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他妈打了。”竹子死命的拉开老肥,咆哮着喊道:“事儿已经出了,你打他有什么用!”
“死了这么多人,我们该怎么办?往他妈哪儿跑?”老肥有些崩溃的喊道:“现在谁能管咱们?这么在外面晃悠,早晚会被警察抓住。”
“你们还记得在上H的那两个东北人吗?”凯凯被老肥打的鼻孔窜血,躺在地上突然问了一句。
老肥和竹子听到这话一愣。
“……想办法联系上他们。”凯凯擦着脸上的血,声音沙哑的回应道。
……
东BH市。
白涛从付饶哪儿要出来季康的联系方式后,就给他打了个电话:“你在哪儿呢?”
“……和小权在一起。”
“你他妈的是不是疯了?谁让你跟他去的?”白涛阴着脸喝问道。
“……想来就来了呗。”季康一副无所谓的口吻回应道。
“你知道你们惹多大篓子吗?你们弄林军带上夏家的人干什么?”白涛非常窝火的骂道:“你是谁的人,你自己不清楚吗?!现在所有人都会以为这事儿是我他妈让你干的,知道吗?”
季康听到这话后心中略显愧疚,因为他在精神病,也知道自己是吃白涛家的饭,而你吃人家的饭,背后还偷着干这事儿,确实不仗义。
“我没办法,我和小权的关系,你是知道的……他现在混成这个B样,你们谁见到他都躲着,那我在不帮忙……他咋整?”季康想了一下回应道:“算了吧,我就不回你那儿了,回去也是给你添麻烦。”
“呼!”
白涛喘息一声,闭着眼睛沉默两秒后,张嘴命令道:“你跟他在一块,肯定好不了!你去宾县,我找人接你,给你送走!”
“我……!”
“别墨迹,赶紧回来!”白涛再次命令一句后,就挂断了手机。
……
东北某县的居民楼内。
黎姐坐在床上,双眼看着刚刚挂断电话的季康,张嘴问了一句:“白涛怎么说?”
“没怎么说!”季康摆手回了一句。
“他让你回去?”
“……你的事儿没完,我回去干什么?”季康点了根烟,伸手捋着脑袋前面的粉毛,语气很平淡的回应道。
黎姐看着季康,眼圈含泪的站起来,从后面伸手拦过他的腰,抿着嘴唇说了一句:“你听他的吧,回去吧。”
……
绵Y境内,车上。
王志双手戴着手铐,脸颊憔悴的坐在车内,极尽哀求的冲林军说道:“林军,我现在还不够惨吗?我最好的兄弟让我杀了,我所有的东西都完了……!”
“跟我有关系吗?”林军阴着脸反问道。
“那他妈的这事儿跟我有关系吗?”王志咆哮着吼道。
林军双眼盯着他,眉头紧皱。
“我他妈对天发誓,去内蒙干这事儿,我是被黎小权逼的你明白吗?他手里攥着我的把柄……我不干不行啊!”王志满眼泪痕,精神崩溃的冲着林军极力解释道:“是,我曾经是想替我弟弟报仇,是想过要弄死你……可这种感觉,我在这几年已经没有了!你明白吗?在这里,我生意越干越顺手,钱已经不缺了,而且我结婚了,你知道吗?我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他们听话,媳妇也贤惠,我这日子越过越好……我他妈是有多傻B啊?我还想着报仇?死了的人已经死了,可我现在活的很好啊!……我上半辈子,遭过多少罪?吃过多少苦啊?真的,我是真的享受现在的生活……我他妈舍不得,现在的这些东西,你明白吗?”
林军冷眼看着他,默然无语。
“……你不找我,我是一辈子都不会找你的。”王志在杀完窦旭安之后,心里就彻底崩溃了。
是的,当黎小权找到王志,并且说了要办林军的事儿之后,王志心里是一百八十个不愿意的。六年时间过去,他已经不是刚出监狱的那个泥腿子,他要钱有钱,要家庭有家庭,就现在的这种生活,可能再给他一百次机会,他都没办法再重来一次去得到它……那些仇恨,随着时间,随着地位的提升,早已经变得平淡,变得不再是王志生活中主要且必须要做的事儿……
但生活就是这样,有太多不遂人愿的事情在发生着,你以为它早都离你远去,但转回身一看,它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盯上了你。
王志想博得林军的同情,可是林军又该博得谁的同情呢?小岩跟他之间的情感,是不需用言语赘述的!他多希望他能活着,哪怕瘸一条腿儿也行,可人最后还是死了……
“……!”林军坐在车内,插着双手看着王志说道:“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必须把黎小权调出来!他出来……我绝对不会为难你家人。”
“你说的?你没骗我?”
“……对你来说,规矩就是坨屎,但对我来说,规矩是能生存下去的唯一标准!”林军指着王志的脸颊骂道:“你有多少要照顾的人?我又有多少?你和我能比吗?”
王志听到这话后,心中松了口气。
“想办法吧。”林军扔下一句后,扭头就看向了窗外。
……
东B某县的居民楼内。
季康抱着黎姐躺在床上,呼哧带喘的说了一句:“你他妈的还真割了……!”
“你喜欢吗?”
“……挺紧!”
“你喜欢就行!”
“你有感觉吗?”季康好奇的问道。
“……跟你就有感觉。”黎姐看着季康,沉默半晌后再次说道:“你回白涛哪儿吧,他对别人虽然是个白眼狼……但对自己人……一直是不错的。”
“我知道!”季康点了点头。
“你回去,他会让你去找付饶,在国外怎么也比跟我在一块强。”黎姐叹息一声,脸色认真的补充道:“我现在和之前的状况已经不一样了,明白吗?”
“……办完这个事儿,咱俩一块走,我去和白涛说,他肯定能答应。”季康坚持着说了一句,很天真,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年过三十的人说的话。
“我说真的,你走吧?”
“别JB墨迹,我说干完再走!”
“……!”黎姐咬着嘴唇,默然无语。
“滴玲玲!”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起,季康拿起手机扫了一眼:“王志打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