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包君满意
然而千蝶舞不说,即墨无明也猜得出来,还直说:"你觉得我大哥要了你的人,是在对你用强吗?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换个角度来想这个问题。你是我大哥的妻子,却不愿意让他要你的身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明白了,你是在替你大哥说话的,对吧?"
"我不是来替任何人说话,只是就事论事,评评理罢了。大哥对你的纵容已经史无前例,就连你发现他的秘密,他都没杀你,足以证明你在他心里的分量。"
"够了,不要把他那点喜欢说得那么冠冕堂皇,我也不想和你争论谁对谁错。既然你们怀疑我是卧底,而我又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那你们就动手吧,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反正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这里的人生对于我来说毫无意义,是生是死我都无所谓。"
"大嫂,你最好别有求死之心,否则你知道我大哥会做出什么事。"
被即墨无明这样一提醒,千蝶舞这才想起即墨无轩当初威胁她那些事,不敢再乱说求死的话语,也不跟即墨无明再争辩,而是求他,"无明,我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
"去劝劝你大哥,给我休书一封,我想离开这里。"
没等即墨无明回应,即墨无轩已经回答了,"你休想。"
说完,用力的推门而入。
砰的一声,重重的推门声,几乎将整个房间都震动了。
看到即墨无轩,千蝶舞立即转开头,不愿意把目光留在他身上,也不出声半句,不想和他说话。
即墨无轩推着轮椅进了房间,挥挥手,将房门关上,然后从轮椅上站起身,走过来,来到千蝶舞面前,伸手掐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摆正,让她正面对着他,严厉又仔细的再说一次,"想要休书,休想;想要离开这里,做梦。就算留着你当个暖床工具,我也不会放你走,没有我的允许,你这辈子都别想踏出墨城堡一步。"
千蝶舞不言,也不挣扎,就这样让即墨无轩掐着,一动不动,只是睁大眼睛瞪着他,眼里满是对他的不屑和气愤。
这个男人,曾经让她有过一点点的悸动,然而这点悸动和他的无情、阴狠比起来,简直就是微不足道。
即墨无明知道即墨无轩的性子刚烈,好话不会说,狠话、伤人的话倒是能说出一堆,生怕这两人的关系越搞越僵,于是低声地劝劝,"大哥,有话好好说,别这样,先放开大嫂吧。"
"哼。"即墨无轩也不忍再掐着千蝶舞的下巴,收回了手,冷怒的瞪着她看。
千蝶舞还是不动,也瞪着他看。
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了。
即墨无明站到中间去,将他们两个分开,做一次调节人,"我说大哥、大嫂,你们是夫妻,有什么事好好谈不行吗,非要闹成这样?"
"我们像夫妻吗?"千蝶舞冷笑道,停了一会,继续嘲讽地说:"我们根本不像夫妻,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强者为尊,弱者当食,我承认自己比不上你们强,所以我注定要成为你们这些强者的食物。更何况我在你们眼里是一个卧底,你们既然已经把我看成是卧底,又怎么可能当我是妻子、嫂子?"
"这..."即墨无明无言以对,于是将即墨无轩拉到一旁,低声的跟他说,"大哥,你平时都是这样和大嫂相处的吗?怪不得关系越搞越僵。"
"我有必要好声好气的去跟一个女人说话吗?"即墨无轩无法放下傲慢的身段,但也不想再多说那些伤人的话,冷严的看了一眼千蝶舞,然后坐回到轮椅上,走人。
她只不过是一个可疑的暗桩,一个他稍微看得顺眼一点的女人,他何必为了她劳心劳神太多?
即墨无轩一走,千蝶舞不知不觉地流下伤心的泪水,原本就没有调整好的心,此时更乱了。
她凭什么生气,她为什么生气,她有什么理由生气?
生气,说明她想要的东西更多,奢望更多,所以,她错了,她不该想要太多,不该奢望太多。
想到这里,千蝶舞脸上浮现出淡淡的苦笑,然后用手擦掉眼泪,不让自己再哭,心绪一下子平静了许多。
即墨无明还在房里,不知道留还是走,看到千蝶舞哭了,只好安慰安慰她,"大嫂,我大哥高高在上太久,会有这样的反应,那也是理所当然,希望你能理解。还有,别在我大哥身上妄想太多,相比而言,他对你已经够好了,他可不是一个好招惹的人,不好惹的程度,你绝对想象不到。"
"哎,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即墨无明无奈的叹了一声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干脆走人。
也对,他那个大哥怎么可能低声下气和一个女人说话,而他又为什么会为了一个可能是暗桩的大嫂去惹他那个可怕的大哥?
一定是吃错药了。
即墨无轩和即墨无明都走之后,千蝶舞浑身无力的瘫软倒坐在地上,泪如雨下,怎么都停不住,于是缩起身子,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埋首痛哭。
"呜呜呜..."
她本来把一切痛苦的根源都怪在即墨无轩身上,可是现在她才明白,原来所有的痛苦都是她自找的。
即墨无轩本来就是个高高在上的人,而她也早就知道他性格怪癖、极难相处,可是她却还异想天开能在他身上找到平常人该有的处事之道,这也太可笑了吧?
什么伤心难过,全都是她自寻烦恼,怨不得人。
"我好蠢,好笨,好傻,好天真,好白痴,好自私,就想着别人来体谅你,可你怎么不去体谅别人?千蝶舞,你真的好自私,你是个自私的蠢蛋。"
千蝶舞痛哭的自己骂自己,结果是越骂越伤心,越哭越厉害。
姜旋刚好来到房门外,听见屋里有哭声,而且是伤心悲痛的哭声,发现房门是开敞着,顾不了太多,直接走进去,发现千蝶舞倒坐在地上,抱膝痛哭,于是走过去,关心问问:"大夫人,何事如此悲伤?"
不用问也知道,肯定又是被即墨无轩给欺负了。
"我是个自私的人,我真的好自私,呵呵,我是个自私的人。"千蝶舞抬起满是泪光的双眼,看着姜旋,苦笑的说自己自私。
徐总管这会也走进来了,看到如此情况,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给旁边的下人打个手势,示意让他去向即墨无轩禀报。
下人看到手势,点点头,即刻听令办事去。
千蝶舞没管太多,继续暗自嘲讽自己的自私、蠢傻。
姜旋有些心生不忍,于是劝劝她,"大夫人,地上凉,您先起来吧,免得染了风寒,你的身体本来就没好,要是着了凉那可就麻烦了。"
"没关系,我只是想好好的哭一场,骂自己一顿,让自己清醒一下,一会就好,你不用管我,我身体没事的,你回去吧。"千蝶舞不想起来,还抱着膝盖坐在地上不动,或许是哭累了,此时已经再也哭不出来,只是抽泣。
"看来大夫人心情不佳,不如在下陪大夫人聊聊天,如何?"姜旋不走,也坐到了地上,潇洒不羁,完全不顾及任何形象。
千蝶舞冷冷一笑,提醒他,"姜少庄主,你最好不要靠我太近,也不要和我说太多话,否则会引来无妄之灾,这可不好。"
"不怕不怕,有徐总管在场,自然不会落人口实。再说了,我是个医者,医者本来就是要治病救人的,大夫人如今患的是心病,医心病也是医者该做的事。是不是啊,徐总管?"
姜旋这样的问法,把徐总管给难住了,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好,只好干笑沉默回应,不说话,而且站在原地不动,给他们两个做清白的证人。
"有劳姜少庄主费心了,我这点小病不碍事,我可以自己调节,姜少庄主还是请回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千蝶舞还是拒绝姜旋,不愿与他太靠近、说太多话,免得即墨无轩又醋劲大发,可对方硬是不走,她只好选择主动和他拉开距离,于是站起身,想走开一点,谁知却因为方才坐在地上哭得太久,站起来之后感觉有点头重脚轻,一个不小心便倒了下去。
"大夫人...小心..."姜旋见状,眼明手快的站起来,伸手接住千蝶舞倒下的身子。
正巧这时,即墨无轩刚好进到房间,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醋劲一来,怒吼质问:"你们在干什么?"
姜旋听到吼声,赶紧把手松开,慌急解释,"大堡主,这只是一个误会,大夫人刚才身体不适要倒下,我只是顺手扶她一把而已,没别的意思,你别误会啊!"
即墨无轩的愤怒以及姜旋的解释,千蝶舞都没多大感触,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桌子旁边,软软的坐下休息,给自己倒了个水喝,什么都不说。
即墨无轩听完姜旋的解释之后,眉头还是紧邹着,但并没有再生气骂人,而是推动轮椅来到千蝶舞身边,冷眼地看着她,严肃地问:"你不解释解释?"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更何况徐总管在场,他一定会告诉你事情的真相,我又何必多解释?再说了,我的解释,你听得进吗?"千蝶舞一脸苦笑地回答,看到都没看他一眼,优雅地喝着茶水,没了刚才的忧伤和气怒,倒是多了几分淡然与冷漠。
然而她这几分淡然和冷漠,却让他更是不爽,可又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不愿意降尊和她好声好气说话,又不愿意让彼此的关系更僵化,干脆转移回答,问姜旋,"让你来给大夫人把把脉,看看身体情况,这些正事你都做了吗?"
"没有。我现在立刻就给大夫人把脉。"姜旋心虚的回答,轻步走上前,礼貌地说:"大夫人,请把手伸出来,我好给你把把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