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原县人社局长陈庆则、原副局长王古碑、原县编委办公室主任张宜生等人的落马,分别被县人民法院宣判有期徒刑三至十年,使得高阳县的官场上再一次引发强烈地震,同时也让全县百姓都知道徐天宇的作为,纷纷拍掌叫好。
这么一叫好,自然就在百姓当中流传开来了。
一些村民因长期受到村干部欺负却无处伸冤,这下可好了,有了徐天宇这样道貌岸然的县纪委书记在,他们也就开始了上访之旅。
面对远道而来的村民,还有清官的名头响亮在外,徐天宇不敢大意,当即亲自接待了这些远道而来的村民们,并且还以一副认真的样子,耐心地听取了他们的各种遭遇哭诉,再假装一副气愤的样子来大骂这帮村干部真不是人来的,又当众打电话给予这些村民所在的乡镇的镇党委书记、镇长等人,让他们务必要处理好这些村民所反映的问题。
要知道徐天宇是出了名的瘟神,谁一旦被惦记上,十有仈jiǔ就没法救了。
他这么一个电话,自然引起了乡镇干部们忐忑不安,纷纷犹如孙子一样跑来县纪委把那些上访的村民们给接了回去,又卖力地帮他们解决掉十几年来都解决不掉的不公平遭遇。
这下,村民们也都变得jīng了。
一旦遭到官员们的不公平对待,他们立刻提出了徐天宇的名头来,搞得一些乡镇干部那是敢怒不敢言,只能乖乖给村民们办事了。
当然了,也不是每个乡镇村干部都惧怕徐天宇,比如一些边远乡镇白乐镇。
那里的村干部依然过着山高皇帝远的生活,一些村民依然无法上访,甚至跑出来上访的人都被抓了回去当jīng神病给关了。
特别是白乐镇兰花村十几年前就出了一起十分恶劣的事情。
一户贫困村民因超生了两名女儿没钱罚交上去,于是就被村干部带领着镇计生办的人员带人给抄家了,还强行带走了该村民的老婆及女儿,让她们白天干活抵偿费用,晚上服侍乡镇干部领导喝酒吃饭。
所谓的服侍不单单是陪坐喝酒自己,还包括身体上的一些陪睡。
因此,当看到自己老婆及女儿被镇干部们作践,那名村民自然是气愤带着棺材到县里上访了,但是由于庄云天、苏武等人的存在,使得这案子一直没能够沉冤昭雪,并且每次逃了出来,又被乡镇干部给抓回去关押起来。
如今这名村民又逃了出去,他这回是吸取教训了,不在去县纪委告状,也不去县委、县zhèng fǔ告状了,而是直接跑到市委大楼门前去告状村干部及镇干部。
市委领导一接到这名村民的告状,当然没有过问,也没有受理这案子,而是命人把人给送回高阳县委里来,让高阳县委自己来处理这案子,但是高阳县委一听是十几年的案子,没人敢处理,于是又命人把那名村名给送到县纪委。
按规矩,县纪委是要把这名村民给遣返回到白乐镇来处理,但是最近徐天宇是清官的名头在外,所以刘安、马凯等人不敢遣返送回白乐镇,而是先向徐天宇汇报了这一情况,使得徐天宇纳闷了,“这家伙有什么冤枉案子?竟然直接跑到市里告状?而不来我们县纪委告状?”
“他不肯!”
刘安也很为难,“问了八百遍了,就是一直不肯吭声!”
“走,带我见见。”
徐天宇是接见村民~上~访~都给接见上瘾了,“我倒看看是什么案子竟然不跑来我们纪委伸冤,而直接跑到市里找领导告状!”
来到县纪委信访室,徐天宇见到了这名被市纪委给强行送回来的那名村民,他面黄肌瘦,身穿着一套破烂的衣服,并且还发出恶心的臭味,仿佛是几年没洗澡过一样,而他那双充满绝望的眼神正在惶恐地盯着王玉霞等人。
打量这名村民一会儿,徐天宇轻微捂着鼻子走了过去,结果发现茶几上没摆什么招待东西,甚至是连一杯白开水都没有倒给那名村民喝,这无疑是让对方感受不到县纪委的半温暖了,他由不得生气了,冲着王玉霞等人招了招手,叫她们全都过来,接着就是一个耳光煽了过去,大骂道:“你们是怎么负责信访接待工作的?连一杯热开水都没有?”
信访工作一直以来都是王玉霞负责的,其手下有两名科员,再加上前不久增加的一名遴选来的人员,一共就有三个人来的。
其中两个人是老油条了,知道徐天宇的脾气,所以被煽了一个耳光,依然不敢回话,可是刚来的那名女大学生却不一样了。她是岭南大学本科毕业,又是刚考进乡镇公务员行列没多久就参加遴选来纪委了,这脾气一直很傲气,就这么莫名被徐天宇给煽了一个耳光,难免不服气了,出声道:“我书记,这事可不能怪我们呀,是他本人自己不要水的!”
这一出声,可就把站在旁边的王玉霞给吓坏了,她赶紧伸手去扯拉着那名女大学生回来,又头哈腰地向徐天宇赔个不是道:“书记,她新来的,不懂事,我回头会狠狠地教育她,您可别跟她一般见识!”
对于这名出声的女大学生,徐天宇还是有印象的,对方叫王丽娜,今年二十六岁,是高阳县本地人,出身家庭貌似不错,父亲是县国土局局长王利民,母亲梁阿珍则是在临城镇国土所上班。
她之所以能被徐天宇选中来纪委工作,当然不是因她的家庭身世原因,而是她有一张美貌的面孔及一副魔鬼般的苗条身材,该凹的都凹,该凸的部位也都一样凸得十分离谱,特别是她还是一名爱打扮的年轻女人。
凝视了王丽娜一眼,徐天宇哼了一声,“滚出去,写一份检讨书给我!”
“你。”王丽娜打那受过这种气,连跺了两下脚,想要出声,幸好被王玉霞给阻拦住了,连连拉拽她到外面去安抚道:“娜娜,你可不能乱话啊,你可知道咱书记什么来头不?”
王丽娜打就在省城生活,早就习惯了城里人的rì子,如果不是因考公务员的事情,她打死也不会回到这穷县来的,所以面对徐天宇的无理举动,她是打死都不服气,“我管他什么来头,总之这事就他不对麻!”
“你呀,你呀。”
王玉霞跟王利民是同村,多少都是了解王丽娜的家庭情况,所以也就劝告她一下道:“还是一副大姐脾气,咱高阳可不是从前的高阳了,别是你爸爸不敢在他面前哼一句,就连是以前的县委书记、县长等人都要惧怕他三分知道不?”
关于徐天宇的传,王丽娜还是听过,正是因为这样,她才参加遴选考试来的,一是可以调回县城,二来是图跟一名年轻的领导,有共同语言。
可是自从来了县纪委,王丽娜除了参加面视那天外,一直都没接触徐天宇,更别提跟徐天宇谈心交朋友什么了。
如今没想到有了一个见面机会,却是莫名地被徐天宇给狠狠打了一巴掌,她怎能服气?“主任,就算是这样?那他也得要讲道理不是?”
“你脑子进水了?”
王玉霞戳了一下王丽娜的脑袋,责问道:“你见过那个县领导跟下属讲道理过?特别是如此年轻又有来头的领导跟下属讲道理过?”
这么一,王丽娜嘟起嘴来了,承认道:“那倒也是!”
“好了,你去写一份检讨书出来,态度要诚恳,不然你想要留在县纪委这里上班可就要告吹了。”
跟了徐天宇两年多了,王玉霞多少都了解徐天宇的脾气,“等一会儿,我带你去向书记认个错,这件事情也就揭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