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季小凡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是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是的，他们家重男轻女。
但凡有好东西都是留给儿子，哪怕女儿表现再出色也轮不到。
所以尽管季小凡替兄从军战功显赫，依旧只是一个工具人的角色。
她心里虽然也有过不快，但想到兄妹情深，想到家族利益便也释然了。
此刻心情复杂，自然要叹气。
陈兗了解她的心情，伸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然后轻声说了一句：“一会儿还有好东西给你。”
“真的？”季小凡的眼睛一亮。
陈兗点点头，“等会儿你跟我上楼，我单独给你。”
“嗯……”季小凡忽然莫名有些心跳，脸蛋红红地点头答应。
“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呢？”卢有福转了一圈儿回来了，一边脱铠甲一边问。
“没什么，你要不要来点酒？”陈兗笑着问道。
“有酒？行啊！”
“行什么，你根本不会喝酒。”季小凡非常了解二师兄，知道这货是个酒蒙子。
一喝就醉，但是又喜欢装作酒量很大的样子。
不过陈兗就是要让他喝酒，所以笑嘻嘻地递了一个杯子过去，然后把妮可送他的那瓶美酒拿了出来。
酒香立刻四溢，把卢有福馋的直抹口水。
他还算有眼力见，问：“是不是那个西族美女给你的？”
“对！”陈兗点头，“她是酒神出身，这酒是她自酿的，非常不错。要不是今天有事儿找你们，我才不舍得拿出来呢。”
“靠，到底什么事儿啊？你赶紧说！”卢有福一把将酒瓶抢了过去，满满倒上一杯，然后仰头喝了个底朝天。
好么，就这一下，猪头已经变成了粉红色，眼睛里血丝都冒上来了。
“好酒！二椅子，你要不要也来点？”
“我不喝！”小妮子一脸嫉妒地摇头。
陈兗拿过酒瓶道：“原本就没想让你喝，你好好吃菜。”
给自己倒上酒，然后又把酒瓶递给卢有福，陈兗这才不紧不慢地把自己的意图说了出来。
一听让他们打三三英雄对决，并且保证可以拿到无敌封号，卢有福和季小凡同时瞪大了眼睛。
表情既吃惊又兴奋。
“我靠，你怎么这么看得起我们？”二师兄激动得赶紧又倒了一杯酒，还是一口喝干，然后瞪着通红的双眼说道：“我们可是一点经验都没有的，而且实力也比你差很多，就不怕拖你后腿？”
“不怕！”陈兗微笑摇头。
季小凡毕竟心更细一些，问道：“你其实就是要我们凑个数对吧？”
呵呵！
陈兗继续笑，不点头也不摇头。
“妈的，凑数那也是看得起我们呐！”二师兄也是明白人，一拍大腿道：“行，只要能拿无敌封号，到时候就算给你扛锤子我都愿意！”
“那我连锤子都扛不动怎么办啊？”季小凡嘟嘴。
“那你就躺着！反正陈兗那么能打，你上去帮忙反而添乱！”
“好吧，那我就躺着拿无敌……”季小凡捂嘴笑。
“其实你们看好家就行了。”陈兗把桌上的碗碟移开几个，然后用手指蘸了一点酒在桌面上画出比赛场地，“我一个人过去把对手都收拾了，就能拿下比赛。顺利的话，可能三局都打不到对面就挂免战牌了。”
说罢，又详细解说了一下比赛规则，两人终于都听明白了。
彼此看了一眼，全都笑了起来。
“陈兗，啥也不说了，我先干为敬！”卢有福又倒了了第三杯酒，又是一口蒙了下去，然后微微摇晃着说道：“你，你他娘的，真，真够哥们！我，我没交错你，你这个朋友……”
好么，这就不行了。
陈兗一看差不多了，便把酒瓶拿了过来，一边盖上盖子，一边说道：“不过这事儿还得阚老师同意才行，所以明天要先向她请示。”
“明天……我去跪求阚老师高抬贵手！”卢有福大着舌头，用力挥手：“她要是不同意，我，我，我……”
话没说完，脑袋一歪趴桌子上了。
“我没说错吧。”季小凡撇嘴。
陈兗微笑点头，起身道：“跟我来。”
这么快？
季小凡顿时有些慌乱。
脸蛋又红了，低着头跟在后面上了二楼，然后看见陈兗往洗手间里走，立刻站住了脚步。
嗯，她以为陈兗要上厕所。
“来啊。”陈兗回头招手。
“我……”季小凡耳朵根都红了，扭捏了一下道：“干，干嘛？”
“给你东西，还能干嘛？”
“就，就在这里给好了。”
呵呵！
陈兗笑了，过去一把揪住这货的耳朵：“你想什么呢，我他妈就算耍流氓也不会耍到你头上，明白吗？”
季小凡摇头。
嗯，她倒是希望陈兗对她耍流氓，只不过现在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我当你是兄弟，你却以为我要上你，你是不是傻？”陈兗笑骂。
“我，我不傻啊。”
“那跟我进去！”不管三七二十一，拽着季小凡就进了洗手间。后脚把门踢上，然后把她摁在了墙上。
脸对脸，低声说道：“今天发生的事情你知我知，千万不要说出去。”
“嗯……”季小凡脸上刚刚退下去的血色瞬间又上来了。
“你他妈又在想什么呢？”陈兗骂。
“我……”季小凡也是懵了，嘴唇哆嗦着道：“我没想什么……反正不管你做任何事情，我都不会说出去的，我发誓！”
唉！
陈兗摇了摇头，手中寒光一闪，把追光剑拿了出来。
季小凡吓了一跳，“你，你拿刀做什么？”
“这是剑！”陈兗瞪眼。
“哦……剑！”季小凡茫然点头。
“喜欢吗？”
“给我的？”
“废话，不给你我拿出来干嘛？”
“可我……不会用剑啊。”
“一会儿就会了。”说着话，陈兗把英灵匣拿了出来，又把季小凡吓了一跳。
这玩意不但瞧着古怪，而且有股瘆人的寒气扑面而来。
“张嘴！”陈兗说道。
“呃……”季小凡又紧张了。
“张嘴！”
唰！
季小凡把嘴张开了。
嗯，都到这一步了，豁出去了！
唉！
陈兗继续叹气摇头，打开英灵匣，从里面取出唐璠的神格，一把塞进了这货嘴里。
咕咚！
神格入口便直奔咽喉而去，眨眼落入腹中。
几乎就在同时，季小凡已经明白自己吃下什么东西了，顿时又惊又喜。
“陈兗，这是……九天玄女的神格？”
“对！”
“你……你哪儿弄来的？”
“不该问的别问，记住你刚才发过的誓言，要是说出去，你我的交情到此为止。”
“我不会说的，我死也不说！”季小凡用力摇头，然后眼圈儿就红了，“陈兗……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你是我兄弟，对你好不是应该的吗？”陈兗往后退了两步，准备撤退。
“可我什么都帮不了你，我很没用的。”
“兄弟之间讲的是义气，不是利益！再说，你马上就脱胎换骨了，以后说不定我要跟着你混呢。”陈兗继续往后退，同时把手里的追光剑递了过去，“你别跟过来，赶紧去马桶上坐好。”
“为什么？”
“妈的，叫你去就去。这剑先收起来，一会儿学会了剑法再耍给我看。”
“噢……”季小凡接过追光剑，刚想放入个人印记，忽然面色一变，然后左手一捂肚子，右手挥剑道：“陈兗，你快出去，快！”
看着剑尖在自己鼻子底下晃来晃去，陈兗真恨不得给丫来上一脚。
但又怕被溅一身屎，只能一捏鼻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