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准备去找周滔,好好地“叙叙旧”。
目前来说,他得罪过的人,总共就那么几个。
一个就是何奇跟何飞扬叔侄,另外一个就是周滔。
何奇与何飞扬倒还罢了,算不得登上台面的人物,不过,周滔却是中医世家出身,家世倒也算雄厚,自己还经营着几家公司,算来算去,还是他比较有这样的实力设局。
况且,他跟自己的仇可以说是不共戴天,而周兰、李欢跟自己的事情他也十分清楚,不排除他想利用两个人想收拾自己的可能。
可以说,目前来说,周滔想对自己下手的动机最强。
其实他原本想去找周兰,可惜现在周兰根本不见踪影,连警方都找不着她,也让他很是怀疑是不是鸟尽弓藏,被周滔干掉了。
深夜十点半。
林华已经坐在了一家叫做“任性青春”的酒吧里。
刚才他去了一趟周滔经营的健身馆,仅仅几句话便已经从前台小妹的嘴里套出了周滔的下落,知道他这个时候一般都在那家夜店里喝酒泡妞呢。
至于白晓洁,不过就是他故意用来激怒叶桃的“道具”罢了。
坐在酒吧的角落里,林华鹰般的眼睛在四周巡视着,寻找着周滔的下落。
果然,没扫上几眼,就已经看见周滔跟一个浓妆艳抹、身材火辣的女子正坐在角落里搂搂抱抱,两只手拼命地在那个女人身上摸来摸去,已经伸进了包臀裙的下摆里去了。
林华唇畔绽起了一丝冷笑,倒也不急,只是在那里盯着周滔。
十几分钟后,难耐浴.火的两个人就已经偷偷摸摸地沿着黑暗的角落向着后门的方向走了出去。
林华放下了酒杯,也跟着两个人走了出去。
出了后门,右边的胡同角落里隐约就传来了水花拍击的声音,还有女人淫浪的叫声不停地响起。
“真是好心情。”林华冷冷一笑,将风帽扣在了脑上,就准备向着那边走去。
不过刚走了两步,他又停了下来,因为他分明看到了几个粗壮的男人正蹑手蹑脚地向着那边走去。
林华皱起了眉头,感觉这几个人应该不像是周滔的保镖。他停下脚步,隐在黑暗里,默默观察。
不多时,对面就响起了惊呼声与挨打求饶的声音。
林华站在暗处冷眼望去,就看见周滔正很没形象地光着屁股跪在地上,旁边那个女人衣衫不整地靠在墙畔抽烟,几个男人围在左右,恶狠狠地盯着他,逼着他通过微讯转完帐后,才在他的屁股上踢了一脚,让他滚蛋了。
“原来是传说中的仙人跳。”林华心下间冷笑不停,没想到周滔也有这么糗的时候。
周滔提着裤子慌里慌张地跑远了,林华则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了过去。
跑到了自己的车畔,周滔就拿起了电话,没等进车就开始咬牙切齿地打起了电话来。
“喂,妖妖玲吗?我报警,刚才有人色诱抢劫,对,就在任性青春这里,那个女的叫莎莎,还有几个男的……”周滔开始报警。
这一幕也让林华一愣。
他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如果周滔真有那样的能力设局搞自己,怎么可能弄得这么糗?又怎么可能被人仙人跳设计了之后打电话报警?
按照搞他的那个狠人的逻辑,应该是喊人来灭了那几个家伙再说。
思忖了一下,林华最终还是放弃继续跟踪周滔的想法。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周滔都不是他预想中的那个劲敌,还是别搞他了,否则反倒容易打草惊蛇。
他重新偷偷潜入了黑暗之中,转身离开,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庆北路。
这是宁海市一条市中心偏南的小路。
路口的一家庆北烧烤此刻亮着灯光,一楼有几个男子正光着膀子撸串喝啤酒。
“砰!”杯子砸在了桌子上,何飞扬抹了抹嘴巴,右手用绷带吊在胸前,左手拿起了一个肉串撸得油水四溅。
其他几个光着膀子的家伙在聊着天。
不过他们并没有注意到,一个戴着风帽、高高瘦瘦的年轻男子正低头走进了屋子,坐在了角落里,随意点了些东西。
“小扬,你手腕子好些了没有?”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咽下了嘴里的肉串,望着何飞扬问道。
“大夫说关节变形,至少得半年时间才能完全好利落。妈的,林华那个王八蛋,真狠哪。”何飞扬提起了林华,满眼怒火的同时,犹自心有余悸。
“你说你跟个傻叉似的,那货那么厉害,还他妈去招惹人家?险些把哥几个全都干废了。”另外一个男子瞪了他一眼埋怨道。
“我也不知道他还有这本事啊。之前就知道他是个整天对着电脑搞设计的小白脸罢了,要是知道他这么厉害,我哪能惹他?更不能把你们哥几个都搭进去了。”何飞扬满脸郁闷地道。
不过随即眼神又兴奋了起来,“哎,不过据可靠消息,现在恐怕是有人在帮咱们报仇了。”
“什么意思?”另外几个男人瞪眼看着他。
“反正我可是听说,那小子好像得罪了一个狠人,人家正在搞他呢,前几天还把他以杀人的罪名直接送到局子里去,不过这小子倒也有些本事,不知道找了谁,又把他捞出来了。真是可惜了。”何飞扬恨得牙根儿直痒痒。
坐在角落里的林华浓亮的黑眉轻轻一挑,唇畔露出了一丝戏谑的笑意。
看起来,这一次自己来找何飞扬还真是来对了,没想到这货居然真知道些事情。
当下,他更加认真地聆听了下去。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不过那小子跟我不是有仇嘛,我也一直在关注他的事情,还寻思着哪天抽冷子再搞他一下呢,结果无意间就听说他因为杀人进了警局,并且杀的还是他前女友的现任男朋友,叫李欢。然后我就很是好奇,通过各方面打听了一下,结果无意中跟皇朝KTV看场子的马壮扯淡吹牛逼的时候就听说,他好像得罪了一个狠人,正准备拿他开刀呢。”何飞扬眉飞色舞地道。
“得罪了谁?”几个流氓被勾起了好奇心,急急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