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廊外面跟刘安等人闲聊了十几分钟,周克群就缓缓地走了出来,一看到徐天宇等人在外面,他向徐天宇招了招手,等到徐天宇走近了一,他这才低声让徐天宇陪同他一起下楼去。
到了楼下没人的地方,周克群直话直了,“老弟,他表示愿意妥协你的任何条件,只要不法办就好。”
到这,周克群伸出三个手指头,“出去以后,他会给你这个数!”
这个数是多少,徐天宇不清楚,但是既然陈立林、周克群等人都出面了,他怎么也要给个面子不是?免不得顺势道:“给不给都无所谓,反正我是看老哥的面子上放他一马的!”
这话把周克群得爽爽的,他拍了拍徐天宇的肩膀,“还是老弟够意思!以后要是有需要老哥的地方,尽管打招呼!”
“好。”
送着周克群离去,徐天宇返回办公室。
刚一坐下来,马凯就敲门进来了,“书记,那女人招了,承认受贿过,但是数目不大,只有几万元这样!”
教育局长是一个肥缺,是受贿几万元,谁相信?
徐天宇冷笑,“你相信?”
“鬼才相信!”
马凯摇头,“再给我时间,我一定挖出来!”
“算了。”
徐天宇叹气,“刚才周县长来了,就是做他思想工作的。”
“和稀泥的?”马凯诧异,“那我们?”
徐天宇没应答,而是拿起桌上电话给刘安打电话,让他到办公室来,再当着马凯的面,一起叮嘱他们两个人道:“老刘、老马,关于任安飞的事情,你们找个名头把他给撤了。”
名头很多,就是不知道徐天宇要什么名头。
马凯问道:“书记?是要给办个受贿名头吗?还是贿赂的名头?”
“这两个名头会坐牢的。”刘安考虑了一下,“不如就借上次侍寝案的名头把他给撤了吧?”
刘安的这个提议获得了徐天宇的赞同,“行,就按这个意思办!”
有了徐天宇的意思,刘安与马凯很快给任安飞弄出了一个结论,就是针对去年侍寝案来给任安飞安了一个失职罪名,并用县纪委常委会权利来暂免任安飞县教育局党组书记职务,同时书面上报到县委批准撤职及建议罢免关于任安飞县教育局长的职务。
至于李清秋本人麻,职务太低,也就没有县纪委出面动她,而是通过电话来建议认为李清秋在管理幼儿园方面存在一些弊端,希望由县教育局党组能够讨论撤去李清秋党支部书记职务及免去幼儿园长职务。
要知道县纪委现在可是强势部门,连党组书记兼局长都被弄去了,剩下的那些杂兵们,谁还敢跟县纪委作对?于是这个电话建议很快得到了落实。
就在李清秋的事情落实了下来,县委方面也给了批示,正式撤掉任安飞县教育局党组书记的职务,并走走过场,以县委常委会名义建议县人大讨论撤掉任安飞县教育局长的职务。
是人都知道,县委决定,人大举手赞同,所以县委常委会的建议自然得到县人大的回应,正式依法撤消任安飞县教育局长的职务。
由于县教育局之前的不作为,已经引起广大民众愤怒,因此这个撤职结果一公开出来,就有不少百姓及师生们拍手叫好,还有部分县城居民及一些县企业都制作了锦旗分别送给县委与县纪委。
看着大家锦旗,徐天宇心里高兴啊,不但表扬了这次参与办案的人员,还让刘安给予大家奖励了三千元的奖励,而没有参加此案的人则给五百元奖励,也算是堵住大家议论的嘴巴。
当然了,这些奖励不是由县纪委经费里出的,而是从任安飞给刘安的那十五万元里头拿出来的。
当刘安把这笔钱发下去,结果还剩十万元这样,他免不得跑到徐天宇的办公室去请示徐天宇了,“书记,还剩十万元,你看这笔钱怎么安排?”
钱是任安飞自认倒霉的其中一个条件,所以这笔钱按理是给徐天宇独吞,但是他却没有,而是让大家分了,这样一来,大家也就不会有什么议论。
眼下还剩这十万元,徐天宇无论怎么都要拿大头,不然刘安与马凯等两个人是不敢拿的,“给我留五万,剩下的那五万元,你跟老马二一添作五咯!”
跟了徐天宇这一年多以来,刘安还是第一次看到徐天宇这么爽快收下钱,顿时乐开来了,也推托道:“书记,这钱,我们岂能要,还是留给你出差用吧?”
“得了。”徐天宇拉下黑脸来,“让你拿就拿,别墨迹!”
看徐天宇生气了,刘安不敢了,留下五万出来,“那就按书记的意思办!”
正当刘安要退出去,王玉霞敲门进来了,“书记,县广播电视局来人了,是要采访你。”
“采访我?”
徐天宇有些惊讶,“采访我什么?”
“不知道。”
王玉霞摇了摇头,“死活都不肯透露!”
“那就不见。”
徐天宇果断拒绝了,“就我忙着,没空!”
“书记,我看你还是见见比较好。”
站在一旁的刘安估计道:“我看他们来采访,估计也就是为了反腐事情。”
反腐?徐天宇考虑了,“那你的意思是该见咯?”
“该见。”
刘安头,正想话,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
顺着敲门声,大家都往门口望了过去。
结果这么一往,徐天宇突然发现,敲门的人不是单位的人,也不是什么的陌生人,正是有些rì子不见的张燕诗,她穿着打扮依然很普通,想必就是没有孟chūn生的供养,开销不起了,这才跟普通女人一样,不在用高档东西。
刘安不认识张燕诗,他免不得首先出声道:“你谁啊?没经批准,怎么擅自跑到这里来?”着,刘安责骂道:“这人啊,真是越老越糊涂了,看来我们纪委该换一个看门的人了,”
“老刘,这是我叫来的,她是我的要好朋友。”
对于张燕诗本人,徐天宇还是慎重,毕竟是孟chūn生曾经的女人,这万一孟chūn是生吃回头草,那这女人rì后的权利就更大了,必须好生招待好。
“噢?”刘安领悟过来了,连连抱歉道:“原来是书记的朋友呀,真是不好意思,还请不要见怪啊!”
“不碍事,不碍事。”
张燕诗刚才是被吓了一大跳,好在徐天宇出口帮衬了她一句,她哪还敢生刘安的气呀?
见状,王玉霞纳闷了,“书记,就是她要采访你的?”
“噢?”徐天宇诧异了,幸好他反应快,又嬉笑道:“张啊,下次可不能这样了咯,好是聊天的,结果你倒是把聊天变成采访了,这让我很被动哟!”
其实,张燕诗那里愿意来采访,再了,她一个办公室主任,这跟新闻部采访有什么关联呢?还不是因局长、副局长的长期sāo扰,她无奈之下,这才出此下策,想要让县广播电视局的人知道她张燕诗在高阳县也是有厉害角sè的后台。
但是碍于有外人在,张燕诗不能先出来,“好的,就此一次!”
“书记,那你们谈。”
刘安冲着王玉霞使了一个眼sè,意思是让她跟他一起退出去,别打扰书记会见朋友。
“好的,你们忙吧。”
徐天宇站了起来,缓缓走向沙发去。
等到刘安与王玉霞出去又顺带把办公室的铁门给关上,徐填于这才邀请张燕诗坐到沙发上,并问道:“怎样,你这段时间工作顺利吗?”
提到工作,张燕诗由不得低头叹气了,“机关难混啊!”
“怎么了?”
徐天宇有些紧张了,别不是张燕诗被人欺负了吧?
“我。。。”张燕诗支吾了起来。
“燕诗。”徐天宇凝视着张燕诗,“你我两个是不是朋友?是朋友是不是就应该要坦白相对?”
随着这几个月以来局长、副局长的一些不待见,甚至还对她动手动脚,从而让张燕诗渐渐害怕了起来,同时也明白在市电视台有人照应,这才没遭遇到机关生存的一些潜规则。
如今在县广播电视局这里,她没有什么后台,所以每次她一反抗或是拒绝局领导的潜规则饭局,她总会被局领导找借口批评,甚至还威胁她想不想干了。
要知道,丢了一个男朋友,张燕诗已经伤痕累累了。如果再丢掉这份铁饭碗的工作,那她又怎么养家呢?在一些好姐妹面前又怎能抬起头来?
张燕诗自从被孟chūn生给甩了后,她就发誓一定会让自己过上好rì子,这下被局领导给找麻烦了之后,她就急找靠山,而徐天宇正是她的选择,因此一听到徐天宇这么了,免不得笑道:“我们是朋友啊,不过我就怕那局领导势力太大,怕会连累你?”
“瞧你什么?”徐天宇不知道张燕诗是真不懂级别之分,还是故意假装不懂,于是这个话口气有些重,“我堂堂一个县委常委、纪委书记,他一个局领导算个屁啊?他们要是欺负你,你就如实跟我,有我给你撑腰着,我看那个孙子敢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