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睿等人急的是六神无主,在那片坡地是一寸寸的找着,因为灌木和杂草太多,视线很是受限,只能扒开了找,同时他们也不停的叫着,“县主,张娘子,”
先不说他们如何的心急如焚,云乔她们到底去哪了?正如张戟所想,以云乔现今的身手想要无声无息的掳走她,简直就是笑话,何况危急中还能闪进空间保命,
蹲在黑洞里的云乔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空间进不去,法力这里用不了了,就是戒指这里都打不开!
发出的声音如入泥海,连个回荡都没有,重生后云乔第一次觉得是如此无助,姬娘也不知去哪了,开始往下掉的时候,她还感觉到姬娘就在她的上方,可是这里她摸遍了,也没有找到人,
是的,云乔是掉下来的,她采药时看到了一只火红的狐狸,萌萌的对她歪着头,好奇心一起,扔下小镐就去追了,然后就踏入了黑洞,
这是多么明显的陷阱啊,简直就是最初级的好吧,可是陷阱是初级的,却能困住云乔此等的高手,
她也曾试着调集灵气运功,谁知往日召之即来的东西,现在是一丝丝都没有,努力了n次的她只好放弃了,
云乔不能确定这个陷阱是天生的异地,还是人为的监狱,她想着红狐狸的眼睛,更倾向于后者,如果是被人抓来的,以自己的分量,也不像是要抓来吃肉的吧,
她闭上了眼睛,休息吧,既然什么都做不了,无谓的慌张更是改变不了什么,云乔就这样睡着了,
外面已经搜寻了一个时辰,当然是一无所获,明睿已经从最初的慌乱中沉静下来,这里有古怪,开始时他们也没注意,
按说这里有水,还是个阳坡,水草丰美,应该有些动物才正常,何况这里没有人烟,也不存在被猎光的可能,
可是这里别说动物,就连兔子也没一只,更别说野鸡这些,可是小鸟的叫声挺欢实的,这是为什么?
这一带的山路不是很陡,也没有悬崖,可是找了一大圈仍然没有踪迹,那就是说,思路错了,找寻的方向有问题,方向除了平面就是纵深了,
明睿又回到了发现小镐的地方,努力的还原着发生了什么,云乔在挖药,小镐是证据,然后不是被人抓了,就是是自己跑了,
这里的脚印除了刚才他们的,只有云乔与姬娘两人的,很整齐,看着周围草地也没有凌乱的脚印,也就是说,当时并没有什么挣扎,
那么最可能就是自己跑了,是什么能让她们挖了一半就丢下了,不会是危险,起码她们当时不会认为是危险的事情,还别说,明睿分析能力超强,已经摸到了真相的边缘,
可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想不到,云乔为什么会突然就不见了呢?
“王爷,我想,会不会是掉到了地下,”张戟想起了虎头蜂,闪电曾经掉进的山洞,可是,就算是掉进了洞里,姑娘难道不能发出声音吗?这个也是他前面想不到这点的地方,
“找!从这里往四面,重点注意地下,有没有裂缝、坍塌的地方,土质不一样也要注意,”明睿像是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再说云乔,睡是睡着了,可是不大会儿就醒了,到底地面冰冷的也不舒服,而且她还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了白衣飘飘的云峥,不是,是酷似云峥气质的先祖,梦里的他看着云乔微微笑着,那笑容里还带点赞赏,
云乔无聊的想着,他到底是爹和娘谁的祖先呢?云家除了自己兄妹,可没什么出众之人,可是娘那边,不想了,再厉害也不认他!
抓她的人显然不是等闲之辈,最少也是个修仙之人,功力嘛不好说,如果这个陷阱是个宝贝呢?
云乔的想法一下子击中了要害,她掉的地方可不就是个宝贝呢,叫做困仙阵,掉到里面别说是声音,就是光线都出不去,
黑洞的隔壁是个明亮的大厅,室内有着一张大大的玉台,上面的蒲团上做着一个白胡子老头,看起来仙风道骨的,
如果云乔能看到的话,一定会眼熟的,当然指的是衣服,跟她梦里的先祖是一样的装扮,
“小红,你去煮点仙米,那小家伙功力太低,扛不住饿呢,”旁边一个红衣丫鬟,垂首答应着出去了,
这时外面进来一个长身玉立的白衣少年,长的是是朗眉星目、面如冠玉,
“师祖,阵里困的,真的是他的血脉吗?”
“她身上有一物乃是当年,我师父传与他的,自从他归位仙班,此物便被留在了下届,现在与这个小家伙融为了一体,若不是他的血脉,便是得到了,也是无法融合,”
“可是看她的样子,修仙也才刚刚起步,难道是资质太差了?”
那白胡子老头捻着胡须微笑不语,过了一会,看到那红衣丫鬟端了饭食过来,“你送去与她,暂时什么都不要说,”
白衣少年答应一声,端了饭食从一个小门进去了,坐在黑暗里的云乔,突然被一束亮光给惊醒了,接着她看到了一个精致少年端了盘子向她走来,
云乔忍住了要惊叫的冲动,死死抿住嘴唇,看着那人,亮光来自这人的头上,柔和的光打在了他的脸上,微眯的眼睛看着云乔,有着些微的不屑,
“我的同伴呢,弄哪里去了,我要见她!”声音粗嘎、干涩,云乔自己都吓了一跳,
“呵呵,你心还操的挺多,怎么不猜猜你会怎么样?”虽然声音悦耳动听,可是话却说得极为欠打,
云乔暗自运了下力,发现还是没有恢复,她闭上了眼睛,不再看,也不再说了,
“嗬,还挺有个性,来吧,这个可是专门给你煮的,你吃了,我告诉你想知道的,”云乔不为所动,看来他们定是对自己有所图,暂时性命无忧,那就比比耐心吧,
看到云乔连眼皮都没抬,那少年也有些恼火,把盘子放在她的面前,回身就要出去,走了两步,想起他出去后,这里就没了光亮,伸手把发扣从头上拿下,放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