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灵月将滴血验亲的详细方法说了一遍给管家听,表示自己对这个方法是十分精通的,看他的反应如何,果然,她刚说完就看到他两眼大瞪,像是看到了鬼魅。
"你,你怎么..."原本是想说你怎么知道的,但话到嘴边又改了口,成了,"你别瞎说,当时周家上下几十口人都在,夫人如何能做得了手脚?"
"姑娘,你说的都是真的?"
倚翠听到楚灵月的话后也是一阵惊骇,若楚灵月说的话是真的,那她便可以凭着这点替芸香讨回公道了,当日她虽然知道自己被陷害,但对于滴血验亲的时候芸香和周老爷的血没能融合在一起的事她百思不得其解,孩子是谁的只有她最清楚,那百分百是周老爷的没错,怎么可能融合不了呢?
"自然是着的,这在我们这样的乡村人家谁都知道的事,可笑到了你们大户人家那里却什么都不知道了,你家夫人一定还在沾沾自喜以为自己掌握着这个秘密以后便可以掌控府中了吧,她想让谁的孩子生就生,想让谁的孩子死就死?"
楚灵月侃侃而谈的说着,那管家眼睛瞪得越来越大,对她的话充满不可置信,这个秘密府中只有夫人知道,还是花了重金在一个手帕交的夫人那里买来的秘法,谁知道到了楚灵月这里就成了人人皆知的公开秘密了。
"这么说,都是夫人设计陷害了我和芸香的?她折磨我就罢了,可是芸香是老爷的亲骨肉,她还那么小,她怎么那么狠心?亏我还伺候了她许多年,她的心好狠,她将我们卖给人牙子也就罢了,如今姑娘救了我们母女她还不肯死心,非要置我们母女于死地么?"
倚翠说着不由分说上前去又狠狠的将周家管家踹了几脚,那管家疼的哇哇大叫。
"楚志远,三姨娘你们二人好大的胆子,居然公开私通住在了一起,还敢如此对待于我,待我回周府告诉老爷,老爷必会派人将你家连根拔起,一个不留,当今裴太傅的夫人可是我家夫人的亲戚。"
姚管家被倚翠踢了几脚怒火冲天,他今日可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在周府靠着周家夫人叱咤风云的大管家一辈子都没像今天似的被人破了相揍了个半死还被以前府中的奴才和看他脸色过日子的姨娘压了一头,他几乎被气得魔怔了,一口老血堵在喉头压不下去也喷不出来,情急之下他便说出了周家的大靠山,在朝中名声显赫的裴太傅。
"原来是裴家的亲戚啊,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人物呢,裴家再大还能有宁王府大不成?"
楚灵月听他居然提起了裴太傅不由得想起那日在河对面丽景城的首饰店碰到的裴明秀,她可是慕容熙的死忠脑残粉呢,她不经意见瞟了一眼见一抹黑色和蓝色衣袍飘扬招展,向这边急速而来,故意将宁王府拉出来。
"哼,宁王府怎么样,宁王府也得对当朝太傅恭恭敬敬的,太傅都是皇帝的老师,还不比他们更加尊贵?"
那周家管家只是个地主人家的下人,向来张扬跋扈惯了,哪里懂得朝廷的事,只是听说周大地主和当朝裴太傅家有亲戚关系,心中想着太傅那是皇帝的老师,身份自然出了皇帝便是第二尊贵了,所以不以为然的出口,将宁王府也贬的一无是处。
"哎呀,这是哪里来的疯狗,敢到这里来找事,是活腻味了吧?还扯上裴家,一个小小的裴家也敢和我们宁王府相提并论?不是脑子进水就是毛孔堵塞了。"
周管家刚说完就看到一个黑衣一个蓝衣的贵公子相携而来,尤其是那黑衣绣着银丝线的男子,不仅容颜绝世,而且霸气外露,威风凛凛,令人不敢逼视。
"大哥,我就说这丫头从不做没把握的事,她是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你看,我说的果然不错吧,她领着几个小丫鬟就能将几个大汉打成这样,佩服,佩服啊..."
宁铮一来就左右开弓,贬完周管家又开始称赞楚灵月,当看到那些家丁全身衣裳散乱脸上淤青手捂裆部后忍不住爆笑出声。
"啊呀,大哥,你看看这战况,堪比以弱胜强的经典战术啊,就是你那军中也可将此战术当做典型案例学习一番,看看这几个窝囊废被几个女孩子修理的这惨样,哪还像个男人..."
宁铮的一番毒舌将躺在地上的几个家丁差点就气得魂归地府,方才他们还哼哼唧唧的,此时哼都不敢哼一声了,眼神中充满敬畏看着楚灵月的几个丫环。
这些个丫环的打法也太不要脸了,不管什么部位什么招式只要能将人一击而中就能使得出来,这也正是楚灵月平日里悉心教导的结果,她教导几个丫环的就是防狼术必备招数,遇到坏人的时候一定要遵照厚与黑,脸皮要厚,不要管对方的什么部位,哪里最脆弱就打哪里,黑是心眼要黑,逮着一块肉就揪着不放手,直到将他蹂躏抓掐到哭爹喊娘为止。
"哼,是很不错。"宁铮一个人手舞足蹈的表演了半晌后,宁宸悠悠的来了一句,表示很赞同他的话,宁铮瞬间更加高兴了。
"狗奴才,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里是宁王府的两位公子,一个是威震本朝的定远大将军,一个是宁王府小世子,他们现在可是我家的贵客,你有本事就回去让你家主子来,看我不打烂他的大猪头。"
楚灵月见这两尊大神来了,更是肆无忌惮了,宁宸她心中没底,宁铮是肯定会站在自己这边的。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以后若是再敢来这里闹事,定摘他项上人头,你说的话本将军记住了,明日本将军就会上书陛下,让裴太傅好好管教约束自己的亲戚,敢打着他的名号作恶,你家主子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宁宸听了周管家的话眉头微皱,他最看不上这种仗势欺人之辈,既然这人不知好歹的提了出来,他便要参上裴太傅一本,此人在朝中结党营私,鼓吹教条,最是令人头疼,朝中好多大臣都被他欺压却不敢出声,没想到这就有人给他提供了参奏他的机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