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伊雪再次拔打了叶枫的手机,让她惊喜的是,居然打通了,看来叶枫出了天坑了。
惊喜总是来得太突然,不仅是叶枫出了天坑,铃声就在东厢房外边响了起来,并传来了小白的吠叫声。
电话里,传出叶枫那磁性十足的声音,因为通话地点靠得太近,到处都是回音。
叶枫微笑地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直摇尾巴的小白。
“这么多未接来电,你想把我电话打爆啊。”
江伊雪顾不得女孩的矜持,一下子就扑到了叶枫的怀里:“讨厌,人家担心你啊。”
将江伊雪搂在怀里,感觉到她那温热柔软的身躯,那是多么温存,幸福,忽然,叶枫脑海里浮现出白天,与魔魂的对话。
“你在拥抱江伊雪的时候,相当于也在拥抱我。”
叶枫苦笑着将江伊雪推开:“我不是回来了吗,你们要相信我,我叶枫是战无不胜的,没有什么妖魔鬼怪,能战胜我。”
这句话,叶枫有一大半是对江伊雪体内那道魔魂说的。
江伊雪没有发现叶枫神色黯然,以为他刚经历一场恶战,太劳累了。
“你回来就好。”
江雨欣漫不经心地插了一句:“我就说吧,叶大哥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吧,就让你们不要瞎担心。”
铁柱与叶枫热情地握手,一脸疑惑地问:“叶神医,你是怎么从天坑回来的,这么晚了外面没车了啊,你不会是走回来的吧?”
“我是飞回来的,铁柱,我想找一个偏僻的地方练会功,不想被人打扰,这里有没有安静的地方?”
铁柱眯着眼笑了:“这座陈家园古宅,最大的优点就是安静,这里已经非常安静了,特别是昨晚发生了命案之后,除了你们,没有人敢来打扰。”
“我是说,比较空旷点的地方?至少要五十平米左右的空地。”
铁柱想了想眼神一亮:“要有五十平米的空地啊?有啊,后花园那儿,那里有一大片青砖铺的空地。原来是搭台唱戏的地方,自从陈家园没落了,那片青砖石空地变成草地了,我一般一个月去除一次草。”
叶枫对小白道:“小白,去帮我护法,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
听说叶枫要找空旷的地方练功,蓝灵儿开玩笑道:“要我帮忙吗?”
“用不着,有小白就行了。”
从侧面的回廊,绕过红绣楼,来到了陈家园的后花园,有一片空地,空旷宽阔,全是用青石砖铺地,年代久远,砖缝里长出细长的野草。
叶枫可以想象到,在陈家鼎盛时期,这里恐怕经常会有人搭台唱戏,人声鼎沸,非常热闹,而如今,却是荒凉惨淡,只有月光依旧照在这座大院子里。
将三足丹炉拿了出来,放在空地上。
在银色的月光下,那炉盖上的那只饕餮纹路仿佛活了一样,张牙舞爪,气势威猛。
丹炉中传来淡淡的药香,好久没有丹炉了,仿佛炉体上还残留着上次炼丹时遗留下的温度。
叶枫微笑道:“丹炉啊,这回给你带好吃了的来了,你可要帮我哦。”
将那枚刚得到的地火灵石取了出来,地火灵石散发着淡淡的光芒,照亮了周围三丈方圆,刚才凄凉冰冷的后院,陡然温度升高很多。
地火灵石对于丹炉来说,就像天生绝配,灵犀相通,刚把地火灵石取出来,不知道是反光,还是什么原因,本来暗淡的丹炉,陡然变得明起来。
将那枚地火灵石塞入了炉底,一道温暖的能量,向四周荡漾开去,虽然地火灵石没有像地火那样发出耀眼的火焰,但是隔着丹炉,叶枫感觉到了炉膛里的温度比在地火上的时候,还要高了一倍。
而且地火灵石中渗出一道青色光芒,与丹炉那青色的光芒水乳交融在了一起,整个丹炉像是脱胎换骨,灵气膨胀。
叶枫将那枚精雕细琢的玉盒拿了出来,打开盒盖,一股滔气从中倾泻而出,刚才温度升高的后院,陡然又变得像三九寒冬一样冰冷。
就连炽热的炉火都暗了三分。
不敢轻易用手去拿那五两极地冰蚕丝,叶枫用一只木筷挑着极地冰蚕丝,扔进了丹炉。
极地冰蚕丝入落入丹炉,那丹炉内外都泛起了阵阵寒气,如雾如烟,泛滥成灾。
就连安静地趴在远处的小白,也惊恐地抬起头,站了起来,看着那飘渺的寒雾,发出呜咽的声音,似乎有一种畏惧的情绪。
小白瞄了一眼叶枫,见叶枫脸上仍然挂着微笑,又呜咽着趴了回去。
叶枫心念一动,神格之中,一道汹涌澎湃的神力自掌心涌入,注入了丹炉之中。
轰,一道白光冲天而起,将整个后院照得有如白昼,那耀眼的白光似闪电一般划破夜幕,重新落回了丹炉之中。
那惊涛骇浪般的寒气像是被激怒了,从丹炉中急速向外喷射,隐有风雷之声。
叶枫的知命神眼看得一清二楚,那五两极地冰蚕丝中不断地泛起寒气,被炉鼎发出的光芒给绞得粉碎。
让人惊奇的是,极地冰蚕丝,每蒸发出一缕寒气,那蚕丝就多了分光泽,大约过了半小时之后,丹炉绽放出的光芒完全消失了,而冰蚕丝中,则有一种流光在其中缓缓流动,令人叹为观止。
轻轻地掀开了炉盖,所有光彩和流韵全都集成在,冰蚕丝那比发丝还要细的丝线中。
轻轻地拈起一根细丝,惊叹其中晶莹的光华,不仅没有了原来刺骨的寒冷,还感觉到了一股淡淡温暖。
叶枫哈哈大笑:“大功告成,我的冰蚕丝可以织战甲了。”
小白也跑了过来,瞪着眼睛,惊讶地看着那流光溢彩的冰蚕丝,摇头摆尾地替叶枫高兴,还兴奋地叫了几声。
远处的东厢房外,江伊雪遥望着后院升起,各色光华,一脸地好奇:“叶枫在干什么?他在放烟花吗?”
蓝灵儿笑道:“你想知道,去看一看不就明白了。”
“我怕打扰他练功。”
江雨欣还是一边磕着瓜子,一边不在乎道:“管他干什么呢,他就会瞎折腾,老姐啊,我们什么时候回京城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