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结婚吗,不能乱说。”许朗笑道,“不是我叫你,万涛找咱们有事。”
韩万涛起身关上了门:“有点事要和你们两个商量。三个独立师的征募工作接近尾声了,团级以上的军官名单我也报给军委会了,剩下的就是换防的问题。不过我还有个想法,想找个人亲自去一趟越南,拿出一个报告来,为安南登陆做准备。”
“都别看我。”许朗抢先说道,“反正我这次打死也不去越南。李福强不是在越南吗,他不能拿出一个报告来吗?”
韩万涛说道:“李福强现在还在普利安哥,锦普那边没有咱们自己人。再说我觉得这事最好是你们总参能派人去,你们还是要专业一些。”
“万涛。”许朗问道,“三个独立师的整编到什么时候能最后结束,什么时候能形成战斗力?”
“差不多这个月底就能最后整编完毕,加上两个月的新兵训练,应该在11月底能形成战斗力。”
“不过。”韩万涛又说道,“根据沈大兴那边的情况,线膛枪最多只能装备一个师,剩下的两个师还是要装备燧发枪。”
“这个倒没什么关系。”冷天冰说道,“越南人用燧发枪就能对付得了。”
“万涛,安南登陆是你去吧?”许朗问道。
“现在还不知道,如果李福强那边有问题应该是我去。”
“那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韩万涛反问道,“安南登陆计划穿越大会不是已经批准了吗?”
“我不是说这个。”许朗笑道,“我是问你具体想怎么做。”
“我现在有两个方案,不过也没拿定主意。”韩万涛说道,“一个是以锦普为根据地,三个师齐头并进,分三路向升龙府推进,最后打下升龙府。第二个是坚守锦普,派一支奇兵逼近升龙府,最好能逼着郑梉签订城下之盟,那样伤亡会小一些。”
冷天冰突然问道:“其实我有个问题一直没想明白,为什么咱们要首先打北越,而不是南越。北约的人口有180万,军队10万,实力比南越要强。”
“正因为如此咱们才要打北越。”许朗解释道,“如果能控制住北越,咱们起码能增加几万的军队,这对于对付满清和涛敏是有好处的。”
“我觉得你们都别太乐观。”冷天冰说道,“陆老讲过,从五代十国到清朝,中越之间大规模的战争打了8次,中国1胜7败,唯一的一次胜利也是惨胜。无论是双方的国力还是军力对比,中国一方都占有明显的优势。而且,中国一方也并没有过多轻敌、蔑视对手之类表现的记载。现在我们想要用两万人去征服整个北越,我觉得很困难。”
“所以我才要你们总参拿个主意。”韩万涛突然又想起了自己这次来的目的,“你们最好能去个人先看看越南现在的具体情况,咱们好好筹划一下这仗要怎么打。”
“你们觉得这样行不行。”冷天冰出了个主意,“咱们联络一下南越,一同进攻北越。如果南越那边能出兵的话,咱们可能会轻松一些。”
“我觉得不行。”许朗说道,“我们这次安南登陆的主要任务就要能控制住越南,而想控制住越南就必须要首先控制住北越,这就不能推翻郑梉的统治。如果让南越统一了越南,他们也许会在统一之后和咱们翻脸,越南人又不是没干过。”
“那怎么办。”韩万涛又点急,“怎么才能既控制住北越又不能让他们统一。”
“万涛你也别急。”许朗说道,“你这边先忙着整编独立师的事,我们总参再商量一下,拿出一个具体的方案来。至于你说的要派人去越南看看,我回去问问家里的意思吧,北铭已经回北京了,估计最后还得我去。”
韩万涛和冷天冰同时笑起来:“你就做好准备吧,除了你别人也不行。”
“对了。”许朗又问道,“笛卡尔那边弄电的事弄得怎么样了,到哪一步了?”
“我也不太清楚。”韩万涛答道,“你可以去问问沈大兴,我没顾得上问。”
涛敏和涛功已经回到了南浦,这次攻明并没有取得涛敏预料中的成果,兄弟俩都觉得有些泄气。
“哥,咱么下一步咱们办?”涛功问道。
涛敏没有回答:“是走漏了岳托在北京的风声,皇太极连咱们都没说,谁能知道这事。”
“哥,会不会是多尔衮放出去的消息。如果岳托真的和崇祯谈成了,那么岳托就是大功一件,多尔衮应该不会想看到岳托立功。”
涛敏想了想弟弟的话:“多尔衮泄密的事可能性不大,最大的可能是榆林湾,难道榆林湾在皇太极的身边有人?”
“个,也有可能是明朝那边泄密的。”
“有这个可能。”涛敏想起了在原先的历史上陈新甲当了替罪羊的那件事。
“哥,那咱们怎么办?”
“船厂那边什么情况?”涛敏问道。
“还在赶工,两个荷兰人又新建了两艘战舰,吨位比原先的要大,大概这个月底就能下水。”
“水手和大炮情况呢?”
“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涛功问道,“哥,你是不是想去打登州,现在登州可是一艘榆林湾的战舰也没有。”
“不,不去登州,去了也没有。”涛敏说道,“我要去皮岛。”
涛功不明白哥哥的想法:“哥,你怎么会想到去打皮岛?”
涛敏解释道:“咱们水军不行,打下皮岛可以有几千的大明水军,把他们补充进来,咱们才有可能去日本。”
“哥,你还想去日本?”
“不去不行。”涛敏说道,“这次你也见到朝鲜人的表现了,咱们现在不但要防着榆林湾,还是防着皇太极。只有拿下日本咱们才能说是高深无忧,就算朝鲜有变,咱们也可以撤到日本去。”
“可是榆林湾会让咱们平平稳稳的拿下日本吗?”
“所以咱们才要快。榆林湾这次在新加坡同西洋人火拼,他们现在一定修整,短时间内是顾不上日本,这是咱们的机会。”涛敏吩咐道,“弟弟,你让谢田密切注意榆林湾的动向,等两艘新战舰一下水,咱们就去拿下皮岛,力争今年内打下日本。”
“那朝鲜这边。”涛功问道。
“继续征兵。”涛敏面无表情的答道,“没有十万军队是打不下日本的。”
涛功觉得不妥:“哥,你想过没有,就算咱们今年能拿下日本,可是要控制住整个日本起码要一年以上,也就是说咱们基本两年之内是顾不上榆林湾的。但是给榆林湾两年的时候他们会发展成什么样就不好说了,他们现在已经有了蒸汽机和线膛枪了。”
“我也知道你说的是实话。”涛敏背着手在屋子转开了圈子,“咱们现在很难阻止榆林湾的发展,再搞一次袭击是不行了,他们现在肯定排查很严。西洋人现在恐怕也很难能帮上什么忙,李自成更指望不上,现在唯一能给榆林湾扯后腿的就是崇祯了,能想什么办法让崇祯和榆林湾翻脸就好了。”
“哥,这个办法可不好想。”涛功盯着哥哥说道。
“我也知道不好想。”涛敏说道,“你现在先别管别的,做好两件事。第一就是让谢田抓紧时间摸清榆林湾下一步的行动计划,越详细越好。第二就是督促船厂赶紧把新战舰弄出来,准备好皮岛战役,剩下的我来想办法。”
蓝凤凰跟着秦松旺来到榆林湾后处处觉得新鲜,每天都在外面逛来逛去。秦松旺当选了委员长之后天天忙得不着家,也顾不上蓝凤凰了,只能先找了个丫鬟陪着她,任由她到处的玩,只要不出榆林湾就行。
蓝凤凰兴奋了一阵子以后,该逛的地方都逛完了,每天也见不着秦松旺的影子,不免又有些无聊加郁闷。
这天,秦松旺刚刚从夏天阳那里回道委员会叶严就找上了门:“秦委员长,卑职有件事要让您汇报。”
秦松旺从文件中抬起头:“叶严,什么事,还用你亲自来。”
“委员长。”叶严关上了门,“您家夫人出了点事。”
“凤凰?她怎么了?”秦松旺从文件中站起了身,“她受伤了还是怎么了?”
“委员长您先别着急。”叶严说道,“不是您家夫人受伤了,是她把别人打伤了。”
“她怎么可能打伤人。”秦松旺有点不相信,但是又一想,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她把谁打伤了,究竟怎么回事。”
蓝凤凰闲得无聊,在丫鬟的陪同下逛来逛去就逛进了赌场。蓝凤凰原先在海上的时候也进过几次赌场,只是赌术不怎么样。这次忍不住赌了两手,丫鬟也不敢拦着,没一会的功夫就把身上的银子输光了,还欠了赌场十几两。蓝凤凰也没说自己是谁,只说要回家拿银子,赌场也不知道她是谁,更不知道她是秦松旺的夫人,又见蓝凤凰是个女人,说什么也不放她走。
双方没说几句话就动起了手,蓝凤凰一急之下,掏出匕首捅了一个赌场的人。
秦松旺的头有点大:“那人伤的怎么样?”
“倒没什么大碍,伤在了胳膊上。”叶严答道,“现在您家夫人正在巡捕房,按照《治安法》的规定,我们要暂时拘留她,等验伤结果出来之后再决定怎么办,是不是需要移交榆林湾法庭。按照规定,卑职特地来通知您一声。”
“还要拘留,还要移交法庭?”秦松旺的头更大了,“我现在能不能去看看她?”
“当然可以,委员长,您要是现在去的话卑职带您去。”
秦松旺在巡捕房的拘留室里见到了蓝凤凰。
“相公。”蓝凤凰见到秦松旺就要扑过来。
“凤凰,你怎么能去赌场,怎么能在外面打架,怎么能拿刀捅人呢。”秦松旺连声质问道。
蓝凤凰一下子愣住了:“原来相公不是来接妾身回家的,相公是来指责妾身的。”
秦松旺意识到自己说话有点过火,脾气缓和了一下:“凤凰,我不是来指责你的。”
“相公不必说了。”蓝凤凰冷笑道,“妾身与人争斗,相公也不问妾身受伤与否,上来就数落妾身的不是。不错,妾身就是去赌场了,就是打架了,就是捅人了,妾身还杀人了呢。”
叶严站在旁边也没敢插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两个人。
“凤凰,我这不是着急吗。”秦松旺解释道,“你受伤了没有?”
“我好着呢,不劳秦公子记挂。”蓝凤凰突然改了称呼,把手一伸,“休书拿来,本姑娘同秦公子今日一刀两断。”
“凤凰,你别闹了。”秦松旺又有点急。
一个巡捕进来在叶严的耳边低低说了几句话,叶严对秦松旺说道:“秦委员长,验伤结果出来了,只是划伤,算不上什么大案子。那边也同意和解,委员长可以替您家夫人办理保释,但是要随传随到。”
“行,我知道了。谢谢你了,叶严。”秦松旺过去拉起了蓝凤凰的手,“走吧,咱们先回家。”
蓝凤凰摔了两下却没甩开,秦松旺也没说话,紧握着蓝凤凰的手出了拘留室。
两个人回到家里,秦松旺把下人都赶出了屋子,关上门看着蓝凤凰,蓝凤凰也看着秦松旺。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秦松旺说道:“凤凰,是我不好,不该这些天冷落了你,我给你赔不是。”
蓝凤凰突然哭出了声:“相公,都是妾身的错,妾身惹相公不高兴了。可是妾身真的是无聊,每日也没什么事干,相公又不在家。”
“凤凰,别哭。”秦松旺搂住了蓝凤凰,“我知道你在家闲不住,要不我也给你找个事干,你觉得银行、税务局这些地方你想不想去,要不你去巡捕房做巡捕吧。”
蓝凤凰止住了哭声:“相公,你真的让妾身出去做事?”
“是啊,你想去哪?”
蓝凤凰突然又笑了:“妾身还想像在北京那样,和相公一起去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