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去,寿宴继续,我倒要看看他们什么时候过来!”
齐军的母亲却突然伸出手来,往下一按后,冷声说完,便先端起面前的酒杯,往前一举后,一饮而尽。
随着披云宗宗主的动作,下面的一众长老,峰主一愣后面面相觑,然后,下一意识的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遥遥相敬,之后,也一饮而尽。
随着披云宗宗主的动作,在齐云凝滞的神情中,酒宴便在有些沉默的气氛中开始,继续。
长台上珍馐美味,各种灵兽的灵肉,珍惜的灵果,还有闻名天下的美酒,可是,即便在这种情况下,所有人仍旧觉得食之无味,如坐针毡。
因为,这场酒宴真正的主人,披云宗宗主,看着从始至终还空空如也的座位,整个人身上冰冷的气势越来越强,最后,空座前的长台上甚至有裂纹浮现。
“母上,我去找找他们吧!”齐云终于承受不住眼下可怕的气氛,忽然起身,咬着牙,冲披云宗宗主道。
披云宗宗主看向他,目光凝滞了短暂的时间后,终于冰冷着面色轻轻点头。
她当然十分愤怒,十分生气,但是,今天是自己的寿宴,如果陆离跟齐军一直不出现的话,那么,丢面子也只会是她自己,而且,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跟晚辈,她也需要那两个不成器的家伙出现在这里。
“我现在便去!”齐云立刻道。
同时,脸上也生出些许轻松的情绪。随后,便转身,举步,往外面走去。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陆节也起身,嘴角微抿后拱手,也冲披云宗宗主道:“我跟齐云一起去吧!”
披云宗宗主闻言,目光闪动后轻轻点头。
陆节能跟着一起去是一件好事儿,在她看来,陆节行事一向沉稳,而且,无论是陆离还是齐军都习惯听她的话,轻易不会违逆她,她能一起去,只要找到两个人,便一定能将他们带回来。
抱着这样的想法,披云宗宗主轻声道:“那你便跟云儿一起去好了。”
陆节也轻轻点头,随后,便在陆节期待的目光中转身,走向陆节,冲她一笑后,与她一起走向门外。
……
“阿云,你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走出正殿后,陆节便转身,看向齐云,问道。
这个问题来的措不及防,齐云一时愣住,半晌,她才露出一抹有些尴尬的笑容,然后,声音微涩着道:“姐姐,我怎么可能知道他们在哪里?咱们这不正要一起去找他们吗?”
陆节看着齐云,目光中的光彩视中冰冷,平静,随即,轻声道:“阿云,你知不知道,你真的是一个很不擅长说谎的人。”
齐云愣住,她在陆节的目光跟气势压下,目光都开始闪躲起来,同时,心里也生出十分心虚的情绪。
半晌,齐云终于承受不住从陆节目光中传达过来的压力,一咬牙,颤声道:“好啦!姐姐!我告诉你他们在哪里,不过,我也不知道他们准备去做什么!”
“哪里?”陆节几乎跟着齐云的声音,问道。
“就是,好像去那个家伙养伤的地方……”齐云闪烁着目光,轻声道。
陆节闻言,本就冰冷的目光瞬间变得像是寒冰一样,接着,不给齐云反应的机会,便将黑色的长刀握在手中,随后,在齐云茫然的目光中,一跺脚后,冲天而起。
齐云在原地,在陆节离开后,才如梦初醒,然后,大声道:“姐姐,你等等我啊!”
说完,便下意识的闪动身形,跟着齐云的气息去。
……
陆节跟齐云走进房间的时候,看到的应该是她们这辈子见到的最有冲击力的景象之一。
两个男人,一片惨白,彼此拥抱,鼻青脸肿……
这是一副怎样怪异,又让人捧腹,让人家恶心,让人发笑的场面。
看到眼前的景象,陆节的神情顿时凝滞,然后,自己手中的长刀也慢慢的,一点点的放下来,之后,目光生出一些怪异,晦涩的情绪。
她旁边,齐云也是一愣,不过,随后便面色惨败着,发出一声竭斯底里的惨叫。
“啊!!”
这一声惨叫下,真正恐惧的自然不是已经离开房间的石天跟小焦,也不是像一个看客的陆节,而是真正的当事人,还搂在一起,没法儿动弹的陆离跟齐军。
他在一瞬间,甚至想到了自己这个样子被更多人看到的场面,要是那样的话,他们真的别活了,直接去死好了。
“阿云,不要!”好在,这个时候的陆节还算清醒,所以,缓缓伸出手来,示意齐云不要再喊叫出来。
然后,在凝滞住的空气中轻呼出一口气,才举步,强忍着恶心,带着怪异而复杂的心情走进房间,再一步步走向齐军跟陆离。
几个呼吸的时间,站在眼中满是绝望的两个人面前,嘴角微抿后,陆节开始打量两个人,同时,感知周围遗留下的力量波动,试图找出束缚住两个人的力量源头,然后,解开两人身上的限制。
这个过程有些漫长,漫长到齐云终于从震惊的情绪中清醒过来,然后,带着幻想破灭的神情,以有些厌恶的眼光一边打量着面前的两个人,缓缓的靠近他们。
“阿云,你让开几步,我要试试,看能不能帮他们解开限制。”陆节忽然开口,轻声道。
说话的时候,陆节同时伸出手来,示意齐云往后让一让,自己要出手。
齐云闻声,一愣后便下意识的后退,接着,便看着陆节缓缓的伸出手来,随之,一道蓝色的光芒出现在陆节的手上。
光芒很快落在了陆离跟齐军的身上,随后,大概半盏茶的时间,齐军忽然眨巴一下眼睛。
看到齐军脸上的动作,陆节便缓缓的收回手来,手上的光芒也一点点收敛。
这一刻,不管是陆离,还是齐军,在身上限制被解除的一刻,便知道自己已经可以动作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都没有打动作,而是保持诡异的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