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猛地运气,“嗡”的一阵金剑的嗡鸣声后,便是‘咣当’一声宝剑坠地的声音,紧接着云霄抱怨的声音传来,
“不来了,不来了,小姐你下死手,要不是我反应快,第一时间撤手,差点就把我这胳膊给废了!”
然而当云霄扶着自己已经受伤的胳膊,出现在了冷凌云的面前,看到眼前的场景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
因为这会儿月杉和云霆、云霁三人已经牢牢的护在冷凌云身前,正一脸警惕的与一个黑衣男子对峙。
云霄神色顿时一凛,捂着滴血的胳膊大声喝道,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闯入我们的住地?”
那龇牙咧嘴的模样,甚至是有一种想要扑上去与他拼命的架势。
冷凌云见此急忙出声,制止了他,
“一场误会,都是自己人,不要乱来!”
“误会?!云儿,他们竟然敢对你暗中下手,而且都是杀招,这是哪门子的误会!”
来人正是追过来的封释,他冷声说着,同时周身的寒意又涨了几分。
“大伯,我是在检验他们这段时间的进展呢,自然是要他们使出全力,才看得出来不是!”
冷凌云一边笑嘻嘻的说着,一边上前轻轻的拉了拉封释的袖子,示意进去再说。
于是两人旁若无人的闪身,在出现便已然是在阵法之外了,看得身后的云霄四人都是一阵瞠目结舌。
“小姐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这么厉害的大伯?!”
云霄满是不解的问道。
“这人好像是后来上台接替武部测试的导师。”
月杉望着两人消失的背影,皱眉回忆着当时的情况,说道。
“啊?武部的导师?那以后我们岂不是都要落到他的手里?!”
云霄一脸苦涩的看了一眼,自己受伤的胳膊,叹息着,
这第一印象不好啊,以后估计是少不了被教训的下场了。
月杉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满是不屑的瞥了他一眼,然后便追了上去。
“哎?!你倒是等等我们呐?!”
云霄在身后追着喊,看得身后的云霆和云霁,忍不住偷笑。
…………
冷凌云与封释二人进入了真正的居住区,才停下脚步,这时封释的情绪,也缓和了一些,但是语气还是有些生硬的叱责道,
“胡闹,这种事情哪里有拿自己来试的?!下次让他们相互试去!”
“好,好,都听你的,你怎么过来了?!刚刚测试结束,你一个代理导师,难道不应该去管理本部的学员吗?!”
冷凌云急忙赔笑,反问道。
“你觉得我会管这些?!”
封释有些不耐烦的回道。
“哦,也是,对了大伯,我还没来得及问你,你是怎么会想着到武部去当导师的?!”
冷凌云有些不解的看着封释。
“你这丫头还好意思说,我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冲进玉风华的院子才让他临时改了导师名单,为此险些没让佣兵公社的守卫们当成刺客。
可是你却连武部的名都没报,反而去报了丹部和器部,让那帮该死的小人这般诋毁,我看你是诚心想气死你大伯我!”
封释愤愤的说着,同时满是恼意的瞪着冷凌云。
“大伯是为了我?!我还以为你会迫不及待的离开麒麟门,去凤国看看清扬堂兄。”
冷凌云有些诧异的开口。
封释叹息一声,微微摇头,难得情绪外露的说道,
“唉……,我去看他做什么?!他根本就不知道我这个父亲的存在,所以我早一点、晚一点去,对他的影响都不大。
就像你昨天说的一样,他现在在凤国拥有绝对的权力,根本就没有人能够再将他如何,我根本也不用替他担心什么。
反倒是你这里,明敌暗患、防不胜防,我自然是应该在这里帮你才对,你不单是我弟弟封天的女儿,而且还帮助凤娇完成了她最后的心愿。
甚至连清扬之所以能有现在的局面,也有你的不少帮助,所以于情于理我都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我想若是凤娇在天有灵,也定然是希望我如此做的。”
“大伯,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的?!”
冷凌云有些讶异,他消息的快速和全面。
“我知道元武大师的六弟子就是慕容家的人,所以我昨夜从你这儿离开之后,便直接去找他了,知道我的身份之后,他和我说了很多,
也包括你为了救凤娇,而使用禁术修为大损的事情,所以我真的不知道应该要怎么感谢你才好,云儿我真的应该好好谢谢你……”
封释说着便缓缓俯下身子,准备朝冷凌云行礼,却被冷凌云直接阻止,
“我的大伯,你这哪里是要谢我,分明是想要折我的寿呢!”
“云儿我……”
封释急忙想要开口解释,却因为冷凌云接下来的一句话,生生将剩下的话卡在了嗓子里。
“大伯,要是说起这事儿我倒是有些后悔了!”
封释皱眉看着她,神情很是纠结,冷凌云叹息一声继续说道,
“如果当时我要是知道那是我大伯母,我就是拼着损耗了一身的修为,也要试一试将她救回来,即便不成,能让你们见上最后一面,也是好的。”
封释这才松了一口气儿,伸手在冷凌云的头上敲了一下,瞪了她一眼,
“你这丫头吓了我一跳,你若要是贪生怕死,那可就不配做我弟弟封天的女儿,还好没让我失望。
云儿,其实对于这件事儿你也不必自责,在我看来,一切都是冥冥中自有定数,半点也强求不得,倘若不是你当初帮凤仙,也不一定会受到慕容家如此礼遇。
更不会进而有机会,接触到凤国隐匿多年的真相,以及这后续一系列的事情,也很可能都不会像现在这般发展。
而且以凤娇的性子,即便当时我们能够见面,她多半也不会见我,她虽然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但是她那么爱美,自然是不愿意让我看到,她自己那般不堪的一面的。
想当初与我在禁地的那段日子,条件那般艰苦,她每日都绝对不允许自己身上、脸上有半点污渍,她曾经与我说过,她希望自己在我眼里,永远是最美的样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