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华,快点回家吧,咱们家门口堵着好几个人,一看就是流氓,要找你小舅舅,打你妈妈电话打不通,就只能找你了……”老爷子在电话里哆哆嗦嗦地道,一听就知道吓坏了。
“又是找我小舅舅的,他可真是……你报警了吗?”林华一提起小舅舅来就有气,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小舅舅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居然吸上毒了,这下可倒好,没过半年的时间,家里所有的一切都被他折腾得精光,小舅妈都领着孩子跟他离婚回娘家了。
现在动不动就有人找上门来要钱,林华一想这事儿都有些头大。
“可不敢报警啊,如果报了警,警察要是知道你小舅舅吸毒,还不得把他也抓进去啊……你快回来跟他们说说吧……”老爷子在电话里急急地道,电话里依稀还能听到“哐哐哐”的砸门声。
“好好,姥爷,你别急,我马上回去看看情况。”林华心急如焚地道。
“怎么?又遇上麻烦了?”慕云桥向着他咧嘴一笑,心里却在嘀咕,这小子好像麻烦事儿不少啊。不过也好,正好给了自己一个接近他的机会,只要接近他完成自己的“任务”,小妹那里就可以交待过去了。
“是啊,我小舅舅吸毒,欠了一屁股的债,现在有人堵着我家门口要债呢。云桥大哥,你方便留个电话不?我改天请你吃饭成不成?今天实在抱歉了。”林华叹口气道,赶紧扶起了自己的电动车就要走。
现在这个当口,倒也顾不得再去复制这位兵王的能力了。
慕云桥一拍他的肩膀,“兄弟,上我的车,怎么也比你的电动车快,我陪你去看看。”
“这,不好再麻烦你了……”林华就有些犹豫地道。
“麻烦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走,我跟你去看看再说。”慕云桥哈哈一笑,已经跳上了车子,向他一招手。
恭敬不如从命,林华也只好锁上了自己的电动车,上了他的车子。
在林华的指引下,车子一路风驰电掣,呼啸而去,不多时便已经到了城郊附近的一栋老筒子楼前。
两个人下了车子,林华急急在前面带路。
刚上到二楼,两个人便听见“砰砰砰”的砸门声响了起来,同时伴随着阵阵嚣张的吼声,“宋世杰,你他妈给我滚出来!”
声音很是不善,好像要打架似的。
“宋世杰就是我小舅舅。”林华低声道。
“嗯?这声音,听起来不像什么好人啊?”慕云桥挠了挠下巴,跟着往楼上走,眼睛却已经眯了起来。
此刻,三楼左侧的门口处,正站三个膀大腰圆的大汉,一个个脑袋剃得乌青,敞着怀,一看就不是好路数。
此刻,领头的那个左脸上有道疤的家伙狠命地砸着门,每砸两下便吼一声,“宋世杰,你个王八蛋,滚出来!”
只不过,无论怎么砸门都没人应。
“疤子哥,那小子好像不在家。”身后的一个马仔道。
“他不在家,不是有那两个老不死的吗?”疤子哥叼着根烟,抱着肩膀,在防盗门上狠狠地踢了一脚,“两个老不死的,我知道你们在家,你儿子欠了我们老大钱不还,就得你们还,要是不开门,今天我们就不走了,看咱们谁能耗过谁。”
回首向两个小弟道,“先把油漆给我泼上”。
身后的两个马仔应了一声,一人提过了一个装满了红油漆的塑料壶,刚把盖子拧开要往门上泼,身后就传来了一个声音,“等等。”
疤子哥几个人一回头,就看到两个年轻男子站在身后,都是一米八十多,俱是帅得掉渣的那种。
不过左侧年轻的那个略显清秀,右侧稍长的那个则十分强壮,满脸英气。
“你们他妈谁啊你?滚一边待着去。”一个马仔不耐烦地挥手骂道,转身就要接着泼油漆,可是手臂一紧,就被人抓住了,那是慕云桥。
他眼神阴冷地望着那个小流氓,心下间怒火升腾,这样的事情,别说是为了妹妹交给自己的“任务”,就算平时见着了,他也必须要管。
“草你妈的,找死啊?”那个马仔破口大骂,右手一拳便抡了出去。
“滚!”慕云桥避都没避,只是轻轻一扯,那个马仔一个跟头便跌了出去,叽哩骨碌地便沿着楼梯台阶滚了下去,脑袋“咚”地一声便磕在了墙上,一声没吭就昏死了过去。
手里提着的那壶红油漆泼了他满头满脸,远远看去像个血人也似,无比凄厉恐怖。
“你他妈的……”疤子哥和另外一个马仔又惊又怒,齐齐扑了过来,手里都亮出了一把磨得雪亮的匕首。
慕云桥连看都懒得去看,轻轻一闪,一肘便打在了疤子哥的脖子上,疤子哥身子一软,向下挫倒,同样滚下了楼梯。
起手一个大耳光,打得另外一个小弟昏天黑地,大槽牙都被扇飞出来了,“哎哎”叫着也跟着他老大滚下了楼梯。
“滚,别让我再见到你们,否则我杀了你们。”慕云桥站在楼梯口冷冷地望着他们,眼神如寒冬腊月刀尖儿上刮过的风,滴溜溜地从两个人的心头掠过,让两个人心头一片寒凉——他们有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悸冷,好像他说的话,绝对不是发狠,而是真的。
顿时再也不敢嚣张,连声也不敢吱,扶起了同伙,踉踉跄跄地溜走了。
挠了挠下巴,慕云桥望着他们的背影挠了挠下巴,“咦,回到正常社会里,好像就不能随便杀人了吧?”
旁边的林华看得愈发艳羡,要不是家里有事,恨不得现在就拥有这样的本事。
“云桥大哥,太谢谢你了,要不然是,我一个人也赶不走这几个流氓,你,你进屋坐吧。”林华满眼感激地道。
“那我就坐一会儿吧,顺便也看看倒底什么情况。”
林华点点头,转身轻敲房门,不过手还没等搁在门上,防盗门便一下打开了,两位满头花白的老人站在门前,正胆颤心惊地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