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婚嫁使命
渊辰嗤笑了一声,前去把书桌上的书都整整齐齐的收起了来落好,然后将东夏国的地图撤下卷叠的放在一侧,道:“华妹妹说笑了,最爱堪称不上,且又不喜欢读,不读又要被舅父责罚,所以不得不看。这地图也是为了更加方便阅读和理解所准备的,并无其他。”
“哦……”曼纱华抿着嘴眼睛转悠转悠道:“你们的舅父管你真严,他为何不督促督促著哥哥也多多读一些书,习一些剑呢?偏偏把辰大哥催得紧,紧的都没有时间去看看著哥哥。”
渊辰在桌案前,提起玉壶为她沏了一杯茶,而后袍子一扬坐了下去,自己也沏了一杯,一边喝着一边慢悠悠的道:“听闻皇弟已无大碍,这几天就让他好好的休息,我又何必前去打扰他呢。”
曼纱华不依,心里不快又不好发作,这些话她自己听了都有搪塞之意,更何况是聪明的渊著听去,不是更加失望吗,“辰大哥书读罢,闲暇时去看看著哥哥,这此门一出,不过两三步路,就可见到他,也正好体现出你们的兄弟情意。”
渊辰笑着应道,她告了辞,往公主殿走去,心里气鼓鼓的,这样的态度明显就是不在乎渊著,兄弟情谊怎可如此的淡薄,在榻上的渊著还在苦苦等着兄长的探望吧,曼纱华越想越是心里发闷,她又折回了去,走到渊芙染门下,敲门而入。
在宾来殿用过晚宴后,曼纱华拉着渊芙染,去皇宫的后花园游荡,一边走着一边聊着。七月的天黑的晚,微风吹过消了不少暑意,枝头还有蝉鸣伴着她们散步。
曼纱华折了一只开的正艳的芙蓉,勾着脚尖插在了渊芙染的发髻上,“这枝芙蓉配着芙染姐姐真是好看极了,嘻嘻,你说芙染姐姐既温柔又端庄,将来会嫁一个怎样的夫君呢?”
渊芙染被她说的又是一阵的脸红,一只手轻拍曼纱华的发髻,怪道:“你这小姑娘,哪里来的这些想法,姐姐看你倒是要着急的嫁。”
曼纱华掩着嘴,偷笑道:“哪里有,华儿还小,再说了华儿的夫君不就是著哥哥吗,他现在尚在我东夏国的皇城中,华儿随时想见自己的夫君便能随时的见到,芙染姐姐就不同了。”
“你这小姑娘,真是不知羞啊,才小小年纪,就唤人家夫君,万一将来皇弟娶了别人家的姑娘为妻,姐姐看你找谁哭去。”渊芙染手拿娟帕掩着嘴轻轻笑道。
曼纱华急了,一只手拦着渊芙染,便不肯往前走了,“怎么可能,华儿自小与著哥哥有婚约的,这可是两国的联姻,不能说毁就毁了的亲事,华儿现在已是七岁了,虽不知道芙染姐姐、著哥哥还有辰大哥何时离开东夏国,可华儿长大以后定是要随着著哥哥嫁到天渊国去的,终身也要在那里度过,八年,还有八年华儿与著哥哥的婚期就到了。”
她一口气说了这些,有些呼吸不畅,顺了一口气,抓着渊芙染的手臂又接着说道:“芙染姐姐可莫要取笑华儿,华儿自知生在帝王家,平日里是娇纵了些,著哥哥可能会不喜欢这样不听话的华儿,可华儿正在慢慢长大不是吗,所有的不好华儿都会改的,著哥哥是太子便也是将来天渊国的主子,华儿会做到一个配得上天渊国的女主人,一定会!”
渊芙染有些愣愣的张了半天的嘴,却没有发出一个字的音节。
忽的又想起了自己伤心的事情她牵起曼纱华的小手“华儿就这样肯定,将来一定会嫁给皇弟吗?”
“当然啊,芙染姐姐,这是华儿盼望已久的事情,也是华儿作为东夏国公主的使命,所以不得不嫁。”曼纱华与渊芙染到了花园一旁的石墩上,她们栖身而坐。
渊芙染叹了口气,这些仿佛是她憋了心中好久好久的气,在无人的地方长长叹息,她幽幽的道:“华儿,其实不出意外姐姐在该在两年前就已完婚了,可是……”
“为什么啊?”曼纱华着急的问道。
渊芙染看着远方飘渺的灯盏,心里涌起一层淡薄而又幽远的思念。这里是东夏国,离自己的家远隔万里,把这些不快统统倾倒在这里,自己是否会轻松一些呢。
夜色已经悄悄爬了上来,她望着漫天的星斗讲到:“我今年已经是十七岁了,按照天渊礼法,王室女子十五岁就要婚配的,到如今我也不知道还要再等几年,我才能嫁过去呢。”又是一声重重的叹息声,曼纱华没听懂其中的意思,缠着渊芙染把事情的起因讲给她听听。
事情大抵是这样的。
在三年前,也是一次王宫宴会上,不过那是天渊国的王宫宴会,为天渊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而举行的,实则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天渊国还有多位公主马上到了婚嫁的年纪,天渊国的皇帝亲自想为女儿们寻得一个好的驸马,于是在宴会上请来了各个国家和各地方的贵族前来参加,有邪族的大公子小公子,还有东夏国的皇子,使臣等。
因为芙染公主马上就到婚配年龄了,所以殿选就由她先挑选,其他公主就往后排了一些。天渊国皇帝以为天渊祝贺为由,由每位有背景的青年男子上殿表演技艺,渊芙染就躲在屏风后面观看,太尉的大儿子使得一番好长枪,国舅的大儿子耍了一出上好的九节鞭,将军的大儿子也舞了一把好剑,其余的不是饮诗词就是拍皇上的马屁,毫无一点新意。
“接下来有请邪族小公子。”渊芙染随着声音看去,看到眼前人,手中的帕子都掉在了地上。
渊芙染见过父皇的英俊,皇弟的脱俗,却从未见过像眼前的这个男子一样妖魅,难道邪族的男子都是长这样的吗,一双凤眼向上弯去,眉也似那柳枝,一只眼睛的眼角还纹了一支红色的梅花,妖艳欲滴,吸引渊芙染恰恰就是这只红色的梅花,从眼角生出,相互缠绕着到了他的鬓角,让她目不转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