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落飞身而起,将那些魂光全部小心翼翼收拢掌心之中。
风凛天一剑从天而降劈向梵风芷,叶倾宇也咬牙切齿的一剑横斩,两道剑气纵横交织,将整座小院都分切成四半,澎湃的剑气让四周建筑全部灰飞烟灭。
就是这样狂烈凌厉的两剑,竟然也没能将梵风芷拦住,她瞬间变作无数幻影,一声长笑倏然从众人眼前消失,磅礴剑气只绞灭了万千道幻影,而她的本体,不知道藏匿到了哪里。
众人无不震撼忧心,这女人的灵力居然进步如此神速,丝毫不低于梵落,御风之术更是出神入化。
换做别人,有先天十重或者十一重的灵力,并不可怕,可是梵风芷有这么厉害,就太可怕了。因为她太狡猾阴狠,害人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她一天不死,就一天不得让人安生。
叶倾宇执剑一步步逼近陌秋舸,来不及逃跑,也不想逃跑的她,跌坐在地上惊恐欲绝的不断往后退。
手脚和屁股在不断往后退移中,扎了无数镜子碎片,血肉琳琳,她却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了,只是一个劲儿退。
“说,梵雪照和飞扬被藏在哪里?”
她想说,可是喉咙忽然可是奇痛,痛得她拼命右手去抠,去抓挠,鲜血从嘴里喷涌而出,她惊骇绝望的往四下看,空气中哪里还有梵风芷丝毫气息?
梵落看出她的异常,问:“陌秋舸,你在镜子世界时还能说话,为何现在喉咙毁了?是不是在镜阵溃灭的那一瞬间,梵风芷就将你当做了弃子,只顾自己逃命,又怕你暴露她的秘密和梵雪照飞扬的藏身之处,所以对你下了毒手?”
陌秋舸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继而满腔愤怒的点点头。
“你喉咙被毁,说不出话,但是你识字吧?”
陌秋舸点点头。
叶倾宇愤怒的想一剑了结她,被梵落以眼神止住,她循循善诱道:“告诉我们梵雪照和飞扬藏在哪儿,我们可以考虑饶你不死。”
陌秋舸一脸怨恨,明显不想说,到了这一步,她什么希望都没了,只想拉人陪葬。
她最完好的时候叶倾宇对她都不屑一顾,现在她喉咙废了,就更没有戏,她才不在乎他们饶不饶她性命。
生不如死,还不如拉个垫背的一起死。
叶倾宇冷笑一声:“陌秋舸,你忘了梵风芷一个月前在万众瞩目下被最低贱龌蹉的男人上的情形吗?如果你不交代梵雪照和飞扬的下落,我让你再次做回老本行,将整个星曜大陆最老最丑最臭最变态的男人全部给你搜罗过来,一天到晚让你游街被他们轮流伺候,让整个飘香城所有人每天免费看好戏。”
陌秋舸吓得打了个哆嗦,猛地一咬牙,想要咬舌自尽,叶倾宇剑尖一扬,一道剑气闪过,她的灵力被封住,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想死都死不了。
她满腔恐惧和愤恨的瞪着叶倾宇,想不到他对她会这么狠。
梵落劝道:“陌秋舸,我大哥喜欢的人又不是梵雪照,你拉她陪葬能解恨吗?难道你想在他心里留下最恶心的阴影,而不是最美好的回忆?”
最美好的回忆?这辈子有可能吗?陌秋舸苦涩一笑,她从几万里之外的东盛追到飘香城,整整八年了,从最美好的十六岁绝色芳华,蹉跎到如今二十四岁,红颜凋零,他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
而今她和坏人联手设阵谋害他和他喜欢的人,而且她喉咙废了,她还能留下什么好印象?
她抬眼看着叶倾宇,他冷冷道:“只要能救出梵雪照,我可以饶你不死,否则,你的下场比梵风芷还要惨上一万倍。”
她终于有所动摇,以沾血的手指艰难的在地面上划出字迹,然而,一个字还没有写完,她的手指蓦然爆裂,眼睛也奇痛难忍,似乎有好多虫子同时再啃咬似的,流出鲜血,顿时什么都看不到了。
她惨叫一声,浑身疯狂颤栗抽搐,疼得满地打滚,遍地都是镜子碎片,她身上扎满了碎渣,很快就像个血人似的。
由此可见,梵风芷一定还在附近,暗中控制着陌秋舸的生死。
风凛天走到梵落身边,捂住她的眼睛道:“落落,别看这么残忍的画面。”
在梵落发飙狂踹他之前,他赶紧意念传音道:“配合点,让梵风芷吃醋,等杀气藏都藏不住时,我们就能将她揪出来。”
梵落回击他的力道顿时轻了不少,只用力踩了他脚背一下,又给了他一记肘击。
他吃痛不已,却强势的将她搂入怀里。
北冥澈嗷呜一声,愤怒无比的蹿出衣袖,恶狠狠咬向风凛天的脖子。
风凛天反手一剑,劈中北冥澈,溅起血光一道,他怒不可遏,不顾死活的再次扑过来,还是咬他的脖子。
梵落指尖一弹,正弹在北冥澈脑门上,疼得他眼前一黑,差点昏死过去,风凛天正好一道剑气劈过去,削断了他一层皮毛。
梵落不但不为吃亏的北冥澈做主,反而指责他道:“澈,你又乱生气了,别胡闹。”
北冥澈炸毛道:“我胡闹?落落,你移情别恋还有理了?好,我走,成全你们!”
他气冲冲的向院子外面窜去,梵落祭炼出一道魂火,击中他脊背,轰的一声就着起火来。
若非他见机得快,就地疾滚,将火扑灭,他这一身新长出的皮毛就得烧焦了。
他悲愤得翠色的眼瞳一片血红,火焰直蹿,万分失望的咬牙看了梵落一眼,再次向外窜去。
“北冥澈,给我站住!你敢赌气离家出走,就永远别回来!”梵落再次祭出魂火烧他,可惜他这次是铁了心要走,动作光速似的快,倏然一闪就不见了。
梵落气得直跳脚,风凛天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下,亲昵的搂抱着她,柔声道:“他想走就让他走呗,太小心眼,一天到晚吃醋,真不像个爷们。落落,我才是最适合你,也最有肚量的一个。”
梵落笑嘻嘻摸着他的脸道:“你的肚量有多大?可以容忍我三四个夫君吗?”
风凛天嘴角一抽,这死丫头,就算演戏,话也不能说得这么肆无忌惮吧?听得人心里真膈应。
他低头轻轻亲了下她的耳垂:“我最多能容忍和另一个男人平分你的心和身,不能再多了,否则我会杀掉多余的人,只留你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