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子收不住势,跌进他怀里,气得用脚踏他,用牙咬他:“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你属狗的吗?”风凛天手背上被她咬出血淋淋的牙印,哭笑不得:“不过只要你喜欢,随你咬。”
“我属狼的!”梵落松开牙齿:“你叫我咬,我偏不!”
风凛天神色复杂的看着她,这样张牙舞爪伶牙俐齿的梵落,和幼时的落落简直不能更像。
真的是她回来了吗?近来她的种种惊人变化和奇遇,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沉思之际,他猛地觉得脊背后面灼烧般的奇痛,似乎是苍龙印记又开始生出了感应,就像是五岁那年与她初遇时的感觉。
那时的她,三岁。只是一眼,他就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唤醒,脊背后面突然灼痛无比。
相见的次数越多,他越是喜欢她到朝思暮想的地步,她虽然狡黠傲娇,心底里也是接受他的,每天都玩得很开心,嬉戏的同时,也不忘互相刁难考较,从灵力、才情等方面争相碾压对方。
从他五岁到七岁,那是他最开心的两年,也是他灵力进步最快的两年。
要不是两年后梵霆战死、秋涟漪殉情、梵落也突然出事,他俩必会收获最完美的爱情吧。
见他陷入沉思中,梵落立即飞身疾掠想要逃走,他顿时惊觉,一把扯住她的衣带。
她身子蓦地一僵,如果执意往前,衣带便会被拉开,她的外衫就会被扯掉,露出肚兜和双臂。
她恨恨的顿住身形,回头瞪着他:“风凛天,你有病啊?想女人想得发疯就回你的太子宫发泄去,别招惹我。”
“我只有兴趣招惹你。”风凛天一手作势要扯开她衣带,一手挑起她下巴:“落落,别对我这样冷漠。”
“只怪你嫌恶我太多年。”梵落毫不客气狠狠咬住他手指,用力噬咬。
风凛天心头一窒,微微闭了下眼睛,松开了手。
就在这时,忽听远处人声鼎沸,闹哄哄的都往一个方向赶去,桑烟惊讶道:“奇怪,那不是廖贵妃的凤仪宫吗?难道贵妃出事了?落落,咱们看看去。”
皇上念在桑越将军的份上,这些年对她特别照顾,悉心栽培,她自然对和他密切相关的人和事非常在意。
梵落兴趣缺缺道:“我想回去了,后宫里左右不过是嫔妃们争宠闹出的各种幺蛾子。”
“落落,陪我去瞧瞧热闹呗,人家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对脾气的朋友,你就多留一会儿好不好?我又没有特权随便出宫找你玩。”
梵落在现代的时候不但学神级的朋友遍布世界各国,喜欢极限运动的朋友更是遍天下,可是来到这个异世界之后,她面对的都是充满敌意的各色人等,可以交心的朋友目前还没有一个。
她不禁微微动念:“好吧,一起看看去。”
风凛天本来是要走的,一见她要去凤仪宫,有些担忧她的安危,便也跟了去。
一走到凤仪宫大殿外面,梵落眼前便是一亮,尽管她对皇宫的富丽奢华已经见怪不怪,还是对凤仪宫的华美如诗震撼了一下。
真真是鲜花铺路,犹如仙境,空气中都是馥郁的花香。到处流水潺潺,奇花似锦。
然而不和谐的是,此刻贵妃的寝殿外面,火把林立,照耀的如同白昼,杀气腾腾的御林军将所有的世外仙境破坏殆尽。
皇上风溯负手而立,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睛在火光照耀下明暗不定,蕴着残酷无情。
每天都要铺撒遍地的鲜花,此刻被全副武装的御林军和侍卫们踩踏着,就好似这位盛宠无极的贵妃,已经到了繁华落尽的末路穷途。
凤仪宫所有的侍卫和宫女都跪在地上,战战兢兢,显然被这突发情况惊得回不了魂。
廖贵妃冷冷站在皇上面前,脸上有五个清晰见血的指印,唇角沁血,她桀骜不驯的看着皇上,一言不发。
桑烟低声询问陆公公,才知道原来是暗卫截获了廖贵妃和南越国皇室里应外合,要谋夺风氏江山的密函。
廖贵妃本就是南越国公主,如果说她和亲的目的就是以色侍君,惑乱天倾国江山,也不足为奇。
梵落不禁回想起宴会上皇上对廖贵妃的种种亲昵举动,那时就像最恩爱的夫妻一样,对她宠到了骨子里,这才不到一个时辰,就毫不留情的给了她一记见血的耳光,看现场这气氛,已经动了杀念。
伴君如伴虎,真是一点不假,别说是满朝文武了,连最宠爱的枕边人,说绝情便能绝情至此。
皇上怒道:“廖清秋,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朕辩解吗?”
“辩解什么?”廖贵妃冷笑:“皇上想定什么罪,只管下令。”
“你就这副态度?!铁证如山,你还不承认?!”皇上暴怒万分,将手里那封密函狠狠甩到她脸上:“南越国万里加急送往你凤仪宫的密函,不小心被大内密探截下,别告诉朕你不知情,还有过多少这种信函?!”
廖贵妃不冷不热哼了声:“我应该知什么情?你希望有多少所谓的密函?”
“跪下,念这封信!”
廖贵妃桀骜的冷哼一声:“玩腻了就想给我安插罪名处死,这就是帝王之宠。风溯,是男人就痛快点赐我一死,不必多加羞辱!想让我跪你,凭什么?既然翻脸了,我廖清秋是南越公主,你不是我父皇,更不是我的君王,现在连夫妻也不是。非父女非君臣非夫妻,我为何要跪你?”
她的话越说越大逆不道,群臣和御林军脸色都大变,皇上也气得身子打颤,风凛天却是颇感意外的认真看了廖清秋一眼。
三年前是他奉父皇之命,前往万里之外的南越国将和亲公主廖清秋迎往天倾帝都,一路上她不知怎的对他渐生情愫,用尽一切机会不着痕迹的撩他,让他厌恶至极。
在他印象里,这女子除了容颜绝世,歌舞无双,也许还擅长用毒玩蛊,别无是处。
她的凛凛傲骨,更多像是被他父皇宠出来的,不管她表现得如何与众不同,他都觉得她很作。
此刻,他才真正见识到了她骨血里的真实一面,不同于一般皇室公主的刁蛮骄纵,而是精神层面上的烈性倔傲。
对她的印象,总算有了那么一点点改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