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霄夫妇就像吃了苍蝇般,说不出的难受,艳羡。
北冥澈如此大手笔,他们的女儿风芷将来怎么可能压过这风头?
皇上眼神微寒,对梵落的杀心更盛了几分,看来他倒是小看了这个时而为人,时而为狐的北冥澈。
他背景如此深不可测,在场诸多最风云少年们,除了阿古拉、格日勒和萧灵儿,其他人或多或少都视梵落为朋友,要么欣赏她,或者受过她的大恩。
终有一日,她将一呼百诺,牵动天下风云吧?留她不得!
梵尧喜笑颜开,双手搀扶北冥澈起来,笑呵呵道:“其实你用不着送上这么多大礼,只要你对落落好,让她一辈子开开心心的,我就别无所求了。”
“我会的,请爷爷放心。”
北冥澈又对着皇上、廖皇后等人拜道:“还请皇上皇后和各位,为我和落落做一个见证,沧海桑田,永不相负。”
“好,愿你们相濡以沫,携手到老。”皇上和皇后道。
风凛天咬牙冷笑一声:“别忘了你的誓言!”
江离也是咬牙切齿:“便宜你小子了,如果你不知道珍惜,我们哥几个就不客气了,非得将落落抢到手不可!”
叶听风叹了一声道:“莫负誓言,永结同心。落落,希望这就是你最想要的幸福。”
云晟纵然心有遗憾,也不得不大度的祝福道:“凌烟公主,北冥公子,但愿你们能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那肯定了。我和澈不会分开的,除非我死。”
北冥澈嗔怪的斜睨了她一眼:“不许说不吉利的话。”
梵落捂住嘴笑道:“那我做哑巴好了。”
萧灵儿低声感叹道:“好浪漫好气派的求婚仪式,唉,我将来能否有这么风光啊?”
容斐然低声笑道:“怎么不能?放心吧,我一定会攒够足够风光求娶你的聘礼,不能让你输给了她。”
“切!谁跟你说话了?我才不会瞎了眼看中你这个超级爱显摆的家伙。”萧灵儿不耐烦的踩了他一脚:“站开点,别挨我这么近!”
桑烟悄悄凑近了叶听风,踮起脚尖在他耳边道:“叶公子,落落名花有主了,咱俩是不是也该考虑考虑一下将来了啊?现在你娶不到她,就把心愿寄托在孩子身上也一样。咱们快点成亲生一堆小娃娃,先下手为强和落落他们的结成娃娃亲……”
“咳咳……”黯然神伤的叶听风猛地听到这些话,惊吓得被口水呛到,见鬼似的一把推开桑烟,赶紧退到爷爷身后。
天啊,这百兽园的驯养师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说话也太生猛了,脸皮比落落还要厚十倍!受不了!受不了!
桑烟根本不顾众人侧目和嗤笑,又追了过去隔着叶苍海抓他的手,吓得叶听风落荒而逃,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桑烟懊恼得直跳脚,梵落冲她挤挤眼,示意她快追,别放走了他!
她嘻嘻一笑,不顾皇上脸色难看的直摇头,从人缝中挤出去,施展轻功疾追,追不上,就到处找,吓得叶听风躲在暗处再也不敢折返回公主府。
北冥澈一步步向梵落走来,执起她的手,两两相望良久,他问:“跟我走,三天之后我送你回来,可好?”
“嗯。”梵落脸颊晕红,双眸晶亮,当着众人的面,便踮起脚尖吻住他。
顿时全场石化,嗡嗡嗡的议论声感叹声都销声匿迹,就像一夜霜杀过。
就连北冥澈也愣在了那里,半晌反应不过来。
这个时代的人,再大胆开放,也做不到这么主动,还是在万众瞩目下,当着所有百姓、长辈、朋友甚至皇上皇后的面。
风凛天本来就阴戾的脸色更是风雨欲来,杀气隐隐。
江离正要冲过去扯开他俩,被江翎及时揪住衣领:“臭小子,你想干嘛?”
“太过分了!秀恩爱秀到我面前来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人家是未婚夫妻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管你什么事?”
“太扎心了!”
“给我站住!你敢过去我打断你的腿!”江老夫人拽住孙子一条胳膊,江翎直接一记手刀砍在他脖子上,将他弄晕:“去,把这混蛋送回府里,别在这添乱!”
“是,老爷子。”江府心腹佣人赶紧抱起江离放到马车上,送回江府。
可惜,没到半路上,江离就醒来了,暴跳如雷一脚将佣人踢飞,发疯般跳下马车往回飞赶。
公主府大门外,北冥澈的耳根都被梵落的举动弄得羞红,他用意念传音道:“落落,别这样,这么多人看着呢。”
梵落用意念回答他:“就是要让某几个人看清楚,扎心到死心。”
“这样会不会太冒险,适得其反?”
“没事,大不了一场血拼,反正我要断掉他们的念头。”
刚表了决心,她胳膊就被风凛天狠狠一扯,从北冥澈怀里扯开:“梵落,别太过分!”
梵落回味的舔了一下唇,似笑非笑道:“我怎么过分了,亲自己的未婚夫犯了国法还是家规啊?你看不惯,大可以走人不看。”
“……”风凛天强自压抑的念头再次疯狂滋长,锵然拔剑,指向北冥澈:“我杀了他,就一了百了!”
梵落立即亮出炫月轮:“想拼命是吧?我奉陪,只管上!”
梵落有了归宿才能让风凛天彻底收心,廖皇后正待开口相劝,皇上咳嗽一声,以眼神制止。他和廖皇后的目的正好相反,巴不得这个订婚仪式出事,风凛天和梵落血溅当场最好,他就可以了却最大的心病。
云晟和叶听风一左一右上前,一个拦住梵落,一个按住风凛天的剑:“太子,昨晚不是说好了我们都放手,成全他俩吗?”
“成全?”风凛天冷笑两声,昨晚他在天香楼喝得烂醉如泥,却还是麻痹不了这颗心,无法醉死,他越想越不甘心,杀死北冥澈的念头再次疯长。
北冥澈这几天刚刚舍弃一命救梵落,身体非常虚弱,众目睽睽下,他也仅仅是勉强保持风姿翩然,实则站的久了,就有些疲乏眩晕。
此时的他,别说动手,连躲避风凛天的剑招都无能为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