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没说,你就急着撇清关系了,我寒毒发作时的确是全身都痛,但膝盖这里尤其痛的厉害,现在还隐隐作痛着,难不成你趁我练功入定的时候做了什么?"
慕容熙边说边看着楚灵月渐渐涨红的脸,继续道:"我方才听到你肚子叫的声音就在耳边,莫非你是将我的膝盖当做枕头枕着睡了一晚?"
"绝对没有,你少瞎说,我怎么会做那么没节操的事?我是枕着自己的手臂睡的,你看看,手臂现在还酸痛着。"
楚灵月被他说中了心事急得连忙撇清,并伸出自己的手臂让他看,昨夜她不断的给他推拿按摩手臂到现在酸的都抬不起了。
"哦,昨夜劳烦你照顾我了,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出去找点吃的。"
慕容熙调息完毕,站了起来,虽然昨夜寒毒发作,但他身上不见一丝狼狈,还是清清爽爽,冷冽清寒,和楚灵月一副睡眼惺忪,衣衫不整头发散乱的形象形成鲜明对比,楚灵月看着完好无损的他又看了看自己无奈的点了点头。
"我要吃肉。"楚灵月恨恨的想着不公平,为什么他是发病的人却那么清爽干净,她是没病的人现在却一副如此邋遢的形象,真是不公平。
"好。"慕容熙答应了一声便出了山洞找吃的去了,楚灵月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和头发,待会儿回去的时候她总不能这个样子,昨夜一晚上没回去,还不知道家里人着急成什么样子了。
不多时,慕容熙便一手抱着一捆干树枝,一手提着一只山鸡走了进来,他的衣兜里还装着几颗果子,都是洗干净的,楚灵月看到便跳起来奔向他自己从他的衣兜里取出一个果子一口咬了下去。
"恩,不错,这果子真好吃。"楚灵月饿得很了,此时就是再难吃的东西吃下去也觉得香,她边吃边夸赞着果子好吃。
"兜里还有,都是给你的。"慕容熙见她吃相难看,只是摇了摇头,吩咐她兜里的果子都是给她摘的。
"哦,我知道了。"楚灵月哪里管什么吃相优美不优美,现在的情形填饱肚子才是王道啊。
等她吃了三四个果子,才觉得腹中不怎么饥饿了,一转头就见慕容熙已经生了一堆火,看来是要在这里烤野鸡了,她方才饿极了没注意,此时才看到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不仅猎了一只山鸡摘了果子还将那山鸡也已经洗剥干净了,直接就可以架在火上烤了。
"你离火堆远一些,有烟气,小心呛着,而且热。"她正准备凑过去,却听慕容熙说了这样的话,她一怔便站着没动,这话说的好贴心。
于是站了一会儿她走到离火堆远一些的地方坐下来,抬手揉着自己那双酸痛的胳膊,安安心心的等着他烤野鸡,她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不用她帮忙就能烤熟那野鸡。
"喂,你会不会烤?要是不会就别逞强,我自己是个美食家,一般人做的东西我可吃不下的。"楚灵月见他已经将那野鸡架在了火堆上,又有些不放心的开口问他,好不容易打到了野味,若是被他浪费了就太可惜了。
"要是觉得不好吃可以不吃。"慕容熙看不出喜怒,只是淡淡的说道。
"呃..."楚灵月再次无语,方才她还觉得他说话贴心,一转眼就又是这副死样子了,傲娇货。
慕容熙悉悉索索的从衣兜里拿出几个小瓷瓶,楚灵月远远的就闻到了,那是盐巴、辣椒面、大料、姜粉,没想到这人还随身带着这东西,还好,不是个一无所知的贵公子,不是个榆木脑袋,野外生存经验还不错。
慕容熙将调料慢慢的洒在野鸡上面,开始翻烤,不多时,一阵香味渐渐的飘散出来,那野鸡十分肥美,整个鸡肉被镀上一层金黄色的油脂,那油脂太厚渐渐的越渗越多,最后噼噼啪啪的都掉入火堆中滋滋作响。
楚灵月看着他的烧烤手法还不错,她闻着香味狠狠的咽了几口口水,眼巴巴的盯着那野鸡觉得时间过得真是漫长,这么长时间了还是没烤好。
"对了,昨日你说的那些人都是什么人?"差点忘了这事,楚灵月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她就早上起来心里总是记挂着一件事,原来是这件事,她一直没顾上问慕容熙昨夜瓷窑外面的那些人是什么人,还有慧香还在马车上,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还不能确定,或许是朝廷的人。"慕容熙简单的回答了一句。
"朝廷的人?难道你烧瓷器朝廷的人不知道?你是偷偷烧制的?"楚灵月一听他说朝廷的人便想到是不是她烧制皇家御用的瓷器是偷着进行的,皇家的人还不知道。
"不是,我也没法确定,也也许不是朝廷的人。"慕容熙翻烤着野鸡,犹豫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
"那是哪里的人?你还有什么仇家么?"楚灵月心道若是他被仇家追杀的话,她要不要和他离得远远的,以免被他牵连?
"也许是北雪国的人。"慕容熙这次好像下定决心似的说很笃定,看来他本来是不想告诉她实情来着。
"北雪国?他们怎么会来这里?"楚灵月更加不解了,不是说他的父王是牛叉的北雪国摄政王么?有这么权倾朝野的老爹做靠山,谁还敢来这里寻他的不痛快?
"他们来这里自然是要趁着我寒毒发作的时候除掉我。"慕容熙再次犹豫的看了她一眼,最终还是说出了口。
"除掉你?"楚灵月喃喃的说道,她感觉自己就要知道某些秘密了,突然见她脑海中灵光闪现,然后她继续开口道:"你是说你这寒毒是被人下了毒的?"
"对,是我出生三个月的时候被人下了毒。"慕容熙不再对她有所隐瞒,对她有问必答。
"此话怎讲?"楚灵月追问。
"我父王是北雪国摄政王,先帝驾崩的时候命他辅政,新皇登基后却荒淫无道,整日只知作乐,不理朝政,朝中事物全靠父王一力主持,久而久之,朝中一部分大臣便开始拥护我父王,对他言听计从,新皇听信了奸臣的谗言说我父王必反,所以在我出生三个月满百岁之日将我父王召进宫中,却派了皇家隐卫潜入摄政王府给我下了寒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