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华没好气的说道,他的身子骨本来就不好,再被刺激几下直接挂掉,那可怎么办?
“没事,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就好!”
紫阡陌很直觉的说道,耸了耸肩膀,表示他们不必在意。
“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快点改!我等会回去还要去批奏折,你说你天天借故养病,不管奏折,尽是往武尊王府丢,像话吗?”
陌紫皇冷冷的说道,对于这个无良的皇叔,他已经完全没有话说了。
“还不是跟你爹娘学的!他们以前都是那么干的!”
风帝理直气壮的说道,想起以前皇兄成天撂担子走人,把他和前丞相兰梦柯留在宫里操劳,他就格外幽怨。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啊!你不能怪皇叔哦!”
“……”
陌紫皇闻言嘴角抽搐了几下,对于无良爹娘的认识又加深了不少。听说他们每次撂担子,一走都是好几年的。
“少罗嗦,有本事找他们抱怨去!圣旨改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年轻人,这么心急做什么?”
风帝将圣旨交给他,让他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对了,你们婚期定在什么时候,我也好通知你那对无良爹娘一声!”
“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接下来你们就不必操心了,我会自己处理好。”
陌紫皇意味深长的说道,如果没有等到韶音自愿嫁给他,那他也不会强迫她。虽然他觉得若是有她陪伴,走过这一生,是个不错的主意,但是,他却尊重她的意愿。
“真不知道要等多久啊!”
风帝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禁有些感慨的说道。
不过能做的他们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看这些年轻人自己的发展了。
他咳嗽了几声,脸色有些苍白,不知道这残躯,还能够拖多久。
“陛下还是早些让太子学习朝政,替您分忧才是。”
紫阡陌见到风云华的样子,开口提醒了一句。
“惊滟年纪尚小,过些年再说吧!”
风帝摇了摇头,手中的黄色锦帕里,有着一抹嫣红之色。
“只有有紫皇在,天曜皇朝就会屹立不倒!”
“陛下,瞧您这话说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武尊王才是皇位继承人呢!”
御书房中没有外人,紫阡陌说话也没有避忌,直接打趣道。
“呵呵!紫卿,你以为呢?”
风帝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陛下的心思,也许只有家父能懂吧!”
紫阡陌摇了摇头,并不知道风帝有何打算。
“说起你父亲兰梦柯,朕倒是许久没见到他了。”
风帝有些感慨的说道,眼里有几分怀念之色。紫阡陌的养父正是前丞相兰梦柯,也是他曾经最得力的左膀右臂。
“岁月不饶人啊!一转眼,人事俱非!”
他抬眸望了外面的天空一眼,语气充满了感慨。
天色渐渐黯淡下来,韶音坐在浮梦居的房间之内,看着满屋子的嫁妆,不禁感慨木芙的办事效率还真高。一整晚,木芙都乐开了花,听到女儿不仅可以出嫁了,还是嫁给那么优秀的武尊王,她是开心到了极点。
见到木芙那么开心,韶音也不忍拂了她的喜悦,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自己在做着筹谋,为将来的路做好打算。
花眠忧和花郁夏两人,韶音没有把她们当作婢女使唤,而是给她们安排了住处。对于韶乐找的人,她自然是放心的,所以安排在了离她房间最近的地方。
夜已经深了,她却没有什么睡意,今日的那道圣旨,让她感到非常心烦。
自古民不与官斗,她要从长计议才行。
想起陌紫皇,那个男人可以说除了脾气臭了点,其他都是完美至极。无论是家世、权势、还是样貌,无一不是上上之选。
另外,从他们几次的接触看来,陌紫皇这个人品行也不差,救了她很多次。
只是,她从来没有想过,永远呆在这个地方,她要回家!
“对了,如果要拿到苍华云泪的话,这道圣旨倒是给了我一个绝佳的机会。”
韶音原本还在郁闷,但是想到这一点,她立刻就有了缜密的计划。
她躺到床上,开始在脑海里想着计划的可行性。
这时候,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正悄悄潜入浮梦苑。
那道身影没有进入屋子,而是躲在浮梦苑的一个角落,埋起了东西来,并且用一个盆栽,遮掩住了埋在这里的东西。
不多时,那人埋完东西,便再度悄悄地离开了浮梦苑。
两道身影坐在浮梦苑的屋顶上,看着那鬼祟的身影,低声议论了起来。
“师姐,你觉得这人是想做什么?”
身着一袭青白色雾雪罗裳的花郁夏,甩了甩飘逸的刘海,发髻上点缀着金色小花和一枝金步摇。耳畔著着湖蓝色玉珠耳坠,在暗夜里泛着淡淡的光辉。
“看她那样子,就知道来者不善。看来爷这一次让我们保护的人,似乎是个大麻烦。”
花眠忧姣好的面庞上,一双冷静的眼,扫过那道从围墙上爬出去的身影。她的头上挽着简单的发髻,缀着一排圆润的红色玉珠,与她的红色耳环相互映衬。娇柔淡雅的紫丁香色云锦绸裳,在风中衣袂飞扬。
“呵呵,如果不是大麻烦,那怎么会请我们出手?越麻烦,才越有意思!”
花郁夏笑着说道,最近她在樱落楼呆得无聊死了,终于可以出来透透气,希望这次接的任务有挑战性一点。
“我倒是希望简简单单就好!那人要走了,夏夏,你跟上去!九姑娘这里我守着,免得出什么意外,丢了我们师傅花冷醉的脸面!”
花眠忧冰冷的小脸,透着几分冷美人的味道。她的性子透着几分冷傲,比起花郁夏惟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她更喜欢安静。
“知道了,大师姐!”
花郁夏吐了吐香舌,灵巧的身影,犹如燕子般掠过天际,追上了那个人,没有叫人发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