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已经跪了好长一段时间,在炎炎烈日之下,她似乎有些坚持不住,僖嫔望着很是同情,但也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帮得上她。
僖嫔见到宜妃偷着乐,就失声说道:“看她得意的样子,何不把她的私事也供出来,让她也一道受到惩罚。”
于是,僖嫔想着,就准备将宜妃和范连城的私事说了出来。
僖嫔对仁宪太后说道:“太后,若是发现后宫里的嫔妃与宫外的男子有瓜葛,该当何罪。”
仁宪太后说道:“倘若真有瓜葛,必须严惩,难道僖嫔你见到了哪位嫔妃与宫外的男子有瓜葛了。”
僖嫔说道:“嫔妾倒是没有亲眼所见,但是听说过。”
仁宪太后说道:“听说的不属实,得有证据。”
僖嫔说道:“嫔妾有证据,惠妃娘娘宫里的侍卫,可以做证。”
仁宪太后说道:“那你说说看,这个人到底是谁。”
僖嫔说道:“回太后,嫔妾要揭发的人,是宜妃娘娘。”
仁宪太后问道:“此话怎讲。”
僖嫔说道:“多年前,宜妃娘娘就与前议政大臣范文程大人的孙子范连城在‘回云寺’幽会。”
仁宪太后一听,侧过身子就问起宜妃:“宜妃,僖嫔说的可属实?”
宜妃回答说道:“回太后,哪有的事。”
僖嫔见宜妃不肯承认,就当着所有人说道:“哪有的事?当初宜妃娘娘去‘回云寺’的时候,德妃娘娘还亲自陪同的。”
德妃一听连忙回道:“当初宜妃娘娘去‘回云寺’向神灵求圣水之时,本宫还是平贵人宫里的侍女,宜妃娘娘也还只是贵人。本宫一直在禅院中等候,并没见到有什么男子。”
僖嫔说道:“当时他们在里面的厢房里,你当然是见不着了,可是,惠妃娘娘宫里的侍卫倒是可以作证。”
仁宪太后又问道:“那你再说说,惠妃宫里的侍卫又怎能为你作证。”
僖嫔说道:“哪一日里,皇上让随行的侍卫如今正在惠妃娘娘的宫里执行,他们当时可是亲眼见到范连城从后窗跳窗逃跑的。”
仁宪太后说道:“所以你才说惠妃宫里的侍卫可以作证?”
僖嫔说道:“是的,太后。”
僖嫔刚回答完毕,淑惠就立刻说道:“这个惠妃还真是挺忙的。”
淑惠太妃说着,仁宪太后又大声说道:“惠妃行动不便,来人,直接去惠妃娘娘的宫里,将她宫里当差的侍卫叫来。”
仁宪太后的宫人应了一声,立刻就去了。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仁宪太后的宫人就领着两名侍卫来到跟前。
仁宪太后见到二人,就立刻问道:“你们就是当初皇上让去护送宜妃娘娘去‘回云寺’的侍卫?”
其中一名侍卫回答说道:“回太后,正是。”
仁宪太后又问道:“那你们可看到范连城?”
侍卫回答说道:“奴才们不知道范连城是谁,但是,当时确实见到有一名青年男子从后窗逃离。”
仁宪太后问完侍卫,又对宜妃说道:“宜妃,可有此事?”
宜妃一直不愿意承认,仁宪太后又说道:“看来无风不起浪,此事一定是真的了,哀家现在就罚你到皇贵妃的身边,与她一起,同跪两个时辰,两个时辰之后,你再起来。”
宜妃连忙叫了起来:“太后……。”
仁宪太后可没善待宜妃,指着皇贵妃跪的那块地方,就对宜妃说道:“去呀!”
宜妃无可奈何之下,也只好走了过去,在皇贵妃的身边跪了下来。
皇贵妃见到宜妃也被罚跪,苦笑着说道:“真想不到呀!陷害别人还真没有什么好下场,你也会有今日。”
宜妃跪了下来,回答说道:“臣妾只不过是罚跪两个时辰,有些人,可要跪完八个时辰。”
宜妃也被罚跪,德妃不断地替她向仁宪太后求情,仁宪太后说什么也不答应。
慢慢地,天空中开始飘过一层层的乌云,天气由晴天,逐渐的转化成阴天。
眼看两个时辰就快要过去,宜妃跪满两个时辰,就从地上爬了起来。
然而皇贵妃,还得继续跪下去。
眼看就快要下雨了,可是皇贵妃还差几个时辰,才算跪满。端顺太妃和宁悫太妃知道自己是没有办法说动仁宪太后的,昭庆太嫔和嘉善太嫔再也坐不住了,二人起身来到仁宪太后的跟前,跪了下来,苦苦哀求仁宪太后,请求她放过皇贵妃,仁宪太后并没有答应。
不到半个时辰,天空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昭庆太嫔和嘉善太嫔再次劝说仁宪太后,仁宪太后就当作没听见,淑惠太妃又开口说道:“皇贵妃作为后宫之首,就得为后宫做好表率,给嫔妃们多做做例子。”
昭庆太嫔回答说道:“可是外面下这么大的雨,换作谁也承受不了。皇贵妃虽然犯下错误,妹妹恳请太后从轻发落。”
仁宪太后说道:“她犯下如此大的错误,要哀家从轻发落,哀家做不到。要跪你们就去替她跪。”
昭庆太嫔和嘉善太嫔再一次没能说动仁宪太后,眼睁睁的看着皇贵妃跪在雨水中,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