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答应江东出兵六万,皆是精兵,吕卓出兵十万,拿下荆州后,吕卓得淮南和江夏两地,其余五郡归孙策所有。
一旦决定出兵,吕卓和孙策这边,顿时忙碌了起来,兵马集结、筹措粮草,派出斥候哨兵,安顿后方守城事宜,眼看出兵在即,正好赶上诸葛亮的冠礼,吕卓不得不百忙中抽身参加。
诸葛亮的冠礼,原本应该在府中有张昭亲自主持,可是,刘协却决定在照明殿举行,而且,刘协要亲自给诸葛亮加冠。
“主公,这事没想到会惊动陛下,你看这……”
诸葛瑾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刘协贵为天子,但是,在诸葛瑾眼里,吕卓才是他的主子,这么多年,他一直形影不离的跟在吕卓身旁,对吕卓的忠心,绝对无可挑剔。
这一点,吕卓也深信不疑,三国中诸葛瑾自从辅佐孙权以后,至死都对孙权一心一意,孙权称帝,诸葛瑾半个不字都没有,因为他忠的是孙权,而不是汉室。
诸葛亮则不同,他的心里一直秉持汉室正统的思想,如果刘备不是汉室宗亲,诸葛亮是绝不会辅佐他的。
诸葛亮和诸葛瑾,恰恰是两个极端,诸葛瑾忠的是人,诸葛亮忠的是义,因为刘备是大汉皇叔,诸葛亮才选择了辅佐刘备。
吕卓伸手在诸葛瑾的肩头轻轻的拍了一下“子瑜,慎言,你的心思我懂,陛下给你二弟加冠,这可是无上的荣光,都是为汉室尽忠,为社稷效力,凡事不可分的太清楚,毕竟陛下才是当今之主。”
“可是,我们一家当年要不是主公搭救,说不定早就命丧曹贼毒手,这些年,主公待我兄弟姊妹亲如一家,对我们诸多照拂,没有您,就没有我们的今日,我一直督促二弟,希望他学有所成后为您效力,可是……”
当着吕卓的面,诸葛瑾发自肺腑的说道。
什么汉室?什么正统?在他眼里,通通都不重要。
诸葛瑾从16岁就跟在吕卓的身边,一直形影不离,吕卓对他怎么样,他心里最清楚,就算为吕卓赴汤蹈火,诸葛瑾也在所不惜。
诸葛玲也嫁给了吕卓,还生了吕文,诸葛亮和诸葛均,也没少受吕卓照顾,他们两能拜师张昭,也都是吕卓一力促成的。
现在可好,诸葛亮终于长大了,眼看就要独当一面了,冠礼却被刘协抢了风头,这意味着什么,诸葛瑾一点都不笨。
对一个人来说,冠礼是人生最重要的一刻,当今天子亲自给加冠,足以让诸葛亮铭记于心,日后对刘协誓死效忠。
“子瑜,你没喝酒吧?怎么青天白日的,竟说些醉话。”
吕卓朗声一笑,摇了摇头径直往照明殿走去。
虽然嘴上责斥诸葛瑾,但是吕卓心里,却好像有一股暖流涌过,诸葛瑾能这么说,足见他对自己是一番赤胆忠心。
“将军,将军!”
刚一进入照明殿,不少武将看到吕卓后,顿时热情的打起招呼来。
太史慈、张辽、高顺、张郃、徐晃等人都不例外,大伙对吕卓的敬重,并没有因为刘协的出现而有所减少,伏完见大伙都对吕卓如此拥戴,嘴里好像吃了苍蝇一样,甚是不爽,忍不住冷冷的哼道“朝堂之上,不可喧哗!”
话音落地,过了好久,也没人理他,大家就像是看小丑一样,把伏完给干晾在了一旁,正巧刘协迈步走进大殿。
看到这一幕,刘协不动声色的从吕卓身上收回目光,不满的看了伏完一眼,伏完只好识趣的退到一旁。
做人应当学会知足,刘协的今日来之不易,他心里一直很感激吕卓,是吕卓给了他自由,让他像一个男人堂堂正正的挺直了腰杆。
伏完的做法,刘协发自内心的不满,当然,众多将领如此拥戴吕卓,唯他马首是瞻,也让刘协的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
他和吕卓之间的间隙,正在一点一滴的悄然滋生。
古往今来,功高震主的人往往都没有好下场,这不是没有道理的,换了哪个君王,心里也会不快,就像现在,刘协是当今天子,可是这朝堂之上,一多半的人都是吕卓的部下,他们心里只认吕卓!
诸葛亮静静的站在一旁,面如止水,就像一个旁观者一样,但是眼中,却悄然闪过一丝不快。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诸葛亮已经长大成人,他身长七尺有余,白面无须,眉分八彩,目若朗星,一双灼灼闪亮的眼睛,炯炯有神,格外的明亮,鼻头端正,嘴唇薄而细长,一看就是善于辞令诡辩的能人。
穿了一身一尘不染的青色深服,两个针线精巧的锦囊悬于腰间,脚下是一双簇新的厚底白边的黑布靴子,这一身装扮,不庸不俗,高雅清洁,别有一番儒雅风流的气质,尚未及冠,拢发包巾,头上高挽发髻插了一根青玉簪。
虽然衣服不鲜丽,也没有加冠,但是站在众人之中,诸葛亮依然风度翩翩,虽不说是鹤立鸡群,却也格外的显眼。
简短的一番虚礼开场之后,刘协的目光越过众人落在了诸葛亮的身上。
“诸葛亮!”
“学生在!”
诸葛亮急忙趋前几步,恭恭敬敬的闪身走出,给刘协施以大礼。
众文武的目光这才跟着落在诸葛亮的身上,心中无不夸赞,真是一表人才,举止不俗。
刘协点了点头“你祖上,出过不少能臣贤士,你先祖诸葛丰曾官拜司隶校尉,为人刚正不阿,对贪官污吏、阿谀小人恨之入骨,敢于弹劾权臣,其风骨令人敬重啊,可惜后被小人陷害,被贬为庶人,甚是遗憾,但是,朕希望你日后,能像你先祖一样,敢于直言,不避权贵,汉室不振,多赖大将军之功,汉室才龙归大海有望中兴,朕对你寄予厚望,日后切不可让朕失望,今日适逢你加冠之礼,朕念你祖上对汉家赤胆忠肝,特意为你行冠礼。”
吕卓静静的在一旁听着,刘协的话,一点毛病都没有。
可是联系到刘协近来的诸多举动,吕卓总觉得他是别有所指,心中暗道“难不成,这权贵指的是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