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路谭腿!洪家铁线拳!五郎八卦棍!”
“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个小地方遇见各位高手,在下还真是三生有幸啊。”
地缺四下扫了一眼,抬手抱了抱拳,而后这才又对着裁缝胜开口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既然你知道我们是杀手,那也该知道我们的行规的吧?”
话虽是这么说,但地缺还是扭头向着后面车里看热闹的斧头帮老大喊道:“先前的计划中只是对付蒸汽侠三人,现在我们面前的可都是江湖中响当当的一流高手。琛哥!你们的那点酬金可是不够的。”
“钱不是问题!只要你能杀了他们!酬金再给你们翻两倍!”
琛哥很是豪气的一挥手,地缺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转身也和自己的弟弟坐在了一起,双手搭在身前的琴弦上,身上的杀意不受控制的蔓延而出。
“看来是无法善了。”
略有些娘娘腔的裁缝胜皱起眉头,走过来和苦力强两人站在了一起。
“打就打吧,不怕他们!我也想试试看传说中的天残地缺到底有多厉害!”
苦力强松开了捂住胸口的手,经过刚刚一番内息调理,他已经勉强将胸口的鲜血止住。
“不要大意,天残地缺地缺是很厉害。我的同门师兄就是死在他们手下。”
油炸鬼一边说着,抬脚向后一踢,将自己背后的一柄长枪踢出,伸手抓在手里,猛地一抖枪花!
“我来打头阵!”
大喊着,油炸鬼已经朝着对面的天残地缺两人冲了过去!
旁边的裁缝胜四下看了看,也跑到一旁,一拉空地边上的实心磨石就如同丢铅球一般快速旋转起来!
巨大的力量再加上那块估计重达两吨大磨石飞速旋转,带起的风压直接将其四周的尘土掀起老高。
“呼!”
双手拉着磨石转了有三圈以后,离心力已经蓄积到了一定的程度,裁缝胜顿时松手,直接将这一整块大石头朝着天残地缺甩了过去!
两吨重的大石块裹挟着巨大的力道,在空中划过一片轰隆的破风声,如同一颗炮弹一般砸向天残地缺。
“铮!铮!铮!铮!铮!”
眼见着磨石当头砸下,天残地缺两人却是不慌不忙,双手连连弹动古琴,一道道肉.眼可见由音波形成的大刀斩在飞来的磨石之上,直接将这实心的大石头斩出一道道近半米深的恐怖口子。
但裁缝胜那一下丢出来的力道也是极大,磨石虽然被砍了几刀,却还是势如破竹般继续冲向天残地缺两人。
眼见磨石已经砸到近前,天残地缺两人顿时冷哼了一声,双手猛地一拨琴弦,随后又快速弹动起来。
肃杀凄厉的琴声阵阵,这块被丢出的磨石却是突然停在了半空,伴随着天残地缺的琴声直接被突然炸成了无数块!
大大小小的石块爆飞的射向四周,顿时劈里啪啦的将周围的窗户玻璃全部打碎,还有些木门也被直接击穿,顿时引起了四周住户们一声声的惊呼。
“好啊!”
远处车内的琛哥一声大喊,狠狠的挥了一下拳头。
“死!”
但却也就在这时,石块被炸碎的瞬间,先前接着磨石掩护的油炸鬼却是已经持枪杀到了天残地缺面前。
手持红缨枪,脚尖一点地面,笔直的朝着面前三米开外的天残地缺杀去!
油炸鬼的目标是天残,这六式古筝法主手人正是这名天残,只要能先杀了他,那么剩下的一个地缺将不会是什么麻烦。
可惜,即便是都已经杀得如此之近了,但天残地缺的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手下琴弦连连波动,在两人的身前,仿佛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墙壁一般,油炸鬼他无论如何也完全无法突破。
到了这个时候,油炸鬼的脸上也露出了咬牙的神色,一颗颗豆大的汗滴从额头滴下,他的红缨枪枪头已经开始出现了裂缝,枪杆之上也开始发生崩裂,大量木头纤维可以在其中看见。
“铮!”
终于,又是一声更加响亮的古筝声响。
只听“碰”的一声,身体仿佛被一拳击中,油炸鬼手中红缨枪断裂,整个人也被击打得半空吐血,朝着后面倒飞而去!
见到油炸鬼仅仅一招就落败下来,裁缝胜和苦力强两人也赶紧上前接住了对方。
“阿鬼,阿鬼,怎么样?你没事吧?”
裁缝胜赶紧询问,油炸鬼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面色凝重的看着几十米外的天残地缺两人,心中也是愈发的感觉不安起来。
对方实在是太强大了,从攻击距离上来讲,他们就能原地不动将他们三人斩杀于此。
这简直就是三个魔抗为零的战术,徒手遇上的两个高攻的魔法师,战斗简直就是一边倒。
他们想要近身都做不到。
“怎么办?”
三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视,对于眼下的情况都有些束手无策。
“哈哈!好啊!就是这样!打死那群乡巴佬!”
和斧头帮琛哥坐一排的师爷也是兴奋得大叫。
可还没有开心两秒,就被他一巴掌扇到了一旁:“别挡着我看戏!”
另一边,西楼三楼的房间内,包租婆和包租公也一脸纠结的看着下面的战斗。
“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出手,不然阿鬼他们会被打死的。”包租公扒在百叶窗边,透过缝隙看向下面的情况。
“不行啊,我们已经发过誓了,绝对不再显露武功,插手江湖中的事情。”包租婆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不管了,我先下去了!”
人命关天,包租公最后打开了窗户,还是准备出手。
“等等!等等!先不用出手,你看那边。”
原本看见包租公准备出手了,包租婆也准备跟着一起下去,但眼角的视线却是突然捕捉到了一个身影,不由得拉住了一旁的包租公。
“什么?”
包租公被包租婆拉着,也扭头看向了包租婆指着的方向。
顿时在北面二楼的走廊上看见了希望的身影,对手的手中,此时还正拿着一个唢呐,脸上全是跃跃欲试的神情。
“是那个小子!”
包租公愣了愣。
“我们先等等吧,看看情况。”包租婆提议道。
“好!”这回包租公也没有异议,再次将窗户关上,两人继续扒窗户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