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满满实在受不了郑景逸的腻歪劲儿,推了他一把:“往边上一点,以为这是冬天啊,热死了!”
郑景逸口中嚼着蜜饯,委屈的往旁边挪了一毫米,不过脸上却还是带着开心的笑容,能够守着媳妇儿,心情能不好吗?
看他笑得跟只大型犬一样,苏满满一时没忍住,给他上去顺了顺毛。郑景逸抓住美人的柔荑就亲了一口,得到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还不到饭点儿,临江仙这时候里面也没有什么人,二人去楼上要了个包间。
十分有眼力劲儿的小二马上就上了一盘子冰镇西瓜来,郑景逸可是这里的大客户,平日里请朋友或者同僚吃饭一般都是在这里,小二早就认识他了,这时候给他送盘水果,也是给郑景逸涨面子不是?到时候人家自然会多照顾店里的生意的。
边上的风扇被打开,呼呼的吹着,再吃上一口冰镇西瓜,身上那点子燥热全部出消失不见了。
苏满满美美的叹了一句:“真舒服啊!”
“胖丫头,你看你们的生意有多火,现在不管大小食肆都用你们的风扇。这玩意儿也是真好用,现在夏天没有了这东西,我晚上都要睡不着觉……哎,你往外掏什么呢?怎么随身还带着那么多的纸和笔……”郑景逸自说自话的开心,奈何对方不太捧场。
“自然是有事才出来的,顺道跟你一起吃个饭,不然这么大热的天我早在窝在家中不出来了,那么热!”
苏满满比较怕热,夏天也不爱出门,尤其是还要穿得那么严实,感觉身上都要起痱子了,走几步身上就是一身的汗,让人十分的不舒服。
郑景逸把一摞纸中拿出一张来看了看:“《流行市场调查报告》,胖丫头,你又要开始做新生意啦?”
据郑景逸所知,苏满满所有的生意当中,就没有哪一项是不赚钱的,现在还要这么拼,不是要突破天际了?!
“不是新的生意,哪有那么多新生意可做,是四叔找我帮了个忙。我今年不是有大半年没有在家住吗?京城的流行风向又变了,我得跟进朝代的脚步啊,潋色有些跟不上趟了,我得研发新产品,不然凭什么我的生意做得好?辛苦也是值得的。”
“这样啊,那也太辛苦了,这么热吃个饭还要干这些。”郑景逸并不在乎苏满满挣多挣少,反正到时候都有他来养着,却觉得她现在实在有些辛苦了,看着就心疼。
“现在不是还没有到饭点儿吗?我本来想边等你边做的,如今闲在家里头也没有什么事,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苏满满啃了一口西瓜说道。
“行行行,你说什么都有理,只是注意别累坏了就行了,用我帮忙吗?”
“不用,不用。”苏满满听了连连摆手,她是傻了,才会让自己的心上人去帮自己观察别的小娘子的喜好呢!
两个人一边聊天,一边开始做任务,倒也有趣。偶尔还会拌拌嘴,两个人也不觉得闷。
苏满满正在往下看呢,忽然街道边上清出一块地方,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拉着沉重的木板车来到了街边,停了下来。
苏满满马上脑海中就出现了卖身葬父几个大字,她也顾不上调查了,摇者郑景逸的手说道:“快看,快看,卖身葬父诶!”
郑景逸听了伸着脖子往下面看了一眼:“怎么又来了?我都看见她好几次了,她那个爹每次都换人,不然以现在的天气早就发臭了!”
“真的假的?”苏满满喷笑,“还带这么玩儿的?你都知道了,难不成别人不知道吗?知道了她还敢在这里呆着啊?”
苏满满忽然有些佩服起这个女子来,天天换爹,也不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就是天天和死人靠的这么近,这样的天气也是够人受的,女子一定不是常人。
“那个死人身上不是盖着帘子吗?没有人会拉开来看的,再说这里人来人往,注意她的人并不多,只不过逃不过麒麟卫的耳目罢了,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苏满满对这个版本的桥段倒也没有见过,一提卖身葬父,她就想起某奶奶的吟霜,那可真是千年万年不变的历史特色,都快成一条风景线了。
傍晚的太阳并不是特别热,穿白衣的女子在地上铺了一条毯子,就往地上一跪,她这就开张了。
她每天呆够一个时辰就走,绝不多呆,不然她的脸可就要晒黑了。
身前用白布不知用什么血写成的卖身葬父几个大字,看着有些触目惊心,温温婉婉的小娘子头上还插着一根稻草,眼眶立时很敬业地红了。
苏满满在一边津津有味的看着说道:“这个小娘子不会是千门中的人吧?若不是你说她来了好几次,我还真以为她是初来乍到,来卖身葬父的呢!”
“千门只要不谋反不犯法,我们也管不着。”郑景逸喝了一口凉茶说道,他自从加入了麒麟卫见过的奇葩事情太多了。这个女子这样干的都是小事情而已,根本不值得他放在心上,看过就算,权当看个热闹。
底下的白衣女子无聊的坐着,掉了一会儿眼泪,见今天似乎又没有什么收获就收了声,谁知道还真有人送上门来了。
看到有好戏可看,周围立刻围了几个人,开始指指点点,交头接耳起来。
苏满满一歪头,心中大骂,我靠!我靠!那不是死胖子吴良吗?这家伙看来是把她给忘了,又开始重整旗鼓开始新的调戏之旅了。
“可怜的小娘子啊,啧啧,在卖身葬父呢?真是孝顺啊,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种孝顺的小娘子了,不知小娘子要价几何呀?”吴良话音响起,说话还文绉绉的,自从被苏满满伤了之后,他好久才挺过来,又恢复了本性,开始在街上调戏民女来了。
最近上街的小娘子很明显的少了,好不容易碰见一个颇有姿色的,他可不能放过,自然是凑上来了。
卖身葬父这样的把戏他其实也见过,无非是要钱而已,而他最不缺的就是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