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离开轮回谷后,在百里外一座小镇上投宿,吃过饭后,梵落美美的泡了个澡,坐在灯下开始画画。
这些浅绿色的纸是北冥澈用最柔韧的贝叶树树叶幻化而成,经得起长年累月的翻阅而不烂边,又轻飘得几乎没有什么分量,特别适合给婴灵们在伞底世界当做长年读物。
梵落托腮思索良久,将脑海里看过的那些猫和老鼠片段全部回忆一遍,加以整理归类,提笔开始画。
因为用不惯这个世界的毛笔,她按照自己的要求,让北冥澈给她变出几只碳素笔,这样画起来效率很快。
画到后半夜的时候,她就画出来厚厚一沓画稿。
北冥澈坐在她旁边,用毛笔将她的画稿全部仔细再勾勒润色一遍,这样看起来更清晰,也不容易掉色模糊。
这些画稿实在是太搞笑了,北冥澈一边勾画,一边笑得不能自已。笑着笑着,一侧头,发觉她趴在桌上睡着了。
他看看窗外月亮偏移的角度,已经快四更天,她是该好好休息了。便起身抱着她放回床上,给她盖上薄被,他正想回到桌边继续欣赏并润色,她拽住他的衣袖,迷迷糊糊呓语道:“别走,抱抱……澈,我好喜欢你呀……”
“我……也是……”北冥澈怔怔的看着她,她却似乎又睡得沉了,揪紧他的衣袖,没有再说胡话,呼呼大睡。
他轻轻扯了几下,扯不出自己的衣袖,索性便在床边和衣躺下,将她揽在怀里。
她拱了拱,在他怀里寻到一个最舒服的位置,枕着他手臂,一只手臂搭在他腰上,一条腿缠在他腿上,这才彻底消停,舒舒服服的酣睡。
这样的姿势真是……
北冥澈的脸禁不住发烫,不自在的想推开她的手臂和腿,不想让她的脸紧挨着他下巴,这样呼吸相闻,唇也极易触到一起,太危险了。
他一动,她便下意识跟着动,他退着退着,身子到了床的最边沿处,猛地一歪,差点掉下去,他赶紧往里边挪了挪。
她的手臂和腿立马又缠上来,唉,这个磨死人的小妖精。
她不安分的扭来动去,唇不知不觉就触到了他的,那触感实在太美妙,让他舍不得推开她。
她尝了好久,满足的砸砸嘴,呢喃:“甜……想喝水……好渴……”
北冥澈赶紧轻轻拿开她的手臂和腿,起身给她倒了杯水,过来扶她半坐着,想喂给她喝,可是她睡得太香,嘴巴不肯张开,好不容易撬开了,她迷迷糊糊不知道往下咽,被呛得直咳嗽。
他真是服了,赶紧噙了口水,缓缓渡入她口中,这下她终于没有呛到,喝得很享受,一杯水就这样被他喂完,他将水杯放回桌子上,想要去隔壁房间睡,她却将被子蹬掉地上。
这死妖精还让不让人省心了?北冥澈气恼的过去捡起薄被给她盖好,还没有来得及转身,她手臂恰好一抬,不小心勾到了他衣带,瞬间衣服散开。
他脑袋一懵,还没将衣襟掩好,她那只手乱抓乱挥,扯掉了他的汗巾,若非他反应够快,裤子都要掉下来了。
天啊!她睡个觉都能这么折腾人惊吓人?北冥澈心惊胆战将汗巾和衣带匆匆系好,撒腿便跑,不离开这是非之地明早什么都说不清了。
岂料梵落正抬起手臂想抱他,只抓住衣角他就一阵风似的跑了,他跑得太猛,将她从床上扯下来,扑通!狠狠跌倒了地上。
他半幅衣角被扯掉,她下巴磕得不轻,一片青紫红肿,都破皮了。
北冥澈扶额哀叹,赶紧抱起一脸懵逼抚着下巴叫痛的家伙,她抱怨道:“我谁得好好的,干嘛掉地上了?澈,是不是趁我睡着想把我吃了啊?你吃哪儿了?脸红什么?真的得手了?!”
北冥澈赶紧捂住她的唇,将她按倒在床上:“嘘!小点声,被你父亲听到了,还不揍死我啊?”
“你心虚什么?”
“是你太能想象了好不好?快睡吧,我去隔壁和他们随便谁挤挤。”
“不!我不准你和男的搞。”
北冥澈气得拧了她嘴角一下:“别胡说了行吗?你父亲在此,你能不能让我给他留点好印象?”
梵落眼睛一亮:“你想在我父亲面前呈现最好的形象?是不是将他当做未来岳父了?”
“哪有?”
“还嘴硬?那我继续胡说八道了啊,只要你不怕形象全毁。”梵落说着趁他不备,猛地将他拽倒在床,腾地压上去:“乖乖的,别乱动,我就不毁你名声。”
“你想怎样?”北冥澈又羞又惊,真难想象这死丫头这么没羞没躁,用这种无赖拙劣的法子占他便宜,他刚想变回狐狸原形,被她狠狠揪住耳朵:“你敢变回狐狸试试?”
“以前我不是每晚都以雪狐的样子和你睡在一起吗?”
“那是以前,从今晚起,你要是不以人的形态与我同床共枕,我就去找扶欢。”
北冥澈眼神一变:“你再说一遍!”
“他不是也喜欢我吗?我成全他好了,睡他去。反正他长得也不差,将就着也能吃。”
“你敢?!”
梵落挑眉一笑:“要不让我去试试敢不敢?”
说着她作势要从他身上下来,到隔壁房间去。他心脏猛地一抽,双手铁钳般握住她的腰:“不准去!”
“那你让我尝尝好不好?放心,我不会来真的,只是有些好奇。我就亲亲,不做别的。”她笑嘻嘻威胁道:“你不乐意,那我去找别人尝鲜了哦。”
“落落,别忘了你是女孩子。”
“女孩子怎么了?不可以有这种需要,不可以主动吗?”
北冥澈认命的闭上眼睛:“不要去找别人。”
梵落狂喜不已,今天终于可以为所欲为了吗?!哈哈,太开心了!原来想让他乖乖躺好任她品尝这么容易,只要吓唬他去找别人,他就没辙了,老实了。
她啪叽在他唇上用力一吻,用力过猛,磕到了牙齿,痛得她直吸凉气,一脸悲愤屈辱的北冥澈不禁幸灾乐祸笑道:“恶女有恶报,天罚来了。”
梵落狠狠一揪他的耳朵,趁他吃痛抽凉气的空隙,小舌探了进去,搅得他不能自已,从排斥渐渐转为享受,甚至回应。
好甜好香啊!梵落舒服得快要化在他身上,趁他情动之际,将他的衣衫悄悄解开,试探着摸了摸,从他的胸膛游弋到腹肌,又到脊背,顺着裤缝偷偷往下。
他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颤声道:“别……”
下面的话被她的唇舌堵住,酥麻的感觉从身心弥漫到大脑,他的理智渐渐不管用了。
随着她指尖不断往下的探索,唇瓣也从他唇上移到下巴,锁骨等处,他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该死的有了强烈的羞人浴念,猛然翻身将她压住,发烫的手指挑起她衣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