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秦逸尘笑而不语,可紫云却是不屑冷哼一声:“少在这装腔作势,要继续打,我们奉陪到底,看看最后谁吞谁!”
秦逸尘却是摆了摆手,示意紫云收声,随即,望着幽岚,淡淡道:“所以,你的筹码呢……”
幽岚笑意更甚,可狼瞳之中,却闪烁着别样的警惕。
跟聪明人打交道,的确很省心,却也要时刻提心防备着!
“打了这么久,秦公子的同伴们也都累了吧?再打下去,怕是难免会受伤。”
幽岚这番话,不是说给紫云和蝶重山听得,而是看向了蝶千裳一众!
这话中的深意,令得秦逸尘星眸一闪,暗道好手段!
虽说他展露出的实力,已经足以让幽岚忌惮,甚至令其在血浮屠和他之间,选择了后者。
可是,幽岚毕竟是八重天巅峰的实力,刚刚那一瞬的爆发,能让所有人反应不及,若是用来偷袭蝶千裳以及明光蝶的数位族人……
蝶千裳固然还有些族内赐予的手段,可其他族人,在幽岚这等心性凶残狠厉的强者面前,怕是难有招架之力。
而这,也正是秦逸尘的顾虑所在,虽然说他和明光蝶一族的数位金仙认识时间不长,可双方毕竟是并肩作战过的,当初他们选择了相信,并追随自己。
秦逸尘说过,这一行机缘多少先不说,但多少人一起进来的,那他就要原原本本的将同伴们带出去。
临落城内,沉寂片刻,才见秦逸尘缓缓收起了星眸中的杀意,语气却淡漠如初:“你赢了,不过,我的朋友,不是任何人眼中的筹码。”
幽岚狼瞳中泛起抹得意,但是面上,却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甚至自杀掉血浮屠后,对秦逸尘的态度相当友善:“秦公子此言差矣,何来输赢一说,何况,秦公子你们也没输,不是么?”
秦逸尘自然知道幽岚话中之意。
对幽岚来说,无论帮谁,只要帮赢的那一方,他就能稳赚不亏。
帮自己的结果,显
而易见,血浮屠的空间装备,直接被其夺走,而群恶楼那些强者,本就被紫云杀的溃败不堪,自然,也难逃幽狼族的洗劫。
而若是自己输了,那幽狼族更能白捡便宜,甚至,群恶楼实力受创后,他们在临落城的分量,将会此消彼长。
不得不说,幽岚的算盘,的确高明狡猾,无论怎么样,他幽狼族都能不落下风。
但是同样,他秦逸尘,也没有吃亏。
如今,群恶楼已经被抹去,称霸此城的,仅剩幽狼族,就如秦逸尘刚刚所说,他能杀血浮屠,自然也能杀幽岚!
至少现在的幽狼族,对他们是颇为忌惮的,否则现在也不会这般谈判。
而且,经过这一战,秦逸尘一众的实力与威名,深深烙印在各方势力的眼中心底。
一旦再次与幽狼族撕破脸皮,同样拉拢其他势力,各方强者的犹豫程度,绝不会像先前那般严重。
甚至现在,双方都不愿,也无法轻易奈何对方,只得暂时表面和平,也算是秦逸尘并不介意的局面。
“秦公子若是愿意,即刻起便可与我一同称霸临落城,相信你我联手,无人不服,无人不从。”
幽岚脸上的笑意是那般诚恳,秦逸尘估计,血浮屠就是这么被骗过的,不过,有这般前车之鉴,秦逸尘能相信才怪!
和一个随时能把狼爪刺穿后心的所谓盟友联手,怕是连觉都睡不好。
秦逸尘落在饱受摧残,更为残破的城内,望了眼幽岚,淡淡道:“不必了,我们只是拿回本就属于我们的东西罢了。”
“我们不惹事,但同样,更不怕事!”
一字一句,响彻临落城!
令得诸多强者只感觉如雷贯耳,唏嘘而又惊叹,谁能想到,这原本战力悬殊的一战,最终的结果,会是这般不可思议。
经此一战,群恶楼几乎可以从幽岚暗市抹去!
剩下的那些残兵败将,想要逃窜,可是有机会么?
别说那一声声森然狼嚎,将群
恶楼残存的强者发出的咒骂求饶,逐渐变为痛嚎和喉间鲜血蠕动的抽搐。
甚至,一个时辰前,还对群恶楼敬畏交加,敢怒不敢言的各方势力,也是陆续亮出了自己的屠刀!
对于这墙倒众人推的一幕,秦逸尘并未去在意,真正让他在意的,是那同样俯瞰这一幕的幽岚。
都说咬人的狗不叫,吃人的狼,也不叫。
比起血浮屠,这吃人不吐骨头,狼爪伸至后心,还无可察觉的幽岚,才是真正值得忌惮的存在。
秦逸尘不相与这脸上扬笑,可那双狼瞳却无时无刻不将自己视为猎物的家伙为敌。
但是,如若幽岚的野心并不局限于此的话,那他秦逸尘,也不介意告诉这尊幽狼,在龙虎面前,狼,只有趴着的份!
“你没事吧?”
秦逸尘走至蝶千裳身边,发现这原本天真烂漫的女子,此刻的蝶翼又一次沾满了鲜血。
“没事。”
蝶千裳笑了笑,只是,俏脸却显得有些失落和愧疚。
身为明光蝶一族的公主,蝶千裳自然不傻,刚才便反应过来,幽岚和秦逸尘的谈判中,自己与一众族人,似乎成为了幽岚能够继续称霸临落城的筹码。
秦逸尘笑了笑,似是看出了蝶千裳的心事,笑道:“我听说幽岚族长可是闭关了数百年,才将八重天修至圆满,你呢?怕是还没几百岁吧?”
蝶千裳俏脸一红,自己可不是几百岁的老妖婆,但同时心中一暖,她知道这是秦逸尘在安慰她,不要与成名已久的强者争强好胜。
而正当此时,紫云却是拎着一只断翼蝙蝠,以及一大堆战利品走了过来。
那断翼蝙蝠的尸骨,正是群恶楼继血浮屠之下的二把手血宁,可此刻,却是被紫云拖在地上一路走来。
紫云脸色淡漠,所过之处,将被蝶千裳一众重创的群恶楼战利品,全部收入囊中。
这般举动,无人胆敢阻拦,甚至都小心翼翼的避让,生怕抢走了自己手中的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