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勋等人走了以后。
“操!”于亮蹭的一下窜了起来,随即摸着脑袋就要往外走。
“哎,哎,你干啥去啊?”林军一手捂着下巴,一手拽了一下于亮。
“这不明摆着吗?!张伯伦不光给大勋他们操了,捎带着给我也整进去了!”于亮摊着手掌,十分愤怒的骂道:“这他妈的叫什么损篮子啊?买不起,就别买!他开个那么大的养獒厂,还干这埋汰事儿?”
“亮子,亮子,来,出来说。”二斌想了一下,立马站起,随即挺无奈的将于亮拽了出去,而林军和钟振北也跟了出去。
……
门外,走廊里。
“你有病啊?事儿都完了,你还掺和啥啊?”林军心里知道,于亮肯定是要跟张伯伦说道说道。
“这叫完了啊?!我他妈让东东拿枪都指脑袋上了,而且还没法解释!军,张伯伦不光黑了货,他还拿我于亮当啥也不是!你明白吗?”于亮气的不行,胸口剧烈起伏。
“哎,你找张伯伦,那不把我也装里了吗?!”二斌抽了口烟,随即回道:“亮子,这事儿,你整不清楚对错!张伯伦买货,本身就是为了赚钱。哎,人家在交易过程中,发现可以不给钱,也能拿到货,那人家为啥不这么干呢?大哥,他是倒腾文物的,不是道德标兵……有利可图,那还管啥埋不埋汰啊?”
于亮看着二斌没吭声。
“张伯伦这事儿虽然干的有点不江湖,但绝度顾忌你的位置了!起码人家还整一帮假警察走走过程,没他妈直接生抢,这不是照顾你面子吗?!”二斌看着于亮,叹息一声,继续劝道:“二百多万,那是大部分上市公司CEO的年薪!这是小钱吗?他敢黑,肯定有敢黑的道理!”
“……有啥道理?!他黑谁的,跟咱没关系,但他把亮子装里,这事儿就是冲着咱来的……!”钟振北双手插兜,皱眉就要说话。
“去去去,你上一边去。”林军拽了钟振北一下,随即回道:“消停的昂!我特么下巴上挨了一下都没吱声,你就别跟着掺和了。”
“得有个态度。”钟振北又补充了一句。
“亮子,回头我跟张伯伦谈谈,行不行?”二斌抻脖子冲于亮问道。
“呼呼……!”于亮皱眉出了口气,没有吭声。
……
在林军和二斌连劝带拽的情况下,才制止了于亮去四P找张伯伦。
晚上,众人在钟振北这里吃了顿饭,随即散去,各回各家。
另一头。
大勋在桌面上和于亮,还有林军等人谈完,就快速离开了延市,回到了长C边上的某个农村。这帮人有着明确的分工,团队组成人员,也是铺满东北各个城镇,所以,他们活动范围很大,不干活的时候,低调无比,与正常人一样,该生活生活,该打短工,打短工。
“大勋,你觉得于亮到底整没整事儿?”一个三十多岁的壮汉问道。
“应该不是他,于亮挺硬,不像是能玩出这一套的人。”大勋托着下巴,摇了摇头。
“我就跟你说,亮哥肯定不会干这事儿!操,在看守所的时候,之前的坐班欺负一个老头,天天熊这个老头用监币给他买饭,亮哥进来以后,两脚就给坐班撅便器去了,从那儿往后,我们监一次仗都没打过!他的性格,真不是那种啥都能干出来的社会人,就像他说的,他要真黑你,就明告诉你了。”小博搓着手掌解释道。
“那张伯伦咋弄?”那个壮汉又问。
“这货……我看是够呛能追回来了,估计张伯伦拿完以后就出手了……!”大勋扶了扶眼镜,随即轻飘飘的回道:“能要钱,就先要钱。他要真不给,那咱就再刨个坑,里面货不动,把张伯伦埋里!”
“我去,单杀他!”小博咬牙切齿的骂道。
“闭了。”大勋撩了撩眼皮儿,随即看着小博说道:“以前干咱这行儿,有个铁锹就能干。现在干这行,你没有个高中文凭,连坑里的支撑柱你都不会用!动点脑子,哪一行,你不往前走,都得被淘汰!”
“……我特么就挖个坑,还考个剑桥呗?!”小博是唯一敢跟大勋顶嘴的人,谁让人家俩是亲兄弟。
“剩下的两件货,先不出了,人散了。”大勋扔下一句,直接起身。
……
三天以后,二斌跟着往四P送车的员工,特意去了一趟黑山养獒厂。
办公室里。
“伯伦,咱俩是朋友吗?”二斌笑着,像是半认真半开玩笑的问道。
“呵呵,你咋的了?”张伯伦一笑。
“是朋友,你还**?”二斌眨了眨眼睛。
“斌子,我就是干这个的!就跟你倒腾美规车一样,你能明白吗?”张伯伦搓了搓手掌,随即说道:“你说,我操你啥啊?!你是中间人,介绍两方认识也他妈不收费,这本身就是人情!咋地,他们自己没把货没看住,还往你身上赖啊?听我的,这事儿跟你没关系。”
“你缺这点钱吗?”
“呵呵,操!”张伯伦听到这话摸了摸脑瓜子,随即插手反问道:“那个演员,刘X庆,得趁几亿身价了吧?你告诉我,她为啥因为漏那么点B税,最后让人抓进去蹲一年多?!连事业都差点没毁了,你说,她缺那点税钱吗?!”
二斌无言以对。
“钱呐,是个好东西!给我多少,我都不嫌多,我有多少,也觉得不够,你说是这个道理不?”张伯伦龇牙问道。
“事儿不能这么办!”二斌沉默一下,随即抬头说道:“伯伦,我在中间夹着难受!那帮挖坑的被没被黑,跟我没关系!但亮子这事儿,你多少都得意思意思!”
“……!”张伯伦看着二斌,想了半天,随即一拍沙发扶手说道:“行,我给你这个面子!”
“于亮兄弟,林军那边要开酒店!等开业那天,你跟我去。”二斌补充了一句。
“行!”张伯伦再次停顿一下,随即干脆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