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嫡女的崛起3(捉虫)
陈文博听了以后心里的一口气被堵在嗓子眼, 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六姑娘那是谁?他-差点问了出来, 不过老奸巨猾的他还是稳住心神,带着一丝伤感的点点头。
面上的悲伤,恰如其分, 真是好演员。晓晓没有关注正厅这边,要是看到也要赞叹一声, 陈文博的好演技。真是影帝级别的演技。就是她做过专业演员也不一定有他这样的演技。
在太子和惠王面前怎么着也要装出一副了父女情深的样子来。面露哀色的他对着太子和惠王说:“请太子和王爷准许微臣能去看看小女。”
“应该的,孤也去看看。算起来在民间, 也得叫孤一声叔父呢。”
“本王也去看看。”惠王这时也不能再说什么, 再说下去,就是自己做人很不厚道。不过他要看看陈家六姑娘是得的什么病。
正厅的大佬们全部跟着廖大走,越走越偏僻, 陈文博想到惠王的那张嘴, 心里哇凉哇凉的。
他还在行走的时候,在脑子里面紧急的思索六姑娘是谁, 怎么记忆中没有这么一个人。
可是大脑中的储备人物中确实没有这么一个人。走到梅园的时候才想起是自己的嫡次女。生下来就身体弱, 据说是寿命不长,之后就没有之后,自己也没有丝毫关于她的信息。
他心里带着些许的不安,自己好似这几年都没有想起过,或是听太太说起过 。见过一眼的嫡次女就这样消散在自己大家记忆中。
就算再没有感情, 那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比对外人还是要带点人气的。
走到梅园的时候,大太太万氏也赶到梅园, 她是不想看到那个病弱的孩子,但是她也没有狠毒到听到她要死也无动于衷的地步。到底是十月怀胎过的,多少有那么微弱的一丝感情在。在这种时候,她也会有那么一点的伤心。
梅园内晓晓躺在床上闭眼,用神识观察着这一切。她见到一位身后有龙的虚影的男人走在陈文博前面,她有了主意。也许自己可以这样来,不用离开陈府也能过得很好。她想想可以一试。
万氏在院子里听郑嬷嬷说起小女儿的事,她听完红着眼睛进去看看她。瘦的不成人形的一个孩子,静静的躺在床上,就像断线的风筝随时会吹跑一样。看着也是有点可怜,这孩子命苦,也罢自己和她母女一场,怎么着今日也要全了那份母女情。在万氏暗自垂泪的时候,魏太医有把了一遍晓晓的脉息,越来越弱,随时都要去的样子。
“孩子,你别怪我狠心,我……”也许找到合适的借口,狠心的理由她也没有继续说出来,其实能有什么借口 ,只看过因为家里有个病孩子,父母会把百分之八十的精力都付出在病孩子的身上,却没看过把病孩子丢在一边不管的亲娘。
晓晓在心里鄙视她,一个贪图自己舒服的女人。怎么会得到自己未来的尊重和报答,不可能的。
苏奶娘看太太没事人一样的做在一边,心里是很反感的,姑娘都病成那样,她还不关心关心姑娘。苏奶娘一眼又看到桌子上的早点,她想起姑娘的交待,要让太医验验看有没有问题。
她悄悄的走到魏太医面前说:“老太医大人,奴婢请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家姑娘,她还是个孩子,还有我们姑娘昏迷之前说过要请老太医验验看桌上早点,姑娘就是吃了这个才晕的,您一定要帮奴婢招到是谁要害姑娘的,我们姑娘从不出去梅园,不知道是谁要害我们姑娘,老大人您一定要帮帮我们。”苏奶娘,跪在魏太医前面,无论魏太医怎么请她起来,她就是不起来。
“哎,你起来吧,我要是能救一定救,只是怕我能力有限无力回天。我看看桌子上的饭菜。”魏太医一直专注晓晓的病情,那里会注意到一边饭桌上的早点。这时候他皱着眉头看了看,在一边屋角坐着的万氏也看到魏太医皱着眉头,她以为魏太医真的发现了什么问题。
心里一惊,一个病孩子根本不不会挡谁的道。如果真的有人针对她,那么一定是针对自己的。拿个病孩子开刀只能是对自己宣战。
万氏的心里不停的臆想,只差马上要试试,是不是柳氏那贱人对小女儿出手的。她捏紧自己的拳头,长长的指甲镶进肉里面,都不知道疼。这些年,自己最讨厌的就是柳氏那贱人。仗着死鬼的宠爱屡次三番的和自己作对,要不是自己生了两个嫡子,自己还不知道在后院有什么意义,那就叫摆设。
万氏双目圆睁,美目喷火,面容稍微扭曲。大家还以为她是因为桌上的早点不好气愤呢。
“苏奶娘,六姑娘就是吃这些东西。”
“是。”
“天天都吃这些。”
“是!”
“午饭,晚饭都吃些什么?”魏老太医心里怒火已经冲天。他给晓晓把脉几次,早已明白这六姑娘有弱症,身体很虚,应该吃一些温补的东西和一些稍稍好点的东西将养着,要不然六姑娘是要早幺的。这些东西说实话在普通人家确实还行,但是一个达官显贵的府上,给自己家有弱症的姑娘吃这个就太过了。
一个姑娘能吃多少东西,身体本身就就不康健,加上吃的不好,这身子骨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能活到现在说明小姑娘意志坚定,想活下去,要不然早死了。看看小姑娘那一身皮包骨的身子骨就知道。应该油尽灯枯了吧。
瘦成那样,看的他老人家都不忍心,从她对奶娘和丫鬟的态度就知道是一个良善的好孩子。只是投胎没有投对。
“都是粗粮和白米饭加杂的饭和一些青菜,偶尔还有豆腐汤或是一点蛋汤。”奶娘说到这些都羞愧的低着头,是她没本事,不能给姑娘帮忙才只能吃到这些。
太子一行已经站在门外静静的在听,他们没有惊动里面的人,只是站在门外,陈家的男人都羞愧的红着脸。他们也听见苏奶娘说的话,也明白这六姑娘在府里过得比下人还不如,一个病孩子让人糟践成这样,他们都面上一点光也没有。
“就这些,没有其他的。”
“偶尔会有十天半月的好吃的饭菜。”
“罢了,这是你们府里的事,我一个大夫只管治病救人,别的我也管不了,只是就只吃这些,六姑娘能活到现在已然是奇迹,她硬是靠着什么念头在支撑着,老夫现在也无能为力,只能请你们尽快安排后事,可能她会更轻松些,不再饱受病痛的折磨。”魏老太医收拾药箱,准备走人。还看什么看,六姑娘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
晓晓知道自己要开始演戏,她的手抖动了一下,一直在床边照顾她的云霜第一时间看到了。她们姑娘动了一下,“太医,我们姑娘的手刚才动了一下。”
魏太医的孙子也看到了,“爷爷,是动了一下。”
老太爷走过去,测脉。很奇怪怎么脉息突然又有点……,奇怪啊!他又继续测脉。
可是床上的人儿却突然开始梦呓,嘴里在说着什么,一时没有听清,只到后面才听清:“伯伯,你是来接晓晓的吗?伯伯,接晓晓走,晓晓不想再受苦。”手也在摇晃。
这次晓晓的声音不是很大,屋内屋外都是静悄悄的,但是也很容易听清楚,说了什么。
最后太子走了进去看晓晓,都到了门外焉有不进去的道理,立即有内侍进去清场,当然是清除女眷。万氏这些人被屏风挡住,只能隔着屏风听那边动静。
太子刚站在床边,晓晓就睁开眼睛,就算瘦到皮包骨,但是依然美丽的大眼睁开就盯着太子,“伯伯,你真的是来接晓晓走的吗?真的没有骗晓晓。你真好……”晓晓还伸出手想拉他的手。
太子想不到这孩子一睁开眼睛就叫自己伯伯,他很清楚他从来没有见过这孩子,他们双方都没有见过面。
他很新奇,蹲下身来坐在边上的椅子上,伸出手拉住晓晓。“你认识伯伯吗?”
晓晓嫣然一笑,绽放的笑容是那么的纯真,“见过,你和一位白胡子的老爷爷经常来看晓晓,伯伯忘记了吗?嘻嘻,晓晓可不会忘记,别骗晓晓。”
话语很轻,很轻,却重重的敲在太子的心上。他什么时候来看过她,不可能啊。
“那白胡子爷爷长什么样子?”
“嗯,晓晓想想,是额秃顶广、须发尽白、面容红润,常乘白鹿或白鹤,拄着拐杖,还给伯伯仙桃吃,晓晓也想吃,不过老爷爷说,晓晓有一大劫,要见着伯伯就能过去,见不到晓晓就只能去见他,晓晓不明白。不是都能见着吗?老爷爷和伯伯每次都是一起来的呀!”晓晓好奇的问太子。
没有人理会晓晓的最后的那一句,只是她描述的话语,可把大家惊吓住,魏老太医也是,他又回忆了一遍小姑娘形容的人,那不是传说中的南极仙翁吗?是寿星,这话是不是可以翻译成见到太子,她就能活下来,见不到太子就去见南极仙翁。这这这。
谁也不肯定这孩子是说的什么胡话,谁知道她瞎咧咧啥。
“老爷爷给晓晓还说了什么?”
太子依然还拉着晓晓的手,瘦小的手都是骨头,看来这孩子没少遭罪。
“老爷爷说了,要晓晓见到伯伯就送伯伯一个桃子,晓晓不能偷吃。伯伯等会儿能分给晓晓桃子吃吗?”
“能,晓晓把桃子给伯伯看看,是不是很大一个。”现在还是春尾,哪里有什么桃子,太子是以为晓晓在说笑的。没有当真。只是迎合晓晓一句,不过她形容的南极仙翁一事,还不到知道是真是假,自己她肯定是没有就见过的。
“真的吗?伯伯说话要算话呀!不能骗晓晓,奶娘以前就经常骗晓晓,说晓晓有爹娘,可是晓晓从没有见过爹娘,晓晓知道奶娘是骗晓晓的,不想晓晓伤心,伯伯你不知道晓晓真的已经不伤心了。每天晚上只要晓晓看着天上的星星,半夜老爷爷就会骑在白鹿带着伯伯来看晓晓,比晓晓的爹娘好多了。晓晓才不稀罕他们,老爷爷说了晓晓的可不是他们相见就见的,哼!”晓晓的话语听的在场的一些不相干之人都心酸,从没有见过爹娘,生活在一个府里,居然没有见过爹娘。
太子顾忌陈文博的面子,快速转移话题,“晓晓,你不是要送伯伯桃子吗?快让伯伯看看。”
太子也就那么一说,在场的也都明白太子的意思。只有惠王很是得意的看着陈家人,真是丢人。自己的女儿居然没有见过亲生爹娘,真是够冷情的。一看就是假模假式的伪君子。
“好吧,晓晓还以为伯伯会忘记呢?”晓晓向上伸起,做手捧状,一颗鲜嫩的桃子就出现在晓晓的手里。
屋子里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不可思议的一幕震撼住在场的所有人。惠王已经顾不得形象礼仪,张大嘴看着晓晓手里的那颗桃子。晓晓把桃子递给太子,甜甜一笑:“伯伯,你吃吧,只要给晓晓留一点,晓晓就会病好的。求求伯伯了。”
“晓晓既然有桃子,为什么不能自己偷偷吃呢?”太子接过桃子,仔细摸摸,是真的桃子,水嫩嫩的都能掐出水来。
晓晓蜡黄的小脸一板,一脸严肃的说,“那怎么能行呢?晓晓答应老爷爷的,见到伯伯就给伯伯吃的,老爷爷还说伯伯是善心人,一定会给晓晓一些让晓晓治病的,刚才晓晓还以为见不到伯伯呢?没想到晓晓睡一觉醒来就见到伯伯了。伯伯,晓晓好怕一觉睡到再也醒不过来,再也见不到老爷爷和伯伯,还有奶娘和云霜,伯伯,你救救晓晓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