要强得多,却没想到哥哥也会有这样脆弱流泪的时候。
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了,陆雪明勉强笑笑,“没事儿,只是刚才喝了点儿酒,有些不舒服。”
听哥哥这样说,陆雪琪自是不信,哥哥向来要强,便是前些时候自己遭人暗杀时累得哥哥受伤,可也没见他掉一滴儿泪!而且明明刚刚饮宴前还好好的。忽然想到一个可能,不觉眉头一皱,怒声道:“是不是那个无名无礼,冒犯了哥哥?”
嘴里说着扭头就往外走,竟是一副要寻人拼命的架势。
陆雪明忙一把拉住,气道:“你真要气死哥哥吗?经过了那么多事,怎么还是不长脑子?我好好的陆家公子,她一个乡野村妇,吃了熊心豹胆,敢来冒犯我?”
看陆雪明气得脸色雪白,陆雪琪也知道定是自己又鲁莽了,忙扶了陆雪明坐下,小声道:“哥哥一流泪,我不是就慌了吗。”
知道妹妹是担心自己,陆雪明神色缓和了些,心里却仍是有些发苦。娘亲夫侍众多,爹虽是挂了个正夫的名号,却最是性子绵软的一个人,平日里不要说拿出正夫的威势震慑其他小爷,反倒被那些狐媚子压的死死的。娘看自己兄妹也是淡淡的,就是祖母倒还怜惜些。偌大的一个陆家,自己兄妹所能依靠的不过彼此罢了!
可是这个妹妹,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琪儿,家里的情形,你也清楚,菲儿本就是个心计多的,原以为经过上次事情,菲儿会被远远的打发走,却谁想……”上次的谋杀泄露,祖母固然处置了一些人,可菲儿父女却不过发配到边远的庄子里罢了!哪料到却又因缘巧合会遇见当今圣上,更在圣上面前露了一手琢玉的高超功力!来年便是又一个五年之约,国家正四处招揽治玉之人,问明菲儿乃是陆家之后,圣上大是欢喜,竟是让御林军亲自护了菲儿回府。
“哥哥你放心,我一定会赢了陆雪菲那个臭丫头――”知道哥哥的担心,陆雪琪恨声道。
“你怎么赢?”陆雪明冷声道,“你扪心自问,现在的你可有胜过菲儿的把握?祖母同意你来寻访那位高人,未尝没有偏帮你之意,可是若你无论如何都不能赢了菲儿,你以为,祖母会让一个无能的人接了陆家家主之位吗?”祖母一生最为看重者不过玉药宗和陆家家族罢了!早听娘说过,祖母一生最疼爱的人不是他们这群儿女,而是祖母的弟弟和外甥!可便是为了玉药宗和陆家,祖母却仍是无情的牺牲了他们的幸福!当年,那位表叔曾问过祖母,若是他不愿嫁入深宫,可不可以请祖母看在逝去的爹爹份上,帮他寻一条生路?却被祖母无情的拒绝!听说那位表叔出事后,祖母足足在床上躺了一年之久!
祖母不仅是祖母,她更是陆家家主!
这样一个总能让理智战胜感情的陆家家主,让她破一次例已是难得,又岂会再有第二次机会?!
陆雪琪神情黯然,却也有些急躁,“可谁知道那位高人到底在哪里啊?无论我如何相请,那江秋雁却总是推脱!好,等哥哥好些,我马上就去寻江清芳商量主意。”
“你――”陆雪明不住叹气,“你要去寻那江清芳?若如此,我怕你一辈子也别想见到高人!”
“哥哥你说什么呢?”陆雪琪很是迷糊,“为什么让江清芳帮忙就见不到高人?不找江清芳,要找哪个才行?”
“真是鲁钝!”陆雪明有些恨铁不成钢,“整个酒席上,便是瞎子也看的出来,那江清芳自己尚且不得其门而入,又有什么方法帮你?你难道还看不出那江秋雁真正亲近的人是谁吗?”
陆雪琪一下瞠目结舌,怪叫道:“哥,你总不会是让我去求江清歌吧?”
那个纨绔女,竟比自己这个陆家小姐还会摆谱!真是气也气死了!自己早看她气不顺了,哥哥的意思,是让自己去求她?
没想到陆雪明肯定的点头,“对,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必须尽快和江清歌搞好关系!”
那个江清歌,绝不容小觑!自己向来自诩能看破人心,却唯有这江清歌,却是让人无法看透!明明看起来嚣张至极,却偏不落下一点儿把柄!昨儿个更听闻江清歌凭借利齿,竟气的闻名泉州的才女张玄当众吐血,后来更是得了自己那向来独来独往的小叔叔的青睐!这一切,怎么可能是一个纨绔能做到的!
自己刚才暗中观察,发现便是狂傲如那无名者,对江清歌也是俯首帖耳,听话的紧,还有那江秋雁,对江清歌的态度也很是让人匪夷所思,好像琪儿和江清芳提到那高人时,江秋雁总是不自觉的瞟一下江清歌。陆雪明不禁大胆猜测,或许,真正和那高人有关系的人是江清歌!若果真是这样,也就能够解释为什么一个曾经恶名在外的纨绔女会有这样天翻地覆的变化!
陆雪琪一下苦了脸,让自己和一个讨厌的人打好关系,实在太为难了!
看陆雪琪紧蹙眉头的样子,陆雪明心下一软,“好了,我会帮你的!明天我就去江府拜会。”
“你去找江清歌?”陆雪琪神情更加难看,“不行!”
“浑说什么!”陆雪明斥道,可不知为什么,却是有些心虚,“你忘了叔叔让人传书说很是欣赏萧公子,我去自是为了看望两位萧公子。”
说着心里却更加好奇,叔叔虽明面上是说让自己兄妹代他向萧公子问好,又何尝不是要维护那江清歌?有叔叔的这句话,便是琪儿如何任性,却始终不敢太过难为江府中人。又忽然觉得一酸,自己看的不错的话,那江清歌,确是将萧家兄弟疼到骨子里去了!那叫小竹的孩子容貌确是长得玉雪可爱,连自己看着,也很是喜欢,只不知那萧公子又有何魅力?能让妻主独宠至此!明明,不过是一个无才无貌的庸常男子罢了!
又抬头向陆雪明道:“对了,你找机会问问江清芳,打听一下江秋雁和江清歌怎么会在一起?说不定能探出一些线索来也未可知。”
“这个吗,我倒知道些。那江清歌前两年不是被逐出家门了吗,听清芳说,是罚她回老家守祠堂了!江秋雁和江清歌便是那是相识的!对了,哥,说起江家的老家,咱们还去过呢!”陆雪明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咱们去过?”陆雪明诧异,“怎么会?”
“怎么不会?”陆雪明只觉心里一阵憋闷,“你忘了,几个月前二管家故意诱我们去的那座山,好像江家老宅就在那山下!”
话说越想越觉得那个傲慢的村女和这个江清歌性情相像得紧!都是一点儿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可自己却还要先对她示好!这下,那个江清歌恐怕会更得意了!
陆雪明一下站了起来,“你说什么?江家的老宅就在那座山下?”
没想到陆雪明会如此激动,陆雪琪有些摸不着头脑,“是啊。怎么了,哥?”
“没事。”陆雪明缓缓坐下,眼前不知怎地突然闪现出当日山上那粗鲁村女握住自己脚踝的一幕,只觉心里又酸又麻,忙掩饰道,“也没什么,只是你乍提到那里,我一下有些心慌――”
以为陆雪明真惊吓到了,陆雪琪赶紧让人服侍哥哥躺下,自己也怏怏不乐的回了房。
清歌出了天香楼,看小竹走路竟有些不稳,不由大是奇怪,待靠近,又闻到一丝酒香,不由好笑,捏了捏小竹鼻子:“小馋猫!是不是又缠着哥哥喝酒了?还敢喝这么多!待会儿嫂子要连你和哥哥一起罚!”
说着眼神暧昧的瞟了一眼若尘,若尘脸上一热,赶紧低了头――
实在是清歌每每说惩罚自己时,便会在床上可劲折腾……
因为喝了酒,小竹脸蛋红扑扑的,性子里也少了平时的腼腆,竟是揪了清歌衣襟不依道:“不罚哥哥,要罚就罚嫂子。”
清歌大奇, “明明是你和哥哥犯了错,为什么要罚嫂子?”
“不是嫂子做那么好吃的酒,哥哥和我才不会喝多呢!”小竹抗议道。
清歌扑哧一声就笑了,微弯□揪了揪小竹的脸蛋,“长本事了啊!学会和嫂子赖皮了!”
心里却是美滋滋的,小孩子吗,就是要这样子才好。
“放手――”看清歌又在蹂躏小竹的脸蛋,一旁的无名顿时火冒三丈。
“不许凶我嫂子!”清歌还没开口,小竹已经张开手护住,还瞪了无名一眼。
无名顿时蔫了,可怜巴巴的看着小竹,想要发火却又不舍,只得一跺脚,嗖的一声就飞了出去。
清歌已是乐不可支,这无名,也就会这一招,一生气就搞离家出走,每次又会灰溜溜的自己回来,天天这样,也不嫌累!
街头的拐角处一辆马车正朝着几人的方向而来,驾车的正是江辰。
清歌拍拍小竹的头,“累了吧?我们坐车回去。”
若尘和秋雁也忙跟上,几个人说说笑笑的朝马车而去。眼看着马车已经距几人不过几丈远,那马忽然希律律一阵嘶叫,接着便撒开四蹄朝着清歌几人的方向狂奔而来!
94、任尔东西南北风(三十四
那马儿明显是发了狂,以江辰功力之高,竟是无法让马停下来,四匹牝马发疯一样的朝着清歌几人的方向冲了过来,速度太快了,那马车几乎是横着碾压了过来。
“小姐!快躲开!”江辰面色煞白,手死死的抓住缰绳,冲着清歌几个高叫。
马车却已不过数米开外,几个人正站在大路中间,躲过的机会实在是微乎其微!
清歌大脑中几乎一片空白,下意识的一手抱起小竹,伸手又想去拽若尘,却不防若尘反手朝着清歌两个狠狠的一推,清歌猝不及防之下,和小竹飞向路边,那马车已是近在咫尺,若尘却并不避开,脚下一旋,又一脚踹飞被吓呆了的秋雁!
“若尘――”清歌“砰”的一声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