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威战鼓响彻寰宇,震八方,灭神王!
每一次惊雷响彻八方间,都足以令呲铁身上多出一道道伤痕,奢比尸那化作毒蟒的青丝,更是被碧海帝器尽数碾碎!
呲铁心口如高山起伏,杀气腾腾,可浑身的伤痕,让他竟忍不住倒吸凉气,说起来,他也很久没有尝过受伤的滋味了!
奢比尸更满是怨毒地凝视着华道柔,咬牙切齿:“小贱种!昊天都赢不了,就凭你们还敢翻身?!”
华道柔不语,唯有高昂着头颅,今日,她已自己骨子里流淌的龙血为荣!
轰!!!
又是一道惊雷震天地,秦逸尘刀光可怖,甚至背后的雷龙都化作一尊雷刃,雷光狂暴,可斩妖帅!
“祖巫,很了不起么?!妖帅,很能打么?”
“不是说要让我死的很惨么!来啊,来啊!”
那一声声战鼓,令秦逸尘杀意越发凶狂,也令呲铁的脸色越发难看,他还是头一次,被一个帝君斩伤!
别说是帝君,就是血婴老祖这种货色,他都不放在眼里!
但是这天威战鼓着实可怖,这毕竟是帝天界历代帝族供奉的战神所赐予庇佑的!
而且最让呲铁心惊的是,之前那些十大神族的余孽虽然以残灵擂鼓,,可鼓声传彻也需要时间,也就是说这贼刀根本抓不住鼓声暴涌,反杀他的机会!
可是现在不同了!是华胥族的龙女在擂鼓,他们配合默契,何时擂鼓只需一道传音,让这贼刀和血煞灵体能屡屡斩伤他!
华道柔愈发虚弱,只见奢比尸披头散发,一道道毒蟒咆哮,以妖吼抗衡战鼓:“擂鼓!让她擂!”
“此鼓是历代战神所凝,哪是那么容易敲的!本尊倒要看看,是她先把自己震死,还是咱们先死!”
奢比尸和呲铁乃是洪荒纪元的强者,生命力磅礴,而秦逸尘似乎这才回想起,天威战鼓爆发的一瞬,最先受到震颤的,只会是擂鼓者!
放眼看去,华道柔那双柔荑的虎口已
经迸裂,龙血淌落,握剑的手掌都止不住的颤抖,俏脸毫无血色。
这令奢比尸凶狠十足,这破鼓终究是被轰破了,根本没有当年震慑天地之威力!放眼看去,华道柔也只能敲击还未崩碎的边缘而已!
甚至奢比尸都怀疑,就是把这破鼓彻底敲碎,也不够震死她和呲铁!
然而奢比尸妖威狠厉,可月高歌几位神王弟子早已是七窍流血,他们只觉得每一次战鼓敲击,他们的心脏都要随之爆掉!
更令秦逸尘热血沸腾的是,就在此刻,竟见文晴公主飞遁而去,搀扶着华道柔,更将其扶到一旁。
“让我来!”
华道柔有逆鳞神剑,文晴公主更有各方兵刃中最为阳刚霸道的战枪!
只见她以战枪为鼓槌,俏颜仰天,高歌明媚:“这世间,不是只有真龙才知道何为朗朗乾坤的!”
这一声娇喝,令秦逸尘不禁回眸,佳人鸣鼓,英姿飒爽。
秦逸尘的神眸颤了颤,他没想到这句话,会出自从小娇生惯养的金枝玉叶之口。
“吾乃阙御天之女阙文晴!今日,吾为夫君擂鼓!”
文晴公主高昂着俏脸,她满脸骄傲,似乎她坚信,有朝一日,他们的名字都将名垂青史,震烁古今!
卿为夫擂鼓,夫为卿杀妖!
“战!战!战!”
“杀!杀!杀!”
惊雷般的鼓声入耳,秦逸尘只觉得身边万千强者崩腾,亿万神兵喊杀震天,犹如他回到了真龙纪元,那个辉煌于世的神朝,爆发出威震八荒的怒吼!
“你特么不是空手接神刀么?!再接一个给老子看看啊!”
秦逸尘宛若发了疯,他的刀光更是肆虐狂暴,他的刀锋伴随着战鼓轰然斩下,这一次,宇宙之刃斩的妖躯最为强横的呲铁都掌锋破裂,深陷于皮肉之中!
血婴老祖亦是一刀斩出,斩在轰袭的牛角之上,只见屠刀横飞,而那牛角竟也崩裂了一块,如黑山滚石般砸碎。
“小杂碎
!!!”
呲铁发了狂,他的妖躯绝非奢比尸能比的,只见他被宇宙之刃斩伤,竟是妖瞳赤红,手臂肌肉隆起,直接夹住了悟空之刃,让秦逸尘根本无法抽刀!
甚至,呲铁仅仅是用妖躯肌肉的紧缩,就让悟空之刃扭曲的变形,几乎被碾碎!
然而一道惊雷战鼓再次暴涌,让呲铁可碎山河的妖躯瞬间泄气,甚至口中都有妖血渗出,令如锯齿的妖赤更显森然。
白观星沉默不语,可他每一次轰袭的力量,都令奢比尸惊怒不已,妖吼凄厉。
秦逸尘一众杀意惊天,令得祖巫和妖帅都在流血,这令金瑞安四尊宫主看的胆战心惊,甚至,他们也被这惊雷般的鼓声给点燃了!
说起来,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祖巫和妖帅,被打的这么狼狈!
“呲铁流血了,他的牛角被打碎了一块!”
“看见了么,奢比尸的眼影变淡了,她的妖威在流逝!妖帅吐血,祖巫负伤!厉害,厉害啊……”
任凭金瑞安他们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就凭白泽之子带着的这一帮家伙,竟然能把祖巫和妖帅打到这般地步!
甚至此刻,战意惊天,究竟鹿死谁手都不可知,就看谁的血先流尽!
金瑞安那双金蟒蛇瞳闪耀,他也想亲自试试擂动那天威战鼓是何等畅快,但奈何……上古妖庭,还有更多祖巫妖帅!
而放眼看去,文晴公主早已是七窍流血,战枪近乎断裂,玉手早已血肉模糊,可却和华道柔互相搀扶着,两女一枪一剑,竟勾勒出风华绝世之姿。
战鼓不停,斗战不止!
那一刻秦逸尘与自己的妻子情投意合,与同族的道友知己羁绊共鸣,更与同生共死的兄弟杀伐果断!
猿七告诉他大道尽头一场空,并不是说一切空无,而是,道为何,空便为何。
这种玄之又玄的境界秦逸尘根本无法细细体会,他只知此刻除却惊天骇地的战意外,再无他物,除了要将妖帅祖巫斩杀于此外,再无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