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电话传来刺耳的责骂声,徐天宇懒得听了,他把电话搁在桌上,任由金国才骂半天,直到电话没了骂人的声音,他这才拿起电话来,做作解释道:“金县长,你的这个情况,我真是一都不知道,回头我问问老刘!”
这话出去,谁相信?
金国才又不是傻子,“徐天宇同志,高阳发生这么多事,实在是再也经不起大事件折腾了,还望你顾全大局为好!”
这态度还算可以,可是徐天宇不吃这一套,“金县长,你放心,只要我还担任这县纪委书记,一定会秉公处理!”
着,徐天宇直接就把电话给挂了。
听到电话那端传来嘟嘟声,金国才气极了,当场就砸了电话,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刘安、马凯、蓝雅林等人全不见了。
原来,刘安趁着金国才在骂的时候也悄然离开了。
回到县纪委,刘安立刻向徐天宇汇报了这个情况及建议,接着在获得徐天宇的头许可之下,又带上蓝雅林及几名有关负责人匆忙地离开了高阳境内,前往龙川市定北区躲避蓝家势力人员寻找。
当刘安前脚离开不久,蓝家人员在听闻了这个消息之后,全然气愤,有不少人纷纷打电话来县纪委责问,还有不少人纷纷到县委找周克群告状。
甚至在金国才为首的县委常委们也都纷纷给市委、市zhèng fǔ主要领导反映,使得市委、市zhèng fǔ的有关领导都打电话下来过问,闹得周克群无法抵挡压力,也就亲自给徐天宇打电话,要求县纪委无条件把蓝雅林给放了。
徐天宇也不是傻子,一旦这个时候放了蓝雅林,那可就前功尽弃了,也就声称不知刘安他们把蓝雅林给弄到哪里隔离调查了。
徐天宇的装傻,一下就让周克群陷入困境,他只好亲自赶到了县纪委,并在县纪委的办公室内见到了徐天宇,一看徐天宇正在悠闲地看着报纸,他由不得火冒三仗道:“老弟啊,老弟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看报纸!”
徐天宇慢悠悠地把报纸给放了下来,嬉笑道:“怎么拉?”
“怎么拉?”周克群不好气道:“都火少眉毛了,市委书记、市长,还有一些市委常委们都打电话下来向我过问蓝雅林的事情了!”
“噢?”徐天宇假装好奇的样子站了起来,“蓝家的势力这么大?连市委书记及市长等人都惊动了!”
“可不是麻。”
周克群苦笑,想要责怪徐天宇一番来的,结果眼角在不经意之间看到了徐天宇放下来的报纸名字竟然是内部参考等四个字,他心中“咯噔”一响,这可是厅级干部才有资格看的报纸,而徐天宇一个副处干部竟然能弄到这玩意,可见来头还真不是一般了。
周克群把要责骂的话给咽了回去,又一副无奈的样子,“老弟啊,你赶紧把蓝雅林给放了吧,老哥我不住压力了!”
不住也得啊?
徐天宇轻笑了起来,“可我不知道老刘他们把人给弄去那里了啊!”
“不知道?”
周克群表示怀疑,“那你打他的电话问问啊!”
“我打了好几次了,电话一直都是关机的。”
为了表示的话都是真的,徐走到办公桌边拿起电话来按免提键,又打了刘安的手机号码,果然传出了电话已关机的声音,他在解释道:“办案期间,为了不受干扰,一般都会关机的!”
“这个刘安也真是的!”
周克群不敢对徐天宇狠话,但是对于刘安来却是没什么顾忌,“他就不知道蓝家是个狠角sè吗?办这个的案子,还关什么机,看来这回必须要撤了刘安才能平息蓝家的震怒了!”
撤刘安?徐天宇微微皱起眉头来,“老哥,是你同意调查,老刘才查的,你可不能拿老刘出来背黑锅啊!”
话出来,徐天宇不隐瞒道:“老刘可是我的心腹,从市里下来,也是省领导的意思,真要撤了老刘,那还不如把我撤了,我回省里向领导汇报得了!”
若不是猜测到徐天宇大有来头,周克群早就把这番话当成耳边风了,他有些苦恼了起来,“老弟啊,我是允许不假,可是没让老刘把人给带走调查啊!”
“如今人都带走了,什么都晚了!”
徐天宇提议道:“如果老刘不查出什么来,那我们可就被动了,所以只能硬着头皮住压力了!”
到这里,徐天宇玩味地吹牛道:“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可以让省领导出面干涉一二,就好比如上回有人给我泼脏水的事情!”
关于泼脏水的事情,周克群也是有所耳闻,他可不想激化矛盾,也就给徐天宇一个面子,嬉笑地走了过去,搂在徐天宇的肩膀上,“我老弟,老哥知道你后台强硬,可是这个事情,万万不可激化,不然对我们都没好处!”
“这样吧!”
周克群退让了,“你尽量联系刘安,尽早把蓝雅林给放了!”
“好的。”
徐天宇满口答应,心里却不苟同,等到周克群前脚一离开办公室,他立刻也把自己的手机给关了,接着拿起特意带过来的内部参考带回家。
甚至一连几天时间,他也不去单位上班了,闹得蓝家人员怨气冲天,却因王梅的再三叮嘱,而迟迟没有对徐天宇采取某种卑鄙手段。
当然了,由于这件事闹得影响非常大,王梅也不希望蓝家与徐天宇发生什么正面冲突,于是只好上门来充当情人。
敲门入内,看到徐天宇躺在客厅沙发上睡着了,旁边搁置着一推报纸,她对着李运宏作了一个嘘的手势,接着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顺手拿起搁在旁边的一堆报纸看了看。
结果一看到上面的名字,王梅顿时瞪大双眼,跟周克群一样吃惊,可是当她看到内参的rì期却是去年的,她有些失望,不过不管怎么,这无疑又一次印证了她对徐天宇的身份猜测是正确的,也就舒心地笑了。
大概过了一个时多,徐天宇总算醒了。他伸了个懒腰,又朝墙上的挂钟一望过去,发现都已是下午了,也就站了起来,可是不经意间,突然看到王梅坐在沙发上打盹,顿时诧异不已。
把李运宏、陈亮等人叫了过来,徐天宇指着坐在沙发上打盹的王梅,纳闷不已道:“老李,怎么回事?”
“书记,”
李运宏指着挂钟道:“一个时多之前,王副书记来找你,一看到你在沙发上睡着了,她也就不让我们叫醒你。”
徐天宇原本在沙发上睡觉,是为了对付金国才等人光临,却是没想到王梅会亲自过来了,他拂了个手势让李运宏等人都出去,接着跑到楼上卧室去拿了一条毛毯下来给王梅盖上,又顺手帮她理了一下半遮在双眼的刘海。
正当要把手收回来的时候,王梅惊醒了过来,又因两个人距离如此相近,那张花容月貌突然涮一下,就泛红了出来,接着抱歉道:“不好意思,这冷天,我坐着坐着,不知不觉就打盹了!”
徐天宇一边收拾桌上的内参,一边附声,“可不是麻,我也是一样!”
把内参收拾好,徐天宇像是没发生什么事一样放在电视旁边,惹得王梅好奇地试探道:“你从那里弄来这么多过期的内参呀?”
“是萧书。。”
徐天宇故意有意无意透露了出来,可却没把话完,反停了下来,“你问这个做什么?这是我一个朋友送的。”
王梅微微摇头,又把毛毯拿开,“你呀,对我还隐瞒什么?”
王梅一边折着毛毯,一边笑道:“就算你在我面前演戏,也一样隐藏不了你是孟家子弟的身份。”
徐天宇要的正是王梅这个误会,他苦笑,“好吧!”
徐天宇一边给王梅沏茶,一边问道:“对了,你亲自过来是?”
看着徐天宇熟练沏茶的动作,王梅用那双专著的眼神盯着茶壶,又正sè谈起了过来的目的,“听你要对金国才下手?”
“瞎。”
徐天宇想都不想就否认了,“我一个副处怎能对正处下手?我还没傻到这个地步吧?”
“那你为什么要对蓝雅林下手?”
王梅有些好奇了,“据我所知,你整顿高阳体制是为了反腐,可是蓝雅林并非是**人员,你却?”
徐天宇总不能是为了一口气整人吧?他沉思了下来,又正sè道:“我们纪委收到一封关于蓝雅林的举报信,所以我让老刘去调查了一下,但是你应该知道蓝家的势力,于是为了不让蓝家人员干涉,我让老刘隔离调查!”
话出来,徐天宇盯着王梅,“对了,你怎么知道蓝雅林不**?”
“直觉!”王梅玩味地笑了笑,“女人的直觉一向都很准的!”
徐天宇故意拉下黑脸来,“这么来,你是来情的!”
“是的。”王梅不否认,“不过我是为你好,你在高阳树立的敌人太多了,这下又招惹蓝家人,这对你前途来,十分不好!”
看徐天宇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王梅晓之利害关系道:“你下来基层任职,无非就是涮成绩,好让以后担任更重要的职务,可是你得罪太多人了,对你来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再你目前还没立为家族接班人,贸然得罪一些宵势力,是非常不明智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