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叶枫到了青玉小镇时,发现定位器中,董誉的手机位置发生了变化,不在董家别院,而是在镇上一家酒店附近。
叶枫这才发现,已经到了晚饭时间了,冬天夜幕降临的特别早,不一会天色就暗下来,寒风呼啸,气温直线下降。
暗红色的天空又飘起雪来,洋洋洒洒,有如天女散花,小镇上的飞雪比玉都的雪看起来要大得多。
虽然拥有太古神族血脉,不畏酷热寒冷,但是在寒风中,叶枫也想找个地方喝碗热辣的羊肉汤,吃一块烤得滋滋冒油的羊排。
手机定位程序显示和董誉的位置仅有五百米,叶枫瞧见一家灯火通明,玻璃上泛着热气的酒楼,香玉酒店。
从清冷的空气中传来,又香又辣的烤羊肉串的香味。
叶枫馋虫大动,咽了口水:“算你幸运,让你多活一会,老子先找个地方吃饭,等吃饱喝足了,再要你小命不迟。”
走进香玉酒店,服务员妹子就热情地走了过来:“先生,几位,定好桌子了吗?”
服务员妹子穿着红色制服,眼睛又大又黑,鼻子显得比普通华夏女孩要高挺,手腕绣着一枚蝴蝶纹身,带着当地少数民族特有的粗犷与美丽。
“就我一个人,没有订桌子。”
“请跟我来。”
服务员妹子将叶枫带到了临窗的一个两人小桌前,隔着厚厚的玻璃窗,可以欣赏外面不太容易见到的雪景。
这条街是青玉小镇最繁华的地段,行人车辆,公交车都从这条街上穿过。
白茫茫的风雪中,行人紧紧裹着棉衣,羽绒服,匆匆而过,车辆则小心翼翼地像蜗牛一样缓缓地行驶。
“您需要什么?”
服务员将菜单交给了叶枫,叶枫简单地瞄了一眼,菜单上的菜五花八门,种类繁多,大多是牛羊肉,鸡肉什么的。
“给我烤五斤羊肉串,二斤烤羊排,一碗羊肉汤。”
这里的羊肉串都是现切羊肉,现串的羊肉,为了让羊肉串的口感更酥软,吃起来更新鲜,美味。
服务员妹子露出淡淡的微笑,带着火辣的目光从叶枫脸上扫过。
男人不愧是食肉动物,给自己的话,能吃半斤羊肉串就不错了,这个男人居然要五斤,还要二斤羊排,太能吃了。
虽然感觉叶枫点得足够多了,按规矩,她还是多问了一句:“先生,您还需要别的什么菜吗?”
“一瓶半斤装的烧刀子酒。”
吃着腥燥的羊肉,不喝酒就像喝咖啡不放奶沫一样,总觉得少了什么。
香玉酒店客人挺多的,不一会,大厅全都坐满了,从服务员的交谈中,叶枫还听见,楼上的包间也都满了。
有两拨客人没有座位只好一脸无奈地离开了。
叶枫庆幸来得及时,要是再迟一会,自己也跟那几拨客人一样,要在大雪纷飞的街头去找另一家酒店了。
第一次来这家香玉酒店,看来是来对地方了,能达到客满程度的饭店,肯定有很多的回头客,他们显然对这家酒店的服务,菜肴非常满意才会再来的。
叶枫很快证实了自己的猜想,羊肉串和羊排端上来后,那股孜然和羊肉,混合在一起的香味,让他口水直流,肚子陡然间空了。
商家考虑的很周到,为了担心羊肉串和羊排会逐渐冷掉,失去口感和热度,还专门给叶枫准备了一个不锈钢烤架。
烤架底下放着浅浅的泛着火星的木炭,将羊肉串和羊排架在小巧而精致的烤架上,能起到保温,二次烧烤的作用。
羊肉串是按斤卖的,切的个头比较大,一口咬下去,外脆里嫩,金黄色的羊肉,冒着刚烤好的,滑腻的羊油,落到烤架底下的木炭上,泛起滋滋清烟。
给自己倒了一杯清澈浓香的烧刀子酒,啃着美味的羊肉串,虽然仅仅是一顿美食,却让人生在此刻如此的完美。
叶枫已经吃了大半,就听见二楼包间有人迅速地跑下来,传来阵阵吵闹声,还有女孩哭泣的声音。
又是有人喝多酒,发酒疯了?
叶枫无聊地向楼方向看去,并不是有人喝多酒发酒疯,而一个女孩哭得像个泪人,后面一个中年人追着女孩,苦苦相劝。
“女儿啊,你就答应了吧,爸欠人家一百多万,要是不答应,我就要去坐牢了。”
“不,我不要嫁给那个瘸子,我不要。”
女孩激动地一边哭,一边跑出了酒店,她可能是悲伤之下,忽然从二楼包间跑出来的,连外套都没穿,只穿了一件室内保暖衣,在温暖的酒店里感觉不到寒冷,但是一出酒店的大门,就冻得赫赫抖。
叶枫隔着玻璃窗,正好看见她不断颤抖的声音。
女孩子在酒店门口跟父亲吵得很厉害,神情越来越激动。
虽然隔着玻璃窗,以叶枫那敏感的超人的听力,却也听得一清二楚。
原来是这个父亲赌石输了很多钱,对方逼俩债,提出要他将女儿嫁给自己为瘸了的儿子,女孩已经有男友了,她坚决不答应。
“唉,都是赌石的受害者,居然拿自己的女儿的一生幸福去还赌债,这个父亲真得不称职,还很混蛋。”
叶枫正考虑是不是出去管一管。
女孩衣着单薄,大西北的冬夜气温直线下降,最冷的时候都会降到零下几十度,在如此冰冷的寒风中,会冻出毛病的。
忽然女孩像疯了一样,哭着喊道:“你要是再逼我,我就去死。”
父亲以为女孩只是在威胁自己,他想用自己的父权威压住女儿,他高声吼道:“你不嫁也得嫁,你必须得嫁。”
女孩错愕地看着父亲,平时疼爱的父亲不见了,只有一个暴君,一个丑陋凶狠的野兽,她的心被彻底地撕碎了,她也发出歇斯底里的叫声:“好,那我就死给你看。”
说完,她向一辆正开过来的公交车,猛冲了过去。
女孩的父亲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事情严重性,后悔莫及,却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儿冲向公交车,他揪住了自己的头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