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市委作出了有关高阳县主要领导的罢免及任命,但是丝毫影响不了林顺勇亲自主持的1.1专案的破案进展,他们随着侦察到的一些有价值线索,最终锁定了两个方面人员,一个是高阳县赫赫有名气的关氏家族,另一个是徐天宇。
对于徐天宇也被牵扯进来,主要原因是在苏武失踪前,就有不少人看到徐天宇与苏武发生争吵,再加上徐天宇搞出苏武~强~jiān陈子闺的重大案子,所以1.1专案组当中的干jǐng,就有人大胆地假设提出苏武之死,很有可能与县委常委、纪委书记徐天宇有重大干系。
由于徐天宇之前就与市公安局的常务副局长蔡庆国及县公安局长米高的关系不太好,1.1专案组中难免有不少干jǐng为了讨好这两位领导,于是纷纷赞同那个大胆假设的同事,并且希望林顺勇能够支持调查徐天宇。
市公安局专案组要调查县纪委书记,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特别是徐天宇有市委常委、纪委书记宋元明撑腰,又是省纪委书记赵建业同意到高阳的人,还有徐天宇媳妇的娘家势力,一旦惹了这个棘手的马蜂,那么市公安局就没有安宁之rì了。
所以出于大局着想与考虑,林顺勇立刻批评大家道:“同事之间,有一些摩擦及碰撞是不可避免的,你们不要听风就是雨麻!”
若是换成一般人这样的话,坐在下面的米高早就脱鞋给砸过去了。
只是由于林顺勇是头上司,米高不能这样做,只能和气道:“林局,正所谓空穴不来风,去年他就敢指挥六百多名社会闲杂人员下来高阳这里闹事,我看这案子十有仈jiǔ就跟他有重大关系!”
有没有关系,林顺勇心里清醒得很,只是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他实在是不想与宋元明那边的人开战,毕竟胜算非常低,难免又批评道:“米啊,我知道你心里还惦记着当年被市纪委带走的事件,但是此事干系重大,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
米高也不是乱,而是根据调查的情况得出以下的结论:
一来是徐天宇当年被苏武给设计陷害,虽然没有成功,却是激怒了徐天宇怀恨在心,从而发生了六百多名闲杂人员下来高阳县的事件,再有就是因某些事情与苏武发生过不少的口角。
二来是又弄出一个苏武强~jiān未成年少女的案子,并且试图要把这起强~jiān案弄成一个典型的侍寝案,其用心险恶非常人的官员能比。
因此,米高难免提出例子道:“林局,高阳有这么一个传闻,是谁要是得罪了县纪委书记徐天宇,谁就得滚蛋走人,而原县纪委副书记符仕江、原县纪委常委兼办公室主任杜志文等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排除异己是官场上常有的事情,就连他林顺勇也不例外。
而米高却要把这个事情牵扯到人命案上来,是非常不成熟的举动,又加上米高的撞,自然引起林顺勇的强烈不满,他又拍桌子,又咆哮道:“好了,你可不要借着以往的恩怨来办案,不然你就马上给我滚蛋!”
不得不,林顺勇这么一发火,无论是谁,那怕是与林顺勇关系好的人,都不敢出声了,生怕一不心就会被喀嚓出公安局系统!
见状,蔡庆国轻咳了一下,“好了,今天的会议就先到这里吧,一会大家散了之后,可以根据手中掌握的各条线索,先去调查关家,至于徐天宇的问题,大家最好碰都不要碰!”
纪委系统是一个硬伤,这谁都知道。
所以在蔡庆国这番话下来之后,大家也就纷纷拿起笔记离开了会议室,最终只剩下蔡庆国与林顺勇等两个人。
许久过去,蔡庆国走了过去,“林局,那个米还,思想不够成熟,你也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到这,蔡庆国轻敲着桌子,“走走走,我请客,我们两个人好好喝一杯!”
蔡庆国是林顺勇一手提拔上来人,平时两个人的关系是很融洽的,所以被蔡庆国这么一,林顺勇的气倒是消掉不少,也就站了起来,一边无奈摇头,一边叹气道:“我蔡啊,你一定要好好调教一下那个米,不然就算是他有十个脑袋也都不够人家采摘的!”
其实这个问题,蔡庆国也是跟米高一样的看法,毕竟这年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而徐天宇也不是什么的好鸟,他难免心翼翼地维护道:“林局,米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冲动了,他一直惦记着我们公安局被纪委打脸的事,所以想找回场子,可惜好心用错地方!”
“这是好心用错地方吗?”林顺勇瞪了蔡庆国一眼,“你知道姓徐的是宋元明什么人不?”
真话,这个蔡庆国还真的不清楚,“亲戚关系?”
“是不是亲戚关系,我不敢肯定。”林顺勇停下脚步来,遥望省城方向,“但是他保举姓徐的去京城参加全国县纪委书记培训,又在省纪委书记赵建业跟前推荐徐天宇来高阳担任纪委书记,可见关系非同一般,不然也不会发生当年米高去市纪委就会被扣下来的事情!”
仔细回味了一下,蔡庆国就冒出冷汗了,“这么来,我们一旦要对徐天宇动真格的话,必然遭到宋书记的惦记了!”
“废话!”林顺勇又抬起脚步继续往楼下走去,“其实没有宋元明撑腰,姓徐的关系也是十分不简单的,据他是杨必臣的女婿!”
杨必臣是谁?蔡庆国有些陌生了,“杨必臣是?”
“就是那个海江区长!”林顺勇又停下脚步来,回过头来,正sè道:“你可别看这个正处级的区长,他的能量可大了,他是前副省长杨新刚的儿子,其大哥虽然是国企老总,可却是实打实的正厅人物,二哥是身家过亿的大老板,其关系相当复杂,三哥则是祖山市政法委书记。”
话到这,林顺勇又继续往楼下走去,可还没走几步,又回头来,“对了,他还有一个妹妹,是省妇联的一个头头,其丈夫也是不简单,是京城某位部长的远房亲戚来的!”
“我的乖乖啊!”蔡庆国双脚有些颤抖了,“没想到这子有这么大来头!”
“这还不是主要的。”林顺勇提出猜疑来,“你想啊,能获得市纪委书记宋元明的袒护,又有资格娶得杨必臣的女儿,你要什么样的家庭背景?”
“当然是门当户对了。”蔡庆国不经思考就提了出来,结果话一出来,他顿时就愣住了,“不对啊,我记得这子的档案上写的是父母工人及双亡了,家中再没什么人了!”
“正是这一才引起我的怀疑。”
林顺勇笑呵呵道:“这么一个人,凭什么能娶得这么个家世的女人,特别是获得宋元明的青睐及赏识!”
官场上的事情,蔡庆国也都十分清楚,他有惶恐了,猜测道:“你的意思是他的家庭身份搞假了?”
“这话可不是我的,”林顺勇玩味地笑了笑,又道:“是你的噢!”
这是变相是的意思,难免让蔡庆国费解了,“搞假身份却又获得赏识,只有一中可能,那就是某人的私生。。。”
后面的那个子字,蔡庆国不敢出来了,他已经意识到那是一个禁忌字。
林顺勇叹气摇头道:“但愿这人不是他cāo办的,不然我们的处境。。。”
话没完,突然有一名身穿jǐng服的年轻jǐng员从楼下跑了上来,并把一个鼓鼓的档案袋递到林顺勇跟前,禀报道:“林局,有人让我把这东西交给你,是你让送来的东西!”
“什么东西?”
林顺勇接过档案袋,正想要打开看看,结果还是被蔡庆国留了一心眼,当即把喊道:“林局别打开,心有东西!”
“有东西?”林顺勇眨了眨眼,有不明白了,“什么东西?”
实际上,蔡庆国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总之凭着心神敏感,他总觉得这袋子装的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于是赶紧指着那名送货上来的年轻jǐng员,“你来打开这袋子!”
年轻的jǐng员觉得有诧异,不过也没多想什么,当即从林顺勇的手中接过鼓鼓的档案袋,一拆一看里面装的东西,顿时被吓出一身冷汗,又赶紧抛掉档案袋到一边的走廊去,紧接二话不又向林顺勇直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