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拿着白玉麒麟,德妃又对年羹尧说道:“这样吧!等本宫回到京城,再让人将你家父替本宫买下白玉麒麟的一千两银子送到年府。”
年羹尧说道:“家父曾经交代过了,说是万万不可收下德妃娘娘的银子。”
德妃说道:“若是不收本宫的银子,这那成。本宫不仅要让人把银子送到年府,还要好好的感谢年大人,同时也要好好的谢你,能将白玉麒麟千里迢迢的给本宫送到这里来。”
德妃说着,停了一阵,然后又问起年羹尧:“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年羹尧想了想,说道:“草民也不知道这往后的路,究竟会是怎样!前途一片迷茫。不过,草民一直有个想法。”
德妃说道:“说给本宫听听。”
“草民一直都想去京城参加科举考试,可是又没敢去。所以,所以,今年打算和学友一起同去。”
“是外祖母家就在辽宁的这个学友吗?”
年羹尧点了点头,然后又对德妃说道:“很遗憾的是,学友现在突然又不去了。”
德妃听年羹尧这么一说,犹豫了一会,然后又说道:“学友虽然不去了,你可以和本宫、四阿哥、福晋一同去京城,路上也能和四阿哥有个伴。”
年羹尧一听,连忙问答说道:“草民真的可以与娘娘你们一同去京城吗?可是,你们都身为皇族,而我只是一介草民……”
年羹尧还没说完,德妃就立刻回道:“放心吧!本宫不会嫌弃你的,本宫小时候也是草民出身。四阿哥也不会,这次出来,他一路上都没能够找到个可以说话的人,正好有你与他为伴。”
德妃正说着,车夫突然跑了过来,跪到德妃跟前,说道:“启禀娘娘,大事不好了。”
德妃问道:“慢慢说,什么事。”
车夫指着前方,说道:“那边又有一道防护堤崩塌了。”
德妃一听,说道:“走,过去看看。”
于是,德妃就和乌拉那拉氏、年羹尧,还有车夫一起赶了过去。
到了之后,却发现这道崩堤比之前的那道还要严重,看到周围的人都在为了缺银子修复河堤的事议论纷纷,德妃看着乌拉那拉氏手中捧着的白玉麒麟,犹豫了半天,然后就轻声对乌拉那拉氏说道:“把它捐了吧!”
乌拉那拉氏望了望德妃,然后又将目光转向白玉麒麟,轻轻的喊了一声:“额娘……”
“捐了吧!”
于是,乌拉那拉氏只能依依不舍的看着手里的东西落到旁人的手里。
几个时辰过去了,德妃一直没有见着胤禛,四处看了看,就突然问了起来:“唉!四阿哥呢!怎么一直都没见到。”
这时,车夫又回答说道:“娘娘,四阿哥好像是在那边。”
德妃又说道:“那去看看四阿哥。”
德妃等人花了很长时间,才算找到胤禛,见到胤禛时,他正在弯着身子,像是正在寻着找什么东西。
德妃突然喊了起来:“禛儿,你在找什么。”
胤禛听到德妃的声音,抬头一看,便大声的回道:“我的腰牌不见了。”
德妃等人一听,都分别吃了一惊。
此时此刻,众人都在忙乎着帮胤禛找寻腰牌。可是找来找去,找了许久还是没能找到。
大约半个钟头之后,德妃正从这边先过去,胤禛刚好从对边找过来。
突然间,德妃眼前一亮,发现不远处的河滩上好像又快牌子,于是就赶紧走近一看,果然真是一块腰牌,只可惜这块牌子的绳子好像是挂在了河滩上的木桩上,正被河水荡漾着。
德妃见到腰牌之后,没经思考就拿起一根小木棍走了过去,打算用棍子撬起腰牌。同时,胤禛也一块跟了过去。
就在腰牌还没有完全拿在手上的时刻,德妃脚下泥砍经过河水长时间的浸泡后,突然间松开。
眼看德妃马上就要掉进河水里,胤禛立刻伸手抓住德妃,同时另外一只手也抓住了岸边已经折断成半截的树枝。
尽管胤禛使劲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将德妃拉上来,就在这个时候,眼看胤禛几乎快要耗尽全身的力气,德妃突然喊道:“禛儿,你是无法将额娘拉上来的,快点松手,别连你也被坠了下来。”
就在十分紧要的关头,此时此刻,胤禛才真正的明白什么叫着母爱,于是不由自主的开口喊了一声:“额娘……”
都说患难见真情,德妃能够听见胤禛亲口喊自己一声额娘,哪怕是马上就要被大水冲走,也已经心满意足了。
母子二人一直挣扎过不停,德妃倒是希望胤禛不要管自己,往后能好好的活下来,可是胤禛怎么也不愿松手。
然而乌拉那拉氏、年羹尧以及车夫,正在别处分头寻找德妃和胤禛。
胤禛不停的喊道:“额娘,千万不要松手,好好的抓住儿臣,无论如何,儿臣都要将您拉上来。”
“禛儿,不用管额娘,往后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好好的对待乌拉那拉氏。快松手,赶紧松手呀!”
此时此刻,胤禛的另一只手抓住的那根树枝,似乎有些承受不住如此大的重力,树枝已经在开始发出折断的声音,好在这个时候,年羹尧正向这边找来,发现了胤禛和德妃。
当年羹尧看到眼前的境况时,先是被吓得目瞪口呆,接着,就马上跑了过来,将胤禛和德妃小心翼翼的拉了上来。
虽说是有惊无险,但几人早已被惊得六神无主。
过了一会儿,乌拉那拉氏和车夫又从不同的方向赶来。
德妃等人在附近留宿了几日,与村民同吃同住,年羹尧虽然年纪亲亲,却有着担任监督的能力,德妃和胤禛以及村民们都放心的把这次工程交给了他。
直到河堤完全修复之后,年羹尧和德妃母子三人才离开此地,一道进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