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陀罗……
曼陀罗……
这五年你想过我没有？
现在的我，你喜欢吗？
你想要什么样的我，我一定做到你喜欢的样子……
他的动作凶悍到了极点，每一句呢喃却温柔到了极点，不断的喃喃唤着她的名字，诉说相思之情。
为什么这么热情深情的男子，不是她的雪？而是另一个她一点都不喜欢的恶魔？
闭着眼睛承受着他力度的曼陀罗，眼角的泪越流越多，他一一吮去：“你还是不能接受我吗？”
曼陀罗无法摇头，也不能点头，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在想什么，喜欢还是恶心。只觉得悲哀，耻辱，疼痛，可是又有难以言喻的一丝异样感觉侵入心房。
为什么雪对她那么淡漠平静？就算是在要她的时候，也没有说过这种情话，一句都没有，甚至，动作都沉静温雅，不急不躁，一点都不失控。
雪，你到底爱我吗？为何你和这个男人，一点都不一样？他像火，你像水，不，像冰，没有什么温度的冰块。
雪，你要是能像他这样对我热情一点，有渴求一点，我就算立马死了也不枉此生。
在辉夜激狂无比的动作和绵绵的情话中，她一次次达到了最高峰，最终汗水淋漓的昏死过去。
辉夜抱着她去浴室清洗干净，给她满是淤紫的身上涂了些消肿化瘀的药膏，在她脸上和唇上辗转亲吻了良久。
不知道她为何一直泪流满面，但是她在他身下悸动失控，后来越来越紧的攀着他，索要更多的动作，让他心底略有些好受，她应该是可以接受他的身子。
如果是这样，那他将北冥雪制作成长明祭灯，应该不会让她伤心太久，怨恨太久吧？
就算怨恨又怎样？！他辉夜想要的，哪一样没有得到过？最高强的灵力，蛊月教主的位置，上千万教民的臣服膜拜，他都做到了。
他能让无数的人敬仰膜拜，难道还不能收伏一颗女人的心？
挨着她躺下，将她搂在怀里，她呓语道：“雪……雪，亲亲我……”
满腔旖旎缱绻瞬间被一把无情的利刃绞杀一空，辉夜狠狠一把扼住她的喉咙，几乎要掐断她的骨头，直到她惊醒，痛苦的咳嗽不已，奄奄一息的又闭上眼睛，他才猛地回神，赶紧放手。
用灵力轻轻抚着她快要断裂的脖子，将伤势治愈，他起身道：“别恨我，曼陀罗，既然有了第一次，那以后……我们每晚都这样吧。你快点决定嫁不嫁我，明早我要知道答案，不然就从北冥雪的心脏开始摘除。每过一天，就摘除一样，然后开始制作长明祭灯。”
曼陀罗打了个寒颤，拉住他衣袖：“还要吗？”
辉夜看了看窗外月色，已经是后半夜，不敢在耽搁：“明晚吧。我必须去轮回湖畔一趟。”
“你每晚都要去吗？为什么？”
辉夜沉吟了一下，现在和她已经有了这层关系，那就不想再着她任何事，他如实道：“我和万蛊之王有过约定，必须每晚给它献血一碗，就算我现在已经不需要它的灵力了，在它不允许更换口味的情况下，我还是必须满足它。”
“你怕它？”
“它会杀我不可怕，怕的是毁灭蛊月教，毁灭你。”辉夜坐回床边，将她揽在怀里，轻声道：“我目前的实力远远无法和它相提并论，我可以为你挡一切风雨，唯独挡不住它。”
曼陀罗抬起手臂，搂着他的脖子，半是失望半是讥讽的道：“你连清除隐患的力量都没有，还好意思要我？娶我？辉夜，你受制于万蛊之王，还算是男人吗？”
“万蛊之王的法力太深厚了，它有十几万年的法力，我只是人类……”
“都是借口，别让我瞧不起你。”
辉夜眼神微微一变，抬起她的下巴，认真的凝视着她：“曼陀罗，你说实话，如果我不再受制于它，你愿意真心实意的嫁给我吗？”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辉夜想了一会儿：“我不知道，反正很想和你在一起。以后不许再哭，尤其是在……融为一体的时候。”
不想听到注定会让他刺心失望的答案，他匆匆离开寝殿，去了轮回湖畔。
万蛊之王怒气冲冲问：“为何晚了两个时辰？！”
“我有事。”他割开手腕动脉，血淋漓而下。
万蛊之王张开血盆大口，接住他的血，喝着喝着，忽然眼神一寒，惊愕震怒的道：“你身上有什么味道？你的血不纯净了！”
辉夜没好气道：“死怪物，十年来，我再也没有吃过一口饭，也没有沾染过一滴酒，除了清露和茶水，我并没有饮用过别的东西。如果你依然嫌弃我的血不纯，那你喝别人的算了。”
“你灵力凌越星曜所有高手头上，就忘乎所以，觉得可以忤逆我了？”
“死怪物，我已经不需要你的灵力了，不过我会尽量遵守终生之约，只要我活着一天，便给你一天的血，仅此而已。”
“你下来！”
“这血你要还是不要？不要我走了！”
“下来！”万蛊之王一张丑陋无比的脸寒霜密布，阴戾到了极点，无形的法力布满岸边数千米范围内，沉沉压过去。
辉夜竭尽全力抵抗，双膝死命的硬撑着不肯弯曲一点点，排山倒海的沉沉压力越压越低，疼得他浑身的筋骨脏腑血肉似乎都要裂开。
血顺着唇角不断溢出，就连耳朵和指尖也渐渐开始渗血，他身子摇摇欲倒，怎么忍，都扛不住对方的威力。
他越是死扛，万蛊之王越是震怒：“下来！不然我现在就制造漫天雷霆，将整个蛊月教的数万里范围都夷为平地，你的曼陀罗，绝对连一丝残魂都不能留下。”
辉夜颓然跳了下去，左手流血太多，已经流不出来，他狠狠一下划开右手动脉，将伤口对准它獠牙森森的巨口。
万蛊之王没有喝，抓着他的手腕嗅了又嗅，又凑近他的唇和脖子，身上，仔细嗅着，咬牙切齿道：“辉夜，你是不是被人睡过了？”
“对。和我最喜欢的女子。”
“你忘了我昨晚的警告吗？你是我的！不准和任何女人有染！”
“你我的交换是灵力和鲜血，并不是身体。死怪物，别和我说这种罪恶心的话题，我对公的没兴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