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种谜团,都缠绕在她的心中,让她无法释怀。
“你抱紧了!我们要下去了!”
陌紫皇看了一眼巨大的天坑,这是一个天然的巨洞,看上去好像是没有底一般。浓浓的黑暗,似乎巨兽张大的嘴巴,要将人一口吞下。
其他人就算是来到这里,也断然不敢下去。当初韶音若不是寻亲心切,也不会冒险用降落伞跳下去。
呼啸而过的寒风,在她的耳畔响彻。在他们跳下去之后,她听到了箭雨飞射而来的破空之声。
“嘭——”
陌紫皇单手抱着韶音,让她靠在他的肩头,另外一手拂袖打掉了铺天盖地的箭雨。
韶音没想到这里会密布着机关,心底“咯噔”了一声,有着危机感席卷而来。这个天坑与她曾经到过的虽然是同样的地方,但却更加完整,当初她到的地方是一片遗迹,而这里却是完好无缺的古老宫殿,机关阵法并没有因为岁月侵蚀而失效。
“不要放开手!”
陌紫皇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力笼罩而来,沉声在韶音的耳畔说道。他知道这黑暗之中的天坑里蛰伏着可怕的凶物,哪怕是他都必需认真对待。若是有必要,他隐藏的实力也要发挥出来。
“嗯。”
韶音听到他的话,开口应了一声,好似承诺一般。她在心里做出了某个决定,但除了她无人知晓那是什么决定。
在这片黑暗的天地里,看不到四周的景物。躲开了箭雨,韶音明白接下来的路会很难走。
天坑之中安静得近乎诡异,让她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好似擂鼓一般清晰至极。
“吱!”
原本熟睡的火月雪貂陡然竖起了全身的毛发,爬到了韶音的肩头,圆溜溜的眼睛,警惕地望向了黑暗之中的石壁。
不知道下落了多久,韶音隐隐见到了星星点点的光芒,点缀在石壁之上。那些微小的红色光点,组成了一副壮观无比的绝世画卷。好似满壁的彼岸花,开得妖娆曼妙。只是这份美丽中还透着一股死亡的气息,好似彼岸花美则美,却蕴藏着剧毒。
“呼——”
一阵阴风刮过,攀附在石壁之上的红点,由分散到聚集,好似星星之火,瞬间燎原。
“轰——”
当无数的红点逼近的时候,韶音这才看清楚那些竟然全部都是红色翅膀的红炎蝙蝠,寒森森的利齿,透着对鲜血的渴望。一双双红艳艳眼睛,仿佛在凝视着食物一般,死死地盯着他们。
“嘶——”
此刻,饶是以韶音的淡定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成千上万的红炎蝙蝠疯狂涌来,想要吸食他们的血液。
四周刮起的飓风,皆是因为它们齐齐拍打着翅膀引起的,可想而知这些红炎蝙蝠数量有多庞大了。
这些红炎蝙蝠终年栖息在黑暗的洞窟之内,唯有夜晚才会飞出去觅食。如今他们两个大活人闯入了这无底洞之中,自然引起了它们的注意。
“难怪这边没有任何的守卫,看来他们是确信无人过得了吸血蝙蝠阵。”
陌紫皇也见到了这成千上万的红炎蝙蝠,有这些蝙蝠栖息在此地,无疑就是最大的守卫了。
“九霄环佩!化剑!”
他轻喝一声,随身携带的九霄环佩古琴,就化作一柄绝世神兵,落于他的掌心。剑上的苍华云泪宝石,在黑暗里依然璀璨夺目。
这不仅仅是一柄剑,而是有灵魂的异宝,可以随主人的心意,化作任何模样。
他的父皇有一柄能够化形的幻音魔琴,那柄琴弹出的琴音,叫人闻之潸然泪下,充满了摄魂的魔力。
他霸气至极的挥舞长剑,璀亮的剑身,将整片黑暗照亮。万千剑影奇快无比地飞射而出,将一只只红炎蝙蝠碾碎。
韶音见到天空似乎下起了一场红雨,肃杀的气息蔓延开来。然而,陌紫皇的剑影,终是比不上那无穷无尽的红炎蝙蝠来得多。一批阵亡,又有一批蜂涌而上。
“人力有穷尽之时,这样下去不行的,紫皇,你带我飞到崖壁旁。”
韶音见到陌紫皇一人抵挡万千红炎蝙蝠的画面,好似君临天下一般霸气外露。只是他们如今刚刚进入此地,若是在此地耗费太大的力气,那前面的路就不知道怎么走下去了。
“好。”
陌紫皇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只是无条件的配合她,挥舞手中的神剑,劈开一条血路,朝着崖壁逼近。
剑光照亮了潮湿的崖壁,凹凸不平的壁面之上,攀援着青翠欲滴的藤蔓。藤蔓之上袅娜地开着美丽的花朵,这些花瓣是红炎蝙蝠所畏惧的流光雪羽,一丝丝天使羽翼般纤白的花瓣,宛如雨后蓝天中的云絮。
她伸手摘下一片流光雪羽的花瓣,放置于唇畔,轻轻吹了起来。
“阿音,你这是何意?”
陌紫皇并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不由疑惑地看向她。
“嘘!安静!”
韶音眨了眨美丽的水眸,没有解释什么,只是继续吹动花瓣。
花瓣颤动的声音,极其微弱,然而,却让这些红炎蝙蝠全部都停顿在了半空之中,不敢靠近他们两人。
这些红炎蝙蝠的听力极好,哪怕她吹的声音非常小,但在它们听来已经是巨大无比了。它们最害怕的就是这种流光雪羽的花,那种花的香气会让它们中毒而亡,在它们眼中这就是死亡的象征。
当韶音吹动花瓣,它们感觉四周都有着花瓣颤动的声音,根本不敢靠近。
陌紫皇的俊颜上露出了惊色,见到他的长剑扫不尽的敌人,她却能够不战而屈人之兵,让这些红炎蝙蝠不敢靠近。
当下他没有犹豫,立刻抱着韶音朝着下方飞去。
见到那些红炎蝙蝠没有追来,他们两人才松了一口气。不过他们担心的是,那些红炎蝙蝠是否是因为惧怕下方的东西才不敢下来的。
虽然通过了蝙蝠阵,韶音肩头的火月雪貂并没有放松下来,反而是更加的不安。
“这里没有一丝人气,想来也是无人敢呆在此处驻守。”(未完待续)